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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琴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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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持音踉踉跄跄趕到殿中,此時的大殿早已争執得混亂不堪,所有人都在狡辯,極力撇清自身嫌疑。

混亂之下,隻剩伏覺王坐在王座上大發雷霆。

呼延虎是他最看重的兒子,如今竟有人膽敢這般光明正大地弑儲,此行與同他叫嚣無異。

不容置疑的是,此次刺殺之舉,餘下的兩位王子頗有嫌疑。

畢竟呼延努還未退位,隻要殺掉儲君,便可倒逼伏覺王重新立儲。

“究竟是誰!殺了孤的虎兒!”伏覺王沖階下衆臣大吼,額上青筋爆起,相貌可怖。

但四下隻充斥着悉悉索索的議論聲,無一人上前領罪。

此狀使得伏覺王更難氣消,一怒之下,他指着衆人的鼻子破口大罵,一一述着罪狀。

“呼延嘯!你别以為你母族勢力大,在我虎兒死後你便可以繼承王位!你同你額吉一樣!都是仗勢欺人吃裡爬外的東西!”

“呼延駿還有你!要不是看你忠誠,你那連弓都拿不起的手不配當孤的兒子!不配做伏覺子民!”

“谷梁鸫!瞧你狗腿的樣子!說什麼會舞刀弄槍忠心耿耿,到頭來孤的虎兒還是平白死了!”

“還有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

……

伏覺王在殿上發瘋逮人就咬的模樣着實令人生厭,階下的臣子無一不攥緊了拳頭,卻又隻得忍氣吞聲,不敢反抗。

突然,呼延駿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伏覺王的嘶吼罵聲:“父王,你可要清楚,當時我可是與你同行的,待我找到大哥屍身時也是跟五娘娘一行的,你這還懷疑我,可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虎兒之傷明顯是被匕首刺死的!你們所有人都有嫌疑!誰知你們用了何手法竟将孤如此健壯的虎兒害死!若是今日之内找不出兇手,你們每個人都要為他陪葬!”

可悲的是,伏覺王全然不聽呼延駿的辯解,反而情緒愈發激動起來,揚言賜死。

受着伏覺王的唾沫,呼延駿一撇往日父子之情,狠狠咬緊牙關。

在他一聲聲似乎不再休止的唾罵聲中,呼延駿穿過人群,邁出了步伐,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裡,向伏覺王逼近。

“你想幹嘛!”伏覺王始終在朝他怒吼,但他的吼聲并未有吓退呼延駿的迹象,反之,呼延駿仍舊步步緊逼。

“狗腿子!你到底想幹嘛!”伏覺王的吼聲毫不削弱。

“你到底想……”

他話音未落,霎那頓住,階下的大臣都變得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将手捂住了嘴。

伏覺王隻覺腹部一緊,他呆呆地向下方看去,竟瞧見呼延駿将一把匕首生生插進了他的軀體,他愈是想要動彈,那把匕首愈是向裡頭伸去。

“沒想到吧父王,這雙拿不起弓的手可不像你所想那樣。”呼延駿握住刀柄的虎口繃得更緊來,“你坐這個王位夠久了,是時候該換我坐坐了!”

見此情形,伏覺王兩旁的侍衛正愈向呼延駿揮刀,卻被突如其來的飛箭打斷了動作。

眨眼間,大殿四處的護衛紛紛舉起大刀包圍住在場的衆人,尖叫聲呼救聲此起彼伏,而這正處于呼延駿的意料之中。

當伏覺王嘴角開始流血時,呼延駿同他說了最後一句道别:“父王啊,多謝你當時以為我是個廢物,于是将殿内兵權交給了我,自己享受美人簇擁,如若沒有你的幫扶,我怎會将手下護衛布置在王宮中的各個角落呢?現如今,你自讨苦吃!”

伏覺王瞠目,在憤怒與震驚中,咽下了他在這世間遺存的最後一縷氣息。

随着伏覺王咽氣,整個大殿愈發混亂不堪。

嘶吼聲、砍殺聲、兵刃相接聲接連入耳,眨眼之間,堂皇的大殿便被四濺的鮮血染紅,遍地狼藉。

被刺傷左臂的呼延嘯失去了反抗的精力,披頭散發地躲在角落喘着粗氣。

濫殺的怪物将他逼上絕境,毫無焦點的雙目驟然捕捉到一個漸漸湊近的人影,沾滿鮮血的刀刃仍反射出耀目的光來。

眼看呼延駿逐步逼近,呼延嘯隻能邊求饒邊向後方挪去,但呼延駿卻特意加快了腳步,片刻就邁到了他的眼前。

他握着那把弑父匕首,将它懸在眼前這位狼狽的兄長面前。

一聲聲求饒聲讓他覺着刺耳,惹得他龇起牙來,滿目兇狠:“二哥,如今我能成功篡位還得靠你呢,我正愁解決不了大哥這個四肢發達的莽夫,你倒是先我一步對他出手,幫我解決最後一個隐患。”

呼延嘯哪見過這場面,戰戰兢兢地反問:“你……你如何知道是我幹的……”

呼延嘯此話一出,呼延駿倒挑起眉來佯裝出一副略感訝異的模樣,說:“你難道以為父王那個蠢貨不知你用強弩之事,我們便也不知嗎?我可是發現大哥屍首之人,他胸口刺入的不正是弩箭嗎?我不過拿匕首在他傷口處補了一刀混淆視聽,好讓衆人找不出兇手,你當真以為,我不知你幹的龌龊事嗎?”

“你……你……”

“要怪就怪父王吧,我本來沒打算這麼快動手的,是他揚言要賜死我等,我迫不得已,才于今日大開殺戒。”

“呼延駿你……”

呼延嘯口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呼延駿捂住了嘴,一刀下去極其利索地劃過了他的喉嚨。

鮮血順着揚起的刀鋒灑落在呼延駿的臉龐,嘴角邊、鼻骨上、眼睫尖無一不沾上血水。

但這些飛揚的血水卻不比他的眸子殘酷,他示意手下的護衛抹掉反抗大臣的脖子,眼中狠戾仿佛要傾瀉而出。

不一會兒,屠殺結束,剩下的皆是跪下宣誓擁護他的老臣。

弑父、弑兄,這是伏覺王室暴力上位的唯一途徑,靠武力決勝成了這個民族王位更疊中難易的傳統。

李持音姗姗來遲,隻瞧見一衆老臣皆捶胸單膝在地,齊聲高呼“新王至尊,吾等誓死效忠”一辭。

而伫立在他們跟前的,正是滿手鮮血、目光淩厲的呼延駿。

她實在難以接受眼前的血腥,也難以接受王朝叛亂的現實。

在她滞于原地之時,呼延駿的餘光掃視到她的身影,帶着輕笑走上前去。

他将匕首反握,在衣擺上把血迹擦幹。

而後,呼延駿捏起李持音的下巴,用他沾上鮮血的眸子睥睨她:“五娘娘,看樣子你要成我大妃了。勸你乖乖服從,若你惹得我生氣,殺你,易如反掌。”

李持音盯着呼延駿的眼睛,恐懼的神色穿過一縷血霧,被呼延駿窺盡。

丢下這番話,呼延駿蔑笑一聲,随即甩開她的臉轉身就走,未留下絲毫情面。

李持音不禁眉頭緊皺。

她對自己往後的生存深感無力,她想要退出這場紛争,卻已是籠中困獸。

新王登基大典與封妃大典同時舉行,身穿兩次伏覺嫁衣的李持音早已心如死灰,在她的觀念中,女子怎可先後嫁給父子?這全然有悖倫理。

但伏覺人對此司空見慣,那她又有何法子?

為了保命,她縱使百般不願仍需遵照他們的意思,遵守他們的習俗。

但好在事情還未太糟,起碼呼延駿不會随意殺她。

如今夔兮軍備糧已足,若要起兵,伏覺絕非對手,因此縱使呼延駿再嚣張也不會輕易殺掉她這個質子,以免惹怒夔兮皇帝。

但話雖如此,遠在他鄉的李持音與家鄉通信都難如登天,即便能保下小命,受苦受難還是在所難免。

大典被定在七日之後,呼延駿弑父上位之事不到一個時辰就傳遍了伏覺。

蕭霖和穆宥得知這個消息之時,手中端着的茶盞都碎了幾個。

“呼延駿?”穆宥把蕭霖拉到留襄居角落裡,隻為避開賓客的視線,“怎麼會是呼延駿?我們那天看見殺死呼延虎的人,不是二王子呼延嘯嗎?”

“對啊,我們親眼看見的,放出弓弩的人就是呼延嘯啊!”蕭霖也不知其中究竟出了什麼異常,怕得攥緊了手中的抹布。

是啊,按理來說,造反之人理應是呼延嘯,怎麼坐上王位的,成了呼延駿?

不過無論是誰弑父上位,隻一事不會有變數——那就是伏覺王換了人,李持音要按習俗改嫁呼延駿。

即便作為現代人,蕭霖和穆宥都對這樣“繼承”的惡習感到反胃。

在他們眼裡,女子赫然成了物件,一件毫無尊嚴、隻供娛樂的物件。

簡直令人惡心至極。

雖說按歲數來算,李持音的确比呼延駿年輕幾歲,但既已禮成,她本是呼延努的妃子,就不應與王位捆綁,一齊被呼延駿“繼承”。

想必,當下的李持音,精神早已瀕臨崩潰。

值此之際,穆宥登時靈光一閃,一把抓住蕭霖的大臂:“我們去找姜敔,讓姜敔把公主帶走!”

蕭霖并不是很認同他的說法:“你想讓他們兩個私奔?”

“對!”穆宥的眼神極其堅定,“不是要給他們改命嗎?我們幹脆好人做到底,既然都把姜敔綁來了,直接讓他們兩個逃走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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