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方輝義正言辭的說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再造之恩無以為報,晚輩定跟随前輩身邊為仆為奴,以報前輩大恩!”
樊淵微微一笑道:“倒是沒必要做我的仆人,你家中遭此橫禍,還是想想以後如何自處吧。”
房輝眼神一暗一時間無言。突然,他想起來,面前的少年怎麼與自己十年前有幾分相似?脖子上的一顆小痣,與自己死去多年的弟弟一模一樣。難道,弟弟複活了?或者是借屍還魂?房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強忍着疑惑與恐懼打探道:“以往前輩都以耄耋老人的面目現于人前,怎的如今卻換上少年人的樣貌。莫非,這才是前輩的本來面目?”
樊淵心中一驚,下意識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隻感覺皮膚光滑細膩。再一看自己的手,白皙柔潤。他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恢複了本來面目。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隐瞞的,但是不能說自己占據了人家弟弟的身體,否則容易引來禍患。樊淵歎了口氣說道:“沒錯。想必你也認出來了,我就是你那個死去已久的弟弟。其實,當日我并沒有死去,隻是重傷之時得高人點化步入修行之路。”
房輝呼吸粗重,感覺一切更加不真實。
樊淵輕輕扶起地上的男人,說道:“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我。既然情分已了,也不必再糾纏。父親那裡,勞煩大哥保守秘密,免得徒增傷感。”
房輝一時仍舊無法接受,木然的點點頭,忽然又問道:“那,您,弟弟,你有何打算?”
樊淵伸手打出一道木靈氣息直奔房輝而來,房輝一愣,下一刻就感覺渾身舒适,一股能量流便自己全身。樊淵伸手往他眉心一點,房輝身體一滞,立刻清晰的感應到這縷淡青色的氣息在自己的經脈中快速流動,傳遍周身,循環往複。自己睜眼一瞧,發現自己靈魂出竅,浮在自己頭頂三寸之上。
樊淵笑了笑,說道:“我已經改變了你的根基,往後,你與我一樣都是修行之人了。記住我方才驅動靈氣的方法,往後自行修煉。”
房輝不由點點頭,低頭看到自己的靈魂似乎發出淡淡的熒光。樊淵收回手指,房輝的靈體回歸□□,一臉驚訝的睜開了眼。
樊淵怕房輝提出讓自己留下的請求,便轉身說道:“修煉之事,那位鳴鶴道人會幫你。至于修煉功法,我這裡并沒有适合你的,要靠你自行尋找了。”
說完,輕飄飄離去。隻留房輝一人目瞪口呆。
出了房門,樊淵往鳴鶴道人那裡略坐了坐。
鳴鶴看到樊淵的樣貌也驚訝的半晌說不出話,聽說他為大公子鑄造木靈根基,更是内心澎湃洶湧,久久不能恢複如常。
鳴鶴忍不住開口說道:“想不到前輩您如今才十五歲。那可真是天才至極啊!晚輩知道您缺少修行功法,不如就去皇城中加入大門派。以您的資質,必定有大能搶着收為弟子。到時候别說功法,一切修煉資源都取之不盡啊!”
樊淵輕笑,說道:“如此倒是個好辦法。不過,我已有師門,也有師祖。怎可加入其他門派,再拜他人為師?”
鳴鶴好奇的問道:“不知前輩師從何派?定然是頂尖門派吧?單憑這一手鑄造靈根的法術,就不是一般門派能有的。”
樊淵笑着打馬虎眼:“我師門不出世,說了你也不知。不過,你我相識一場,又投緣,我便教你些修煉門道。”
鳴鶴知道這是樊淵用修煉法門換取自己對房輝他們幾個人的保護,便欣然道謝。
樊淵在記憶中搜尋九重天看到過的土靈功法,挑選出兩門加以修改,口述給鳴鶴。說完便告辭離去。
沒想到,剛出府門,就遇到了修行人前來尋仇。
樊淵站在門口的一棵梧桐樹下,遠遠望着海岸的方向一片烏雲湧動。看來,來的人不少。
他正愁鳴鶴如今道行不夠,怕是保護不了房輝幾人。如今就來了一行人來送死。自己正好光明正大的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