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杯?這位小姐到了飲酒年齡了嗎?”他明知故問。
麥克拉特跟羅莎都拿了酒,海茵在一旁也取了杯,金黃色的液體在酒杯裡輕輕晃。
“今晚有約嗎?”何塞微微彎腰,很親民地問道。
羅莎低下頭:“有的。”
何塞挑挑眉:“跟誰?”
“海茵。”
何塞和麥克拉特都把犀利的目光投向海茵,海茵一臉懵。
他反應過後居然傻乎乎笑了笑,這還是羅莎頭一次接受他的邀請。
他給何塞問安,跟麥克拉特說再見,然後拉起羅莎的手,用她無法擺脫的力道帶她快跑,兩人一起逃離這個閃閃發光的集體葬禮。
“你想去哪裡?”
“随便。”羅莎在心裡拼命祈求着,快點走吧,越遠越好。
“那我帶你去玩好玩的。”
海茵給羅莎系好安全帶,一腳油門在夜色裡馳騁,拐過幾個街道後到了目的地。
此處廣漠的廢棄莊園被用來作為汽車影院,成為年輕人玩鬧約會的場所。
金酒狂熱,光幕缭亂,現場充斥着肌肉和香煙翻滾沸騰的味道。
羅莎蹙眉:“這裡不像是很正規的場合。”
“噓。”
貴族參加這樣的娛樂有失身份,海茵是偷偷溜出來的。
他們竟然碰到了另一隊男生,海茵在棍網球隊的隊友們。
“啊!這是那個。”
“沒錯。”海茵得意洋洋的,抓着羅莎的書包,有炫耀的架勢。
“你别碰我書包。”
“我就摸一下,你看,不碰你作業。”海茵低頭對她小聲說,同時對外又尤其趾高氣揚。
又有一隊男生開車停在旁邊,海茵同時被左右兩輛車夾擊,他見他們老看羅莎,立馬不樂意了:“你們閉上眼不許看。”
“就看,”
“不許看,我付了錢的。”
海茵用大手捂住羅莎的臉,羅莎無語地聽着他們在争執,終于,電影開場了。
男生們争執還在繼續,随着電影開場,愈演愈烈。
“海茵,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她長得漂亮又怎麼了,撞一下就趴了,小弱雞。”
海茵不樂意了,把袖子挽起來要打架,他從小練棍網球,脫去西裝壯得跟頭牛一樣,揪着羅莎道:“她可是祭品遊戲冠軍,結實着呢。”
“冠軍也是憑運氣得來的。”
羅莎心想你們也是憑運氣投的胎。
海茵嘴笨,吵不赢,他憤憤下了車,另一隊男生趕緊把車上的羅威納放出來咬他,海茵揍了他們的狗,越來越多人加入,人跟狗打得有來有回,場面亂作一團。
羅莎捂上耳朵,不堪其擾,她臉色蒼白憂心忡忡,心裡想着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他竟然是何塞...
他會報複自己嗎?報複自己的不告而别?
還有密室裡難以描述的那幾天...
她煩惱地看向别處,在莊園邊緣的陰森森角落裡,有一群人東倒西歪,他們仿佛都喝醉了,但那種泛濫的迷糊與亢奮很不同于醉酒。
當一個男人挽起襯衣時,羅莎看到了針管痕迹,那是注射藥物留下的。
她隐約明白了什麼。
參與鬥毆的貴族男生們嚣張跋扈了一會兒,奈何家裡有宵禁,時間一到,互相放了狠話後就趕緊溜回家了。
吵鬧聲終止,總算消停了一陣。
海茵理了理發型回到車裡,從口袋裡掏出金色打火機,叼着煙說:“老實說,你能在遊戲裡活下來,我很高興。”
羅莎耷拉着腦袋:“謝謝你的祝福。”
“你有考慮過,找一個金主嗎?我看很多貴族都對你感興趣,别走呀,我說真的,你看我怎麼樣,年輕又漂亮,而且我還挺好心人的。”
他挺起胸脯,像一隻炫耀自己的公鹦鹉,花枝招展,求偶争取交_配權。
“我告訴你可太便宜你了,别的女人都睡不到我這種級别的男人,”
他開始脫衣服要獻身的樣子。
羅莎想起那個詞,胸大無腦。
“喂,這是遲早的事,之前祭品遊戲的獲勝者都淪為上流社會的寵兒與玩具,沒幾年就死了,如果是我,我會珍惜你的,不讓别人碰你一點點。”
“為什麼非要是我?”
他從上到下打量羅莎:“之前所有的獲勝者都沒你有趣,因為你敢對着鏡頭反抗,而不是順從地捧起獎杯鼓掌。”
她越是這樣帶刺,就越想讓人馴服。
“你也對我有點喜歡吧?沒有選麥克拉特,選了我......”
他咕哝着有點急迫,想給她一記醉意朦胧的響吻,結果羅莎别開了頭,她靈光一閃,有個想法決定先從他開始試驗下。
“海茵。”
“嗯?”
“我有毒瘾。”
海茵像是被蟄到了,大腦宕空。
羅莎認為實驗效果很不錯。
海茵把羅莎送回學院,一路上都很郁悶:“為什麼要染上那種東西?”
“這就跟你抽煙一樣。”
“啊!這根本不是一碼事!”他暴躁得亂揉頭發,摔上車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