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維利安回過神來,便見少年滿臉紅暈,直往自己身上蹭。
一些觸感更加鮮明……
許清眠擡起頭,聲音發軟:“希維利安。”
“幫幫我。”
他真的很難忍受洶湧的欲望,此時秀氣的眉微微擰起。
依稀想起自己作為炮灰的身份,在被對方讨厭和緩解現狀二者之間,艱難選擇了後者。
男人仍杵着一動不動,許清眠眉眼攀上不解,扯扯細繩,催促道:“快點呀。”
這話說得一點威懾力也無,反倒嬌氣得很。
“……好。”
希維利安觸碰少年的領口。
第一下未能解開。
直至第二下,他這才發覺——
自己的手正在發抖。
少年是纖弱的、需要他保護的,即便對方吞吃了神明和邪惡的血肉,早已強過自己,但這點未曾變過。
他放輕鼻息,哪怕忍得滿頭大汗,太陽穴一鼓一鼓地跳,也隻是很緩慢地解開了第一顆扣子。
他在給對方時間反悔。
少年眼角的痣更紅了,他靠着濕軟的洞壁,胸脯微微起伏。
腳上的鞋不知什麼時候蹬掉。
許清眠帶着馥郁的、濕淋淋的水汽,很沒有輕重地踩了一腳希維利安。
男人當即悶哼出聲。
許清眠被燙得幾乎彈起來,迅速挪開腳,控訴道:“你好熱!”
“你還不乖!”
越說越委屈,眼睛蒙上霧,他快要掉眼淚了。
明明男人把狗繩給了自己,可為什麼不聽他的指令?
明明吻了自己,為什麼現在又不情不願?
若是被希維利安得知他的想法,一定會無奈地一一解釋。
眼下,男人隻說:“抱歉。是我太燙了。”
片刻。
幽暗的巢穴内,少年肌膚白皙勝雪,漾出瑩瑩的潤澤,膝蓋和腿根都窩着淺淡的粉。
粉白虎頭虎腦地探出頭來,将衣物染得晶亮。
鬼使神差地,男人低下頭。(隻是親嘴)
鼻息打在那處,許清眠本能地瑟縮,但出于對男人的信任,他避也不避,睜着一雙水蒙蒙的杏眸,滿臉茫然。
這一副乖順的樣子,叫希維利安哪裡忍得住。
他微不可察地調整呼吸,放輕動作,輕輕吻住,便将争先恐後冒出來的水珠吃了個幹淨。
可少年仿佛是水做的,蜜液又源源不斷湧出來,安靜的洞穴中,一時響起漬漬水聲。
“嗚……!”
許清眠下意識攥緊男人的金發,骨節發白。
似是牽扯到頭皮,對方吃痛,舌尖的力氣更大一分。
他死死并着腿,在眼眶裡打轉的淚一顆顆掉下,細細嗚咽道:“輕、點……”
希維利安想說,他已經很輕、很緩了,可這似乎适得其反。
夜深。
昙花甫一盛開,便沁出幽幽香氣,霎時間便吸引狂蜂浪蝶的到來。
那蝶用觸角先試探,再是用觸角伸進花蕊中,慢慢啜飲起來。
花蜜是清甜的,帶有昙花特有的香,蝶光是吮還不夠,又用觸角慢慢地觸碰蕊心,試圖吸出更多的蜜液。
骨白的重瓣似是不堪催折,在月輝下搖搖晃晃,簌簌作響。
可偏偏沁出更多的甜水,蝶也似乎發覺這一點,變本加厲地索取。
不過片刻,蝶吃飽喝足,昙花一現,也慢慢閉合了。
許清眠軟趴趴地往後一仰,小聲抽泣着。
他雙眼紅紅,瞪着男人,頰邊被指腹按出印子,又可憐又可愛,像個想拖人下水,卻反被拉上岸搓圓揉扁的艷麗小水鬼。
希維利安還鼓着,帶有明顯不滿足的隐忍,克制地安撫道:“主人好乖。”
“我先去旁邊……一下。”
他說得含糊,許清眠剛經曆完,臉燒了起來。
“流氓……!”
希維利安笑了笑,不管少年用完就扔,也不避諱,隻轉過身。
他總是沉默的。
哪怕是在這種時候,也隻是在情濃到深處時,才會從齒縫中,緩緩磨出“主人”二字。
偏偏脖子上的鈴铛響個不停,稍稍動一下,便發出泠泠清響。
【親親宿主,你和希維利安做了什麼呢。】
【到現在我的眼前還是一大團馬賽克。】
許清眠慌張地移開視線,摸摸鼻子:【就親了親……】
【哦?】許清眠脖子以下通通被馬賽克糊住,系統不置可否,提醒道,【這裡很奇怪。】
【洞穴内溢散着……有些詭異的能量。】
【建議親親宿主和你的騎士小心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