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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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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攜玉鬼鬼祟祟的動作,被抓了個正着,但他也沒覺得有多不好意思,若無其事地挪回到了自己的被子裡,然後倒打了那人一耙。

“做噩夢了。”他歎氣道,“謝懷安,都怪你吓我。”

“我有嗎。”謝琰道,“殿下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這可不像你。”

山中的夜晚,空曠寂寥,使得黑暗中的聲音都變得異常清晰。謝琰的聲音聽起來很清醒,沒有沾染上絲毫的睡意,很顯然,在沈攜玉睡過去的這一小段時間裡,他一直都是醒着的。

沈攜玉有點好奇地望了過去,借着一點黯淡的月色,端詳着身側之人堪稱完美的側臉輪廓——入睡之前看見他是什麼姿勢,此刻就依然是什麼姿勢。

謝懷安居然自虐一般,一動不動地躺了一個時辰。

從前在學宮裡的時候,這人每天就隻睡兩個時辰,如今出來做了謀士,需要思慮的東西更多,恐怕就更加難以入眠了。

“唉。沒辦法。”沈攜玉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得裹成了一個蠶繭,仿佛剛才偷摸往人家身邊鑽的不是他一樣。

“我常年病着,氣血虛弱,膽量自然就不如從前了……你呢,怎麼也不睡,因為膽量比我還小嗎?”

謝琰輕聲道:“那倒不是。在這方面,殿下一騎絕塵,謝某自愧不虧。”

“在刻薄這方面,你能赢過所有人。”

沈攜玉哼了一聲,困意又翻湧上來了。

他翻了個身,面向那人,含糊不清地說:“……你知道我剛才夢見了什麼嗎?”

“在學宮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

……

大啟朝男風盛行,天子之中十之八九都有斷袖的癖好。

自上而下,潛移默化,許多上流階層的權貴也争先以愛好男風為榮,在家玩男寵,養娈童。

即便是在規矩森嚴的學宮裡,依然有許多閑不住的纨绔子弟,偷摸把家裡的娈童當做書童帶進來,還一度鬧出了許多的荒唐事。

當時的沈攜玉雖然才十三歲,但已經能看的出來姿色了,再加上他身份尴尬,地位低微,還身患腿疾、行動不便……簡直是個行走的活靶子,有幾個權貴家的公子常常騷擾他。

為首的是郎中令家的公子魏扈,仗着他爹貴為九卿之一,非常嚣張跋扈,經常欺男霸女,不知怎麼就盯上了沈攜玉。

在某個大雪天,積雪封道,車馬進不來,學宮也停了課。

沈攜玉閑不住,去學宮裡藏書的北鬥閣借閱古籍,出來的時候,恰好被這群人給堵住了。

盡管沈攜玉每次都是嚴詞拒絕,但這群公子哥們依然糾纏不休,毫不在意他并不想玩。

尤其是魏扈,此人大概是從小被家裡寵慣了,總覺得世上就不應該有自己伸了手還得不到的東西。

一開始他還覺得新鮮,把這份抗拒當情趣,但是在那些狐朋狗友面前又一次被拒絕,魏扈覺得丢了面子,顯然也惱了。

“……裝什麼清高呢,你親娘不就是個賣x的貨色麼,本公子願意找你玩,是看得起你!”

狐朋狗友也跟着起哄:“魏公子的脾氣可不好,勸你識相一點。要麼乖乖脫褲子陪他玩一次,要麼就從他的胯.下爬過去吧……”

“魏公子的脾氣雖然不好,但他的活兒可是一等一的好哇!”

說着污言穢語,幾人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沈攜玉差點把牙咬碎了。這種下三路的龌龊羞辱,遠比他在王府裡遭受的冷遇要令人作嘔的多。

盛怒之下,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将動手動腳的魏扈推了個跟頭,頂着風雪一言不發地往外跑。

“你他媽的!”背後傳來了魏扈等人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從這罵聲裡的怒意來看,若是被他們逮住,恐怕下場難以預料。沈攜玉心知自己根本跑不快,甚至走不了多遠,但自尊心讓他不願意坐以待斃,強忍着雙腿的劇痛,一刻不停的往外奔去。

出了北鬥閣,到了外邊的石闆路上,雪大得幾乎看不清路了。沈攜玉茫然地站在路中央,聽見背後魏扈等人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轟隆,轟隆……”

鵝毛大的飛雪中,有車輪碾過的轟鳴聲,正在朝這邊靠近。

“你x的,小爺今天弄不死你就不姓魏……”眼看魏扈等人已經罵罵咧咧地追出了北鬥閣的大門,沈攜玉心提到了嗓子眼,朝着那車輪聲傳來的方向迎面而去。

馬車飛馳而來,頃刻間,已經到了眼前。

風雪中視線受阻,等車夫看見路上有人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要撞上了。

情急之下,連忙勒馬,駿馬嘶鳴着揚起前蹄,幾乎是貼着沈攜玉的面頰擦過。

沈攜玉驚魂未定,看着面前鼻孔噴着熱氣的高頭大馬,以及它身後拉着的馬車。

這架馬車看起來和宮車差不多,就連車轱辘都是鑲金的,上面坐的絕對不是一般人。沈攜玉猜測,車上坐的可能是學宮裡的哪位祭酒或博士,要麼就是前來走動的官員。

不管是誰,是誰都行。

沈攜玉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上前求救。

馬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着青色衣衫,貼身仆從打扮的人,詢問他:“小公子,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這種天氣還在雪地裡奔走。”

沈攜玉還沒來得及答話,魏扈那幫人也追到了眼前。

見車上下來的隻是個仆從,魏扈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冷聲道:“這裡沒有你的事,走吧。”

但那仆從似乎并不是一般人,沒有被魏扈這兩聲呵斥給吓到,反而看向了沈攜玉。

其實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出來,是這幾個公子哥在欺男霸女了。

“怎麼,我們同窗玩鬧而已,閑雜人等少管閑事。”魏扈完全沒當回事,說着給幾個狐朋狗友使眼色,準備強行把人拽走。

吵嚷間,馬車的主人似乎被驚動了。車簾掀動了一下,仆從立刻上前去撐傘。

沈攜玉被魏扈那些人圍着,從他的視角,看不見車上下來的是誰,隻能看見來人的衣角。僅從這片鑲有金絲線的衣角,就已經足夠看出此人非富即貴了。

魏扈等人像是認識他,一瞬間都變了臉色。

“……都是同窗,魏公子做這樣的事,不合适吧?”

出乎意料,那人的聲音非常年輕,像是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人。

一時間,沈攜玉猜不出那人是什麼來頭。但是從旁人的臉色上來看,此人的家世背景絕對不一般,連一向嚣張跋扈、目中無人的魏扈,竟然也像焉了似的。

魏扈的門第很高,他老爹都已經官居九卿了,就他這一個嫡子,很多時候連學宮裡授課的博士們,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能壓魏扈一頭的人,即使在洛陽學宮裡也不多了……對面的少年到底是誰?

魏扈還在強顔歡笑,可是剛才嚣張的氣焰已經蕩然無存了。狐朋狗友也跟着啞巴了。

沈攜玉被幾人圍在中間,驚魂未定,伏在地上喘氣。他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看着他們的衣擺。

“找他玩玩而已。誰知道他這麼膽小。”魏扈狡辯着,但語氣明顯是虛了。

對面那人語氣冷淡地說道:“我看他好像并不想和你們玩。都是同窗,何必強人所難。”

魏扈心知他謝懷安今天是非要幫人出頭了,隻好咬着牙,給那群狐朋狗友使了個顔色,幾人灰溜溜地走了。

等這群人散開,沈攜玉才擡起頭來,眼眶通紅,漂亮的下颌線繃的很緊,有種甯可玉石俱焚的倔強感。

他身份低微,病體虛弱,但絕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玩物。

沈攜玉擦掉了手上的雪水,艱難地想要起身。

一隻手忽然伸到了眼前。沈攜玉仰頭看去,終于看見了傘下之人的面容。

身後是大雪紛飛,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仿佛靜默了一瞬。

紅傘微微挑起,露出了一張驚豔而冷淡的面容,在視覺上極具沖擊力。

沈攜玉并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看清他的樣貌時,還是愣了一下——那是個相當惹眼的貴公子,前襟和衣擺都是繡金的,腰間挂着金玉鑲嵌的蹀躞帶,挺直的鼻梁上搭着一塊琉璃鏡片,眸色顯得疏離清冷。

實在太出挑了,是那種看過一眼就很難忘記的長相,沈攜玉當即想起自己曾經見過這個人。

就在學宮的入學儀式上,這個人就站在最前排,和學宮裡的祭酒們站在一起。

但對方應該不認得他,隻是禮貌性地看了沈攜玉一眼,随即又雲淡風輕地挪開了視線。

沈攜玉還沒想好應當如何道謝,就看見他和仆從耳語了句什麼,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恍惚之餘,沈攜玉心裡其實也松了口氣。

畢竟馬車上的這位,看起來恐怕是個比魏扈更加不好惹的主。他初來乍到,實在不想再和這些荒唐跋扈的公子哥們有什麼瓜葛了。

沈攜玉于是告辭,拖着因為奔跑而更加不便的腿,一瘸一拐的轉身離開。

然而青衣仆從卻扶住了他:“公子腿腳不便,這是要去哪裡,讓車馬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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