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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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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攜玉推辭說:“多謝好意,但還是不要再給你們麻煩了,我自己走回去也不遠。”

但那青衣仆從卻堅持說:“公子,請上車吧。”

沈攜玉搖頭:“多謝相助,但是真的不必了,如果和我走太近,魏扈他們回頭可能會找你家主人的麻煩。”

青衣仆從卻笑了笑:“公子莫要怕他,區區一個魏扈算什麼,便是他老子來了也沒用。我家主人是金陵謝氏嫡長公子,是太後娘娘最最疼愛的心肝外孫兒——即便是當今天子,不也得瞧着太後娘娘的臉色麼。”

金陵謝氏……謝懷安?

沈攜玉一怔,這才知道馬車上那人就是謝懷安。

鼎鼎大名的金陵謝氏,正是太後的母家,根基深厚,家主謝慈位列三公,甚至一度作為外戚幹涉朝政……如果是這位的話,的确不是魏扈那幫人能招惹的。

進學宮以後,沈攜玉對此人一直有耳聞,隻是沒什麼機會遇見過。

謝懷安的話似乎很少,但他的仆從卻是伶牙俐齒,口舌鋒利,一點也沒給沈攜玉推脫的餘地,三言兩語就把他的借口化解了。沈攜玉也不好再推脫,最後還是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非常大,兩側都設有座位,座上鋪了軟墊,桌上點着香爐,感覺坐上七八個人都綽綽有餘。

謝懷安正襟危坐在中間,閉目養神,明明是一個人坐着,但這人的存在感太強了,幾乎占滿了整個空間。

沈攜玉很小心謹慎地,在他對面坐下來,默默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不卑不亢地說:“多謝謝公子相助。”

那人沒有說話。

沈攜玉坐在軟墊上,心裡難免有點緊張。

因為他不能确定謝懷安想幹什麼。學宮裡的這群貴公子裡,愛好男風的不在少數,騷擾過他的人也不隻有魏扈。

不過半柱香後,沈攜玉逐漸安下心來。

謝懷安對他一點也沒興趣,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也不怎麼搭理他,膝頭放着個暖手的手爐,一直在閉目修養。

馬車裡暖和而安靜,和外面的風雪咆哮仿佛是兩個世界。

以為謝懷安睡着了,沈攜玉緊繃的神經也松弛了下來,不再那麼拘謹了。

他默默地從懷裡拿出了一本古籍。身上的衣物被雪水打濕了許多,但沈攜玉懷裡抱着的書,卻一點沒弄濕。

他對這些絕版的古籍很有興趣,不過由于稀缺且昂貴,沈攜玉根本買不起。好在學宮的北鬥閣裡有不少藏書,可以借來瞧瞧。

沈攜玉将古籍端正地擺放到面前的桌上,同時注意到桌上擺了一個花瓶。

瓶中有一枝梅花。

車上的檀香味蓋住了梅花的氣息,他看了好幾眼,才發現那恰好是一枝玉蝶梅。

這讓他忽然想到了母親。

剛才被人欺負的時候,他都沒什麼反應,用倔強來維持着自己那點單薄的自尊。直到這一刻,他才後知後覺地,控制不住地流出了眼淚。

對面的謝懷安睜開眼,看見他哭了。

沈攜玉流眼淚的時候沒有聲音,自尊心不允許他出聲,他哭的時候總是很安靜,透明清淚從偏瘦的臉龐滑落下來。

謝懷安什麼話也沒說,把手爐遞給他暖着,随後又遞給了他一塊手帕。

雪白的手帕,上面有工藝昂貴的刺繡。

沈攜玉不太好意思,想回絕,可謝懷安的手伸在半空,瞥了他一眼。

或許他沒有别的意思,但這人的眼神很有壓迫感,沈攜玉下意識地就順從了他,接過手帕。

沈攜玉有點驚訝。他摸不清謝懷安的态度,似乎是對他表示了友好,但眼神依然是疏離冷漠的。

這會兒緩過神來,沈攜玉看着對方從容不迫的鎮靜姿态,也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非常羞愧。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謝懷安跟魏扈那些人可不一樣,他對衣衫不整的沈攜玉一點都沒有興趣,隻是單純地助人為樂。

謝琰很有風度,沒有看他擦眼淚的樣子,一直望着窗外。

“魏扈那些人經常欺負你嗎?”

沒想到惜字如金的謝懷安,會忽然開口和他說話,沈攜玉晃了一下神。

“嗯。”沈攜玉迅速地擦掉了淚水,神色恢複如常,“可能也不算經常,偶爾,他們偶爾會找我的麻煩。”

比起在王府裡的生活,在學宮裡的日子,絕大部分時候都還不錯。但偶爾也會有剛才那樣特别糟心的事情發生。

謝琰望着他,似乎不太好開口。他也不知道魏扈等人欺負他到了什麼程度,隻能委婉地問:

“需要幫忙嗎?”

沈攜玉搖搖頭,說:“沒事,魏扈不好惹,不要牽連到你了。”

謝琰沉默了片刻,說:“我的父輩和淮南王府有一些交情,如果需要幫忙可以和我說,不用客氣。”

聽見“淮南王府”四個字,沈攜玉有點意外——謝懷安好像知道他是誰。

但沈攜玉沒有多問,隻是搖搖頭說:“多謝公子好意,但是沒關系。雖然我在王府裡不受待見,怎麼再說也是王爺的兒子,我不同意,魏扈他們也不敢真的強迫我。”

沈攜玉說的沒錯。魏扈之所以一直騷擾他,也是因為不敢做别的。庶子也是子,再怎麼說他沈攜玉也是淮南王沈穆的兒子,要是真的玩過火了,王爺就算再不喜歡他,未必還能視而不見。

謝琰看了一眼他帶來的書,注意到是一些古籍。

“這樣的大雪天,别人都躲着不出來,你是去藏書閣借閱古籍了?”

沈攜玉點頭說:“城外大雪封了道,先生們的車馬都被堵在城外過不來了,難得休沐,我想找點事情做。”

謝琰拿起來看了看,說:“北鬥閣裡的藏書以四書五經為主,這類的古書倒是不多。要是想看點别的什麼,可以來找我。”

沈攜玉猜也能猜得出來,像他們這樣的豪門大族,肯定有很多珍貴的藏書。

于是他答應了。

下車前,沈攜玉拿着手帕猶豫了一下,覺得是貴重之物,禮貌地說:“謝公子,我把它洗幹淨再還給你。”

青衣仆從在一旁聽着,心知别人碰過的東西,主子是不可能還要的了。一張帕子而已,對謝琰來說也不值什麼錢。仆從下意識道:“公子,不必……”

但出乎意料,謝琰沒拒絕,隻說:“好。”

……

翻來覆去做了一整夜的夢,夢見了許多的舊事。

沈攜玉再度睜開眼,窗外天已經亮了。

而他身側的那家夥,居然還沒醒。

按理說,謝懷安通常隻睡兩個時辰。到這個點還不醒,恐怕他昨晚是失眠的很厲害。

天色已經蒙蒙亮,估計再過一陣子,小昭就要來找自己了。沈攜玉輕手輕腳地掀開了被子,打算回去。

謝琰睡在床榻的外側,沈攜玉坐起身時,看了一眼他的睡顔——啧,都睡着了,還是一副冷淡的,拒人千裡之外的表情。

也正是因為他這幅樣子,沈攜玉一開始真把他當成了無欲無求的真君子。

以至于他後來跟魏扈等人大吵了一架。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謝懷安。

謝琰幫他出了頭之後,魏扈那幫人污言穢語時也帶上了他。一見沈攜玉就說一些難聽的話,說什麼,“謝懷安搞過你了嗎?”

看沈攜玉坐着輪椅,又淫.笑說:“喲,看來是陪謝公子好好玩過了,都走不了路了。”

沈攜玉很氣憤,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謝琰。他覺得謝琰是個很正直的好人,不應該被他們這樣惡意編排。

魏扈等人卻偏要說謝琰裝清高,陰陽怪氣。

沈攜玉非常氣憤,于是和他們吵了起來。當時沈攜玉的幾個好友也在場,其中就包括了後來被譽為“大啟朝最後一位将星”的江景煥,江将軍當時雖然還不會打仗,但是很會打架,所以那場罵戰升級為了武力紛争,最終引來了學宮祭酒的關注,以魏扈等人被學宮開除而告終。

“唉……”想起那些舊事,沈攜玉忍不住歎了口氣。魏扈等人能那麼快就被踢出學宮,其實和自己關系不大,多半是牽扯到了謝懷安的緣故。

謝琰還沒醒。沈攜玉沒打算吵醒他,悄無聲息地跪在床闆上,手腳并用地準備從他身上越過去。

沈攜玉也知道,這人昨晚肯定是因為自己才失眠的。

謝懷安這厭人的毛病,越長大越明顯,他習慣了獨來獨往,睡覺甚至都不要仆從伺候。昨晚床上平白無故多了個人,他肯定不習慣。

沈攜玉沒好意思再打擾他賴床,偷偷地從他身上越過,想爬下床去。

然而才跨到一半,不知是不是因為牽動到了被褥,謝琰醒了。

謝琰睜開眼,沉默了片刻,和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的沈攜玉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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