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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假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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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衫将雜葉全部都處理到一旁,她走過來搖了搖頭道:“沒有了。”

她之前也想過給三三換個鳥籠,三三由她喂養,對她的接受程度已經到能觸摸的地步了。

“那明天出門去買一個吧。”

“小姐……”小衫的表情有點為難:“奴婢現在出不了府。”

不然三三的鳥籠應該早就換好了。

謝伊皺眉:“出不了府?”

小衫指了指院牆外的方向:“除非府内必要的出門采購和老爺夫人,其他人他們都不允許讓出去。”

“大理寺……”謝伊的表情冷了幾分:“他們管我謝家竟敢管到這種地步。”

不知道這幾日爹娘跟他們周旋要受多少刁難,謝伊微微攥緊了掌心,齊家的手伸的也太長了些。

“我知道了。”她輕垂下眼:“今晚出門我自己帶一個回來。”

“謝姐姐今晚要出門?”柳月從院外端着碗藥湯過來時剛好聽見這句話,她驚訝問出口。

“嗯。”謝伊看見她,轉身對小衫道:“你先去忙别的吧。”

“是,小姐。”小衫看懂小姐的神色,立刻就收拾了最後一點雜葉離開院内。

柳月上前把藥碗端給謝伊,謝伊聞着苦澀的味道皺了下眉,她朝柳月解釋道:“去見六号。”

“于承榮。”柳月将手中的青甜葉浸入藥碗中,若有所思道:“正在教謝姐姐武功的送貨人?”

“對。”青甜葉浸入藥中,不過片刻,藥中苦澀的味道就消退了許多,謝伊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點頭道。

之前她寫信告知過柳月她不在這段時間跟黑市内人發生的全部事情。

柳月把手邊的蜜餞遞給謝伊,說:“于承榮,我接觸他的還算多。”

“他經常容易忘記事情,情緒起伏也很少,但他做事……大多數時候隻是随心。”

柳月想了想:“教謝姐姐或許隻是想教?”

是容易忘記事情,謝伊想到當初在寺廟裡一問三不知的情況,她輕咬了口蜜餞,道:“他想讓我參與閣主選拔。”

柳月也知道她之前拒絕過于承榮的事,她猶豫了片刻後擡頭:“……謝姐姐真的不參加嗎?”

“當上閣主之後,你就有一次得到任何你想要消息的機會。”

包括謝姐姐自己的身份。

“你也想讓我參加?”謝伊看出了她眼中的期待。

柳月搖了下頭:“謝姐姐,我确實想,但這還要看你的意見。”

謝伊沒有猶豫道:“我不會參與。”

事實上,如果可以,她不想跟黑市有任何瓜葛。

續命,她隻是需要做任務續命。

柳月彎了下唇角,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她點了下頭:“好。我聽謝姐姐的。”

“對了。”謝伊想到一件事,“有一個人,我想讓她也加入黑市我的……隊伍裡。”

柳月明了:“交給我就行。”

“還有賀飛洲,他現在也在我的隊伍裡,你們兩個……”謝伊想到今天兩人見面時的氣氛,斟酌了下道:“以後應該會接觸很多。”

“知道啦,謝姐姐。”

……

謝伊喝完藥,不久後就從正門離開了謝府,而柳月也将藥碗端到藥房中去處理。

到藥房的時候,賀飛洲正在查驗藥材,看見了她,眼睛又不經意的瞥向她那隻手臂。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這隻完整的手臂被取下來又帶上,很難相信這手竟然會是假的。

哪怕像他這樣常年學醫,對人體異常敏銳的人看到後也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卻也從未懷疑這隻是個假肢。

太真實的,無論是手指、關節的靈活度,還是皮膚的溫度和血色,隻肉眼看,都與常人無一絲一毫的區别。

很驚人,除了曾跟着師父在一次拍賣會上見過一面據說是機關世家家主的遺留之作,一個非常逼真的機關人外,這是賀飛洲第一次親眼接觸到這樣的偃術。

跟那個機關人,不,比那個機關人做的還要更勝一籌。機關人隻占了個型,可她手上這個,可是真正用在身上且毫無破綻的。

“柳月?”賀飛洲輕眯着眼看她:“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偃術世家慕容家?”

她手裡的機關暗器,謝伊經常用的機關戒指,還有她這個假肢,看樣子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柳月清洗藥碗的手一頓,她聲音平淡:“賀大夫,你想問什麼,可以直接問。”

“慕容家,我聽說過,也待過。”

“待過?”賀飛洲彎腰去撿地上被碰掉的藥材,他語氣不輕不重,“可我聽說慕容家已經全部被滅門了,從上到下,所有會機關術的人都無一幸免。”

“哦,倒是有一個逃出來的養女。”

“但你的年齡也對不上。”

柳月微微側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呢?”

“不可能。”賀飛洲堅定道:“慕容家被滅門是在十年前,你那時候,還隻是個小娃娃。”

柳月現在的身體做過僞裝,但賀飛洲見過她之前的樣子,又瘦又小,最多隻有十三四歲。

可他聽說過,慕容家被滅門時,那個養女也至少有十一二歲了,過了十年,不會還是這幅模樣。

藥碗已經在水池中清洗幹淨,柳月擡頭看了眼周圍,藥房外有個長相稚嫩帶着大夫帽的男子正帶人清點藥材,藥房内安安靜靜,隻有她跟賀飛洲兩人。

她緩聲開口:“你我既然都是謝姐姐的人,那麼告訴你也無妨。”

“那個是我姐姐,真正逃出來的是我。”

“姐姐跟我一同被收養,隻是,他們不知道我而已。”

賀飛洲眸色有片刻的訝然,不會很快他又恢複平靜,現在能把偃術做到這種程度的,除了當初鼎盛至極的慕容家傳人,确實再沒有其他人了。

賀飛洲:“你的手……”

柳月點頭:“是那個時候受傷的。”

“謝伊知道這些嗎?”他問。

“我告訴過她。”柳月轉身朝他道,“但手臂的事我還不想讓她知道。”

“謝姐姐總是很心軟。我不想讓她擔心。”

“也請你暫時先别告訴她。”

賀飛洲斂眉,他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

“主子,後面有人,十三個。”坐在馬車前當車夫的申楚微微側頭,低聲朝後道。

謝伊掀開車簾的一角,夜色漆黑,隻有風吹的沙沙聲和地面上車身的影子,她垂頭看了一眼,道:“不用管他們,先讓他們跟着。”

“是。”

馬車的目的地是在城南的一大片廢棄宅院,宅院破落,院内長滿了雜草和蜘蛛網,謝伊走到的時候,于承榮正在院中的石桌旁靜坐着。

他閉着目,白衣染塵,背後的發絲同雜草一起随風而動,像是融入了整個院子一般。

“到了。”

“還有不少尾巴。”

“嗯。”謝伊邁步走上台階,“這些尾巴,晚些再解決。”

于承榮仍舊靜坐着沒動,他嘴角輕啟:“你來解決?”

“還是你外面的四号解決?”

謝伊并不驚訝他能認出四号,不說四号的特定裝扮,于承榮通過氣息識人,任何人在他眼前也無所遁形。

她走到他面前的石桌對面坐下,道:“我來解決。”

于承榮還是靜坐着:“雖然你的進步很快,可實力還是不夠。”

“是啊。”謝伊擡手運功,“所以我來找你了,六号。”

“你現在應該叫師父。”

謝伊屏住氣息,微微笑道:“師父。”

這話說出的下一瞬,她手邊出現一隻匕首,石桌旁的一道身影幾乎是瞬間消失在眼前。

“靜息,神定。”

謝伊默念着靜息功内的口訣,手中的匕首直朝面前的人刺去。

一瞬間,所有事物的動作都在她眼中放慢、定格,樹葉在輕緩的落下,雜草在風中一點一點的飄搖,甚至連捉不住的風都能看見些影子。

謝伊的速度很快,于承榮在她面前仍舊安安靜靜的坐着,絲毫不畏懼近在鼻間的匕首,還不緊不慢的輕抿了口手邊的茶。

飲茶?不對!

謝伊立刻反應過來,她快速側身收回匕首,之前靜坐的人已經完完全全消失在了眼前。

與此同時,耳側措不及防劃過一道厲風,謝伊再想要閃避已經來不及,她快速動身,然而下一刻,耳尖處已經出現一道血漬。

太快了。

于承榮的速度太快了。

“靜就是動。”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謝伊轉身看過去,于承榮白衣上的塵土已經全部消失,他手中多出一把劍,看着她的眼神平淡無波。

“再來。”他把劍丢給她。

謝伊接過劍,再次屏息提劍上前。

“功法尚可,體力太弱。”于承榮雙指夾過她的劍尖,下一瞬,兩人又一次拉開距離。

“招式太鈍了,傷不到人。”他擡腳踢開,謝伊被掀的後退幾步。

“不夠快。”

“再來。”

如如不動。謝伊閉眼輕喘口氣,她定住身體,有一瞬閃身而去。

“教你招式的老師很聰明,你的所有打法用的都是巧勁,跟你身體的狀态貼合,并不會費勁。”

于承榮一邊慢悠悠的閃身,一邊說道:“可問題是,要傷到人,就避免不了用力。”

“再來。”

“再來……”

“……”

“靜息功用到一定的地步,招式就完全不重要了。”

“你在喘氣,氣息不夠穩。”

“不要慌,越慌速度越慢。”

謝伊雙手握緊劍柄,她的心髒在胸腔中因為接連不斷地出招而瘋狂跳動,呼吸不停的起伏,但還是感覺氣息不夠用。

要怎麼才能在動作時還保持氣息平穩?

靜息……靜息。

謝伊在原地站了片刻,她将呼吸緩慢的調勻,慢下來……慢,忽然,身體上的所有器官一瞬靜下來,無數的景象在她眼前不斷的放大放大,最後又縮小。

同時,于承榮視線中的謝伊消失了。

謝伊動了,但她又像是沒動,她走的很慢,但似乎又很快,腳下縮地成塊,一瞬,她就來到了于承榮的身後。

劍尖拔起,下一秒,一縷黑發從他頸側掉落。

當你足夠靜的時候,招式已經不重要了,謝伊一瞬體悟到這句話。

“很好。”于承榮不知何時已經轉身跟她面對面,他往後退開:“外面的人,現在可以交給你了。”

謝伊側頭看向院外的黑夜勾了勾唇,她今晚光明正大的從謝府出來就是為此。

于承榮問:“能看見他們的位置嗎?”

謝伊屏息鎖定十幾道影子,她輕聲道:“可以。”

正在仔細監視院内景象的死士忽然發現裡面的身影消失了一人,他凝目去看,不知為何,脖頸側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

他皺眉去看旁邊的兄弟,下一瞬,眼睛在觸及對面人時猛地睜大,然而不等他叫出聲,脖子後一道重擊,他眼前黑下去。

十三個黑衣人被謝伊排成排拖到院子内,于承榮側目看向謝伊:“你不殺他們?”

謝伊我這劍柄的手指緊了緊,她沒說話,隻是垂頭看着地上的人。

“竟然是因為心軟嗎?”于承榮淡笑一聲:“一号,你真的很讓人意外。”

黑市裡的送貨人不說殺的人有成百上千,也都是有百十一二的,絕不心慈手軟之輩,沒想到最神秘的一号竟不敢殺人。

“……他們也是一條命。”謝伊停頓了下低聲開口,她确實沒有辦法下殺手,以前經受過的教育太過深刻,她沒辦法去掠奪别人的性命。

哪怕他們是齊家派來的死士。

殺崔習那次可以說是迫不得己,可這次……

“是嗎?”于承榮平淡的看向地上的黑衣人,道:“像這種死士,都是殺了最親近的人一步步爬上來的,他們的雙手沾滿鮮血,他們不斷地殺人,殺一起訓練的朋友,殺他們生身父母、殺兄弟姐妹。”

“如果現在他們還站在你面前,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你。”

“就算這樣的人,你也殺不了嗎?”

謝伊沉默了許久,突然問出聲:“殺人是他們的意願嗎?”

于承榮表情怔愣了一瞬,他輕聲開口:“……或許是。”

“他們殺人是為了活下去,如果我被逼着成為一名死士,我也會雙手沾滿鮮血。”謝伊緩慢的說。

“可如果有選擇,我絕不會選這樣的人生。”

如果她有選擇,她也想安安穩穩的活着,不會想參與什麼黑市,什麼案子。

如果有選擇,她不會來這裡,如果有選擇,她不會想成為孤兒,如果有選擇……

于承榮眼神輕動了一下,他沒說話,謝伊又繼續道:“可我也知道,很多人都沒選擇。”

“正如我跟他們,立場不同,今天不殺,他們就會繼續監視我我,殺我。”

謝伊将手中的劍松開丢在地上,從懷中拿出瓷瓶,将瓷瓶中的毒藥一個個喂給躺下的死士。

其實她來之前就做好了殺他們的準備,齊家的人太過分,她也不能一直當軟包子。

隻是臨到這個時候,還是要勸一下自己才能下手。

“師父。”謝伊起身向院外走去,她沒回頭,隻是輕聲問,“你好像很了解死士,你之前也是嗎?”

之前……于承榮腦中閃過一瞬厮殺的記憶,他搖了下頭:“我不記得了。”

或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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