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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師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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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聽聞慕容殊與成理協議離婚的消息。

成總千防萬防,防不住她身邊的女同胞。他太信任她們,或者根本沒把女人放眼裡。新娘失蹤,放視頻挑釁,他第一時間找上莫昭,懷疑“發小”從中作梗。甯蓁怕引火上身,沒留下觀望,隻聽背後傳來幽幽的老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後來兩人扭作一團。成理脖子憋紅了,上臉又變成紫的。那時她已經離開會場,遠遠隔着彩繪玻璃瞥了一眼,裝作無事發生。

計劃圓滿落幕。

“明天去吃烤肉怎麼樣?”

下山的時候到了。兩人攤開行李箱,慢慢悠悠疊衣服。深春,陽光灑在窗台。對方遞來一本書,她的野生鳥類圖鑒,甯蓁搖頭,推回去,說送給你。

“對了,還有這個,”她還回小唯撿到的舊鳥哨,“無人認領。”

安唯撓了撓後腦勺:“哎,說實話,剛知道你會鳥哨那幾天,我特别想親眼看看。”

她的手藝在莫昭的圈子裡傳開,流到殊姐那裡,自然也流向小唯。

“沒什麼特别的。”

甯蓁拿出常用的竹哨,放到唇邊,輕輕吹氣。

心率還算平緩。她後知後覺,發現吹奏它不再是件痛苦的事。

“哇,有小鳥!天啊,蓁蓁,你太厲害了!”

小唯眼裡閃着光彩,仿佛讓人回到十年前,回到操場那棵高聳的楊樹底下。第一次,當着好朋友的面展示鳥哨時,那名女高中生露出了一樣親近而崇拜的神情。

不知道悅悅後來怎麼樣了……

她還好嗎?

再垂眼,見安唯正捧着舊的哨子,感動地交到自己手裡。

“留在我這兒簡直暴殄天物,我宣布,它認你為新主人。”

她笑了。窗外啁啾聲正熱鬧,小唯收着收着,一個翻身,懶懶趴在床上。

“所以明天去吃烤肉怎麼樣?”

“可是明天我得去遊樂園……”

*

上次,甯蓁同意了溫霖的邀請。

沒有拒絕的理由,隻是她們得先解決慕容殊的婚禮,所以她道歉,請他延期。他變得越來越好懂,如果她說“對不起”,他的眼神就暗暗顫幾下;如果問“能不能約在下周”,又晃漾着揚起來。

兩句話牽動一個人的明滅。

但她難免重新築起心防,因為他是個“十幾萬粉的小網紅”。

周四,人流量最低的一天。

早上晴空萬裡,這會兒天色又陰下來。西門遊客稀稀疏疏,溫霖穿了柔軟的黃色衛衣,站在蔥翠的樹籬邊,顯得清隽明朗。

他背着單反,舊款式,遙遙舉起右臂呼喚她。

“師姐——!”

既視感掠過,左心房忽然一陣酸澀。

也許像夢吧。

也許在山水之間飄搖的“師弟”,原型是你。

甯蓁邊想邊走近。春天的風吹過,含着水汽,她攤開手掌揮了揮,指尖順着風躍向相機的黑色背帶。

等等,停。

衣袖,衣服下擺,相機帶子。不止一次了,她總是未經允許就想扯住他身上的某個部分。

“今天氣溫剛好。”

“嗯……”

指腹憑空傳來熟悉的觸感。甯蓁走了神,但面無表情,他應該看不出來。

樂園内道路寬闊。溫霖在她左側,笨重的單反沉沉往下墜,背帶壓着右肩。

“師姐想玩什麼?”他問,右手托起相機對準前方的噴泉。

橫擺的秋千劃成圓圈,不時甩出幾聲尖叫。遠處有座跳樓機,插進過山車軌道的間隙,鋼筋直上直下。

甯蓁展開遊樂園的地圖想了想:“旋轉木馬吧。”

不失為明智的選擇。

合上宣傳冊,擡眼一縷光破開雲層,溫霖倒退幾步,用單反捉住師姐的側臉。

長發撥到耳後,貝雷帽灑下一小片陰影,落入淡漠的眼睛。

咔嚓。

清脆的機械快門。

聽見聲響,她轉過頭直直望着鏡頭,望到他耳根發熱。

“……抱歉。”溫霖定在原地。

甯蓁不介意被拍,隻疑惑道:“不重嗎。”

他左臂垂下,單靠右手撐起一台老家夥。

“肩膀的傷還沒好,”他笑應,隻有耳朵紅着,“最近都休假。”

溫霖似乎經常帶傷。對了,因為他學過舞蹈。前不久她還感慨藍色的運動繃帶像仿生人的血液。這麼看來,正面撞上莫昭那天,他的左肩也無法活動……

怪不得說到舞蹈生的習慣,原來一直都在忍痛。

甯蓁心裡晃了幾下。

——事實證明,他們隻能玩玩旋轉木馬。

周四白天幾乎無人排隊。等候區的欄杆兜兜轉轉,他們一前一後踱步,她不知道怎麼,走着走着突然回身,伸手和他要相機。

“能不能借我拍幾張。”

冰冷的索求。溫霖褪下背帶,滞了一瞬。他不想直接遞過去,于是單手攏在她頭頂,沿着頸項挎上。

師姐微微仰着。他手臂懸空,但一彎就能把人按進懷裡。

“身高差”,甯蓁移開目光默默想。

溫霖懂得分寸,收了手。

她舉着相機坐上一匹小馬原地打轉。音樂是彩色的,快樂地連綿起伏。景框裡裝滿了他,她拍得簡單,不調整光圈和ISO,隻隔着鏡頭讓青草的香氣一陣陣撲過來。

“光線不好。”她一下拍了十幾張。

鏡頭背光,畫面是烏沉沉的影子。

走出旋轉的木馬,甯蓁一張張翻閱,視線仔細描摹着黑暗中的輪廓。

他湊近看了看,開始心不在焉:“是啊。”

遊客出乎意料變多了,溫霖主動提出去坐一圈摩天輪。私密空間,沒有第三個人打擾,天上的太陽和雲也聽不到。她也在等這樣的場合。

摩天輪伫立在遊樂園正中央,吊艙早就升級,不像過去那樣搖搖欲墜,靠乘客的體重維持平衡。

他先邁進去,轉身護着師姐,但仍然選擇坐在對面。

濕潤的水汽隔絕在外,空氣幹燥,風摩擦着軸承,響起低啞的噪音。

甯蓁繼續假意翻看照片。

借來單反,一部分是為了說真心話時手裡有事可做。

“我找到高中的信了,應該是,最後一封。”

沉着的嗓音猝不及防剖開他胸口。

“……你還留着?”

眉眼被陽光照亮,溫霖卻偏斜身體緊盯着地面,不肯與她對視。

“之前的因為搬家弄丢了,裡面的内容也……”指尖按得急了些,相似的照片飛掠而過,“隻找到信封,信封裡還夾着信封,我當時錯過了,現在拆開才看見他的微信就是你的。”

他們正在緩緩上升,離地表漸遠。

她不小心剝離了“他”和“你”,都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甯蓁低頭注視着相機屏幕裡的他,距離不過十厘米。

“剛見面我就提醒你了。”

結果她一直想不起來,他似乎有點怨念。

“有嗎?”

她依然向後浏覽相冊,偶爾删掉幾張廢片。

“有啊,你自己想。”

怎麼突然鬧别扭。

甯蓁手指停了兩秒,推着記憶朦朦胧胧倒退。

——“你呢,專業是中文系?”

細雨的夜,再次重逢的時候。

——“高中……學校裡是不是有一座湖,湖裡面還有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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