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暢地将矛頭直直指向褚希，“褚希你怎麼老是針對他，幼不幼稚？這不是學校，你再霸道也不……”

聲音堪堪停住，因為她面前的褚希沒反駁，而是蹙起眉，看向她身後，神色跟便秘般難以言喻。

程藍心意識到什麼，轉過頭，四目相對。

席子豪正低低看她，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笑裡帶點寵和魅惑，似是要誘得人上鈎。

她呼吸一滞，意識到什麼，扭過頭立即噤聲。

糟糕，她又沖動了。

*

溫玫從隔壁病房出來時撞上正關門的湛景琪，她停住腳步，“你……”

“她們目前都走不了，我送你回去。”剛開口被他不容置喙的口吻打斷，他穿上外套。

正好在這裡她也是添亂，沒多猶豫便應了一聲“好”。

溫玫與他并排走着，轉過頭看了他好幾次，無一例外他都是淡然目視前方，瞧不出是喜是怒。

這一天都發生了什麼啊？

她開始回憶這如夢似幻的一天，轉折發生得是不是太快了？而且她有一種置之事外的不真實，不是主角的她卻被迫卷入一場風波，雖說沒受傷吧，但也不能缺了她。

是體驗炮灰路人甲的一天。

“怎麼了？”他其實在她打量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隻是沒開口，因為想看看她要問些什麼。

當然，情何以堪的問題除外。

溫玫還是搖搖頭，跟着他上了車，待車子啟動後，拿出手機點了點，道出她反思的結果，“師兄，是不是我在山上念的咒不靈啊？這都好幾個三天了，一點财神的消息都沒有。”

甚至還與她完美的擦肩而過。

等了接近一分鐘，對方回複，“可能是各路财神太忙了，還沒處理你的訂單。”

她摸了摸下巴，垂眸思索，“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拜得太多了，目标不明确，五路财神都以為對方處理了訂單，實際我卻被忽略了？”

于淩：“……你是說應該隻拜一路财神？”

這個嘛，按理說确實得這樣。

“怎麼了？”湛景琪偶然瞥到她一臉愁容，以為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她撂開手機，可憐兮兮地說：“湛景琪，我缺錢。”

她的話很突然，他輕咳一聲，“我知道了。”

“你知道？”溫玫揚眉，“那你告訴我你心儀誰？”

怎麼又回到這裡了？握着方向盤的大手攥緊了一些，薄唇抿起，眼神忽閃，“這個……這個問題和你缺錢有什麼關系？”

她趁機賣慘，“嗚嗚嗚，程小姐說我要是問你要到答案有五十萬獎勵。”

湛景琪：“……？”

湛景琪反問她：“你不怕她詐騙？”

他覺得程藍心的錢沒那麼好賺，而且五十萬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不說多但也不少……程藍心又在給他挖什麼坑？

溫玫眨眨眼，“怕。”

詐騙她是怕的，但程小姐她是不怕的，總得來說她還是怕的。但是她也沒損失什麼，最多是什麼都得不到，開口一試不妨礙。

湛景琪唇瓣閉了又張，好一會兒開口，“你知道程藍心她……”

溫玫手一揮，搶答：“我知道，她在追你。”

她好像并不介懷。

溫玫在等着他下一句話的指示，他扣下按鈕将車窗降了一條縫。

天色發黑，外面有風透進來，因為能聽到風聲，然後聲音變多了，喇叭聲、引擎聲、還有一種獨特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