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更似後期的完美。

愈發可惡！

……

行政部區域。

紀清和陸錦希都知上次直播稿件有人故意為之，但是物業和黑客間了事。

委托人并未被透露。

是王經理？是林夏薇自導自演？不确定。

這次她們謹慎了。

可還是擋不住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樣扁平化的公司制度組織靈活性強、溝通效率高，但也管理跨度大、劣勢顯。

王承哲不來公司，王經理最大。

四人還沒熟悉到如雪姐與王承哲的關系，随意打小報告，且結果太好猜，太明顯。

被迫接下工作。

江樂安情報通暢，昨晚知他們工作毫無進展，卻不料今早工作就推給行政部。

她翻完王經理給來的這幾日工作成果交接文件，可以說一片空白。她遞文件給李楠楠看。

李楠楠剛翻封面頁，隻聽見江樂安站起，斥責一聲，如爆發般道：“太過分了！為什麼要讓人呈現傷疤，就不能隻看見好嘛？”

“傳遞和平與愛不行？”

這一聲，紀清、陸錦希和李楠楠俱是一震。江樂安一直都是團體歡樂人，他們從未見暴躁的她。

這世間卻不是人人要化繭才成蝶，有些人出身就帶發光翅膀。不用受破繭而亡的風險，且站在食物鍊頂端，成為掠食者，享第一滴蜜露。

如王承哲。

也有人逆向蛻變，從耀眼到暗淡，從自由到束縛，學會低頭。

如紀永明，紀清的父親。

紀清。

陸錦希等等。

當然也有人是角落裡最安靜的繭，他慢慢地編織自己的繭，一步一步，一圈一圈。破繭截止時間笑他緩慢，早飛的碟看中他潛力，想提攜賺暴利。他一點都不急，不懼漫長陰影，這些都會成為利刃出鞘，助他破繭而出。

如施陽和一群素未謀面的道友。

紀清想，最好的結果則是蔣總，慧姐夫婦這種。翅膀足夠鋒利，能享贊譽，也能劃破虛承，又不失溫暖。

人有常青樹，也有一年四季，允枯枝落葉，允燦花盛開。

半路交接的一紙文件，無法猜測總公司的用意，還需要打探出更具體細節。

是想要掙紮、堕落、黑暗、煎熬、重生一個循環。還是某個階段。

各方聯系下得到結果，也到下班點。

紀清讓阿姨把今天的晚飯打包好，她回到家提上打包盒便去施陽公司。

她在想要不要給雲創的員工買些東西，畢竟前幾個月加班厲害，她空着手去也不好。

在出租車上翻購物軟件，收到施陽消息：【不用買，他們都下班了。】

【紀清：好。】

施陽來公司樓下接她上去，進公司果然沒人，都已下班。

施陽帶她進辦公室，她坐下問：“最難的項目忙完了嗎？”

施陽在她對面：“差不多，實驗幾次都成功，在收尾。”

紀清：“那你怎麼還一人加班？”

施陽：“在計劃一個以前不敢幹的事？”

這時，紀清雙手交疊撐住桌面，下巴抵着手：“你以前有什麼不敢做，很難嗎？我能幫上忙？”

施陽看她幾秒，道：“你不能參與過程。”

紀清歪着頭，他又道：“我會讓你知道結果。”且問：“今天怎麼想着給我送飯？”

“我以前也給你送！”

施陽點點頭：“當然記得。但今日事發突然，有什麼事嗎？怕我晚回家，休息了，見不着？”

紀清“嗯”了聲，簡略說了專欄雜志的事。工作倒是簡單，就是事例不夠，否說别人願不願意透露過去，就是願意，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跌宕起伏、絕地逢生的故事。

“你知道我的故事，是什麼想法？”她問。

“心疼。”

簡單提問，心卻有觸動。

若當初他勇敢點，在那個風雪夜，不聽紀清說隻想掙錢，高中、大學、以後都不會接受與人戀愛的想法就好。

若再查查她為何要躲人就好。不應該在确定安全後着急投入高三學習。

紀清：“陌生人角度，客觀點。”

“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可能公平客觀。而且，這也要看每個人的共情能力，如果你想訴說自己的故事，我給你控制輿論，不讓你受傷。”

“但即使用化名，線下的口舌不太好控制。”

“這是科技的浪漫？”這次輪紀清勸他，“法律邊界不能碰！”

施陽笑了：“承蒙高看。技術能力還有限。”

紀清深思，施陽見她仍有顧慮，問：“把我當陌生人，我探究你的過去，你生氣嗎？”

紀清：“不氣。對象不一樣。”

施陽：“我是什麼對象？”

“反正就是很多個對象。”紀清放下支着臉的手站起，“吃飽了我來收，你去做你不敢做的事吧，我們早點回家。”

不能讓她看！紀清隻能坐在椅子上等施陽幹活，拿本書看了看。

其實隻是一篇文章而已，很正常的工作。她顧慮的是王經理和林夏薇要作妖怎麼辦？

且一人有人氣。

網絡輿論能找人、殺人。

她想到了紀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