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雜志要求需五種類型女生,且林夏薇必須在,可林夏薇自那日被王經理氣惱後便沒來過公司,人也聯系不上。
後來兩日,紀清、陸錦希和李楠楠挨個詢問公司女生是否願意上專欄雜志,都無人答應。
李楠楠是男生自然不行,他隻能出力工作。
目前也就紀清和陸錦希兩人。
兩人這會坐在公司茶水間椅子上休息。
暫放下工作,互相問對方和房東怎麼樣了。
紀清得知,陸錦希和程淮安父母見面了,相處很愉快,給她包了紅包,她不接。結果程淮安用他的厚臉皮接下。不拿白不拿。
她反問紀清。紀清說見是見過,就是比較尴尬,施陽爸媽還叫她去鄉下老家玩,她還沒空去。也可以說是施陽還沒空,這必須得施陽帶她。
話題又聊到兩人房東都知曉專欄雜志的事。
程淮安讓她掐掉得罪領導的事,工作歸工作,不可實名講,往後還要生活。
這當然可以,雜志主要還是報道簡單背景下,着重措施。
兩人打算找集團公司負責人商量,可不可以使用外人,隻要綜藝播出效果好,其實也可以不用明星。
于是兩人各自拿起水杯站起,準備回工作。這時,江樂安迎面而來,到兩人跟前。
因這兩日不參與工作,她語氣内疚:“我,我加入你們。我說出我的事。”
紀清和陸錦希都知江樂安來自外地小地方,但她每日樂觀主義,卻不知她有這番經曆。
不免心疼。
原來江樂安一直想要在望郊買一個自己的小房子,是想脫離她的的家庭,她想帶媽媽來城市住。
可媽媽迂腐不願來,她憤恨又心疼,每次回家都會氣炸。
她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且是老大。大學費用來源是依靠助學貸款和課餘打工,一直養成節省習慣,所以平安夜和兩人外出逛街也保持了習慣。
爺爺奶奶早就想讓她嫁人拿一筆彩禮。五一假期回家還給她私自介紹人,甚至私自答應。這之後她再沒和家裡聯系,半個月前她報警,還搬家了,因為那個男人找了她一次。
“可你怎麼還能每天都很快樂?”紀清和陸錦希皺眉聽完問。
“因為快樂是一天,不快樂也是一天,還不如保持開心。”
她也逼着自己養成這樣的心态。
至此,湊齊三人。但不是值得開心的事,因為經曆過,她們希望這樣的事,女生都不要碰到。
這時,紀清收到唐晚的電話,她接通。
“七月啊,你怎麼不通知我,我可以加入。和公司說說嘛!”
紀清:“你……”
唐晚:“我早就放下了,我說過,什麼事我都在你這邊。”
紀清:“你媽媽看到會傷心的。”
唐晚媽媽至此都不知唐晚高中所受的霸淩,她想瞞下去。
唐晚:“我媽那會看這些新聞,都過去了。”
紀清:“那我去和集團公司的人商量一下。”
工作能順勢變通,集團公司人同意了。
目前為止,有四人,還差……林夏薇。江樂安負責聯系她助理,無果。
次日,仍舊是四人。
不過,下午上班,市場部來了一位女生,她說聽了前幾日紀清和陸錦希給她的分析,她願意參與。
行政部幾人也不管林夏薇了,人數湊齊,她們把工作完成就交上去,至于結果,聽憑發落。
專欄雜志的内容則是圍繞以下幾件事展開。
TW:面對校園霸淩。
JQ:家有賭徒,屢教不改。
LJX:家人唯利是圖,犧牲女兒。
JLA:重男輕女,思想迂腐。
MG:男友用自己身份網貸。
專欄雜志通過這五件真人真事,并不是要表達苦難,而是給出建議,希望能給一些無助的人提供方向和力量。
接納自己,保護自己,打破偏見,不被定義。
在截稿當天,行政部将工作交上去。
八月初,林夏薇參與的綜藝播出,效果不錯。
一周後,集團公司雜志随之發表。
紀清、陸錦希、江樂安、李楠楠四人工作之餘都在網絡上關注雜志風向,雜志一直都處于溫熱狀态,幾個人看到好評都會轉發到群裡。
但一周後開始發酵,雜志小熱一把,甚至有網民呼籲把女性雜志專欄繼續做下去,願意報名,提供素材,望給更多人幫助。
四人算是放心了。
這時,王經理來了,他宣布為慶祝,今晚聚餐,這次誰都不能請假!接着,他發了一家酒吧地址。
有人在群裡問:【公司附近也有,怎麼去這麼遠?】
有人卻道:【大福利啊!】是一家高檔酒吧,普通人一般消費不起。
下班時,公司人一起拼車過去。在兩間房拼起的大包廂裡,吃喝唱跳都有。
行政部四人也參與到遊戲中,輸了的人選真心話或者自罰一杯。
王經理先是與人玩嗨了,見差不多,他拿着一瓶酒四處敬酒。陸錦希、江樂安、李楠楠都喝了一杯。
還沒到紀清,隻聽見 “啪”地一聲,江樂安醉酒趴桌上。
幾人見狀:“……”上次年會說江樂安酒量菜,幾人都知,但今日勸不住她,她非得喝。或許是把心裡的事訴說出來,她有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江樂安身邊的陸錦希想扶她去卡座上躺着,舒服些。但太沉,沒搬動。
陸錦希身邊的紀清想去幫忙卻被攔住喝酒,她還沒與王經理喝,王經理讓李楠楠幫忙搬人。
接着又來幾人。
當紀清幾杯酒灌下,坐下沒多久也暈乎乎的了,她扶額揉了揉。不知道怎麼回事,上一份工作她練了好酒量才對,難道好久沒喝,酒量退步如此?
她想起身去廁所洗把臉,沿着一個個包間外的長廊走,愈走愈發疲累,她扶着牆。
感覺被人推了一把。然後看見廁所标識就推門進入,進去沒找到洗臉的地方,不清醒下她側躺趴下,手機落地上。
包廂裡燈光灰暗,王承哲重返回來也是吓一跳,他把讨厭的人趕走了,怎麼又來一個不知好歹!且蜷縮在他的座位。
他脾氣不好地走過去,嫌棄地将人拉起來:“都說了讓你們滾,聽不懂人話?”
側躺在卡座上的紀清,半個身體被拉起,頭發滑到一側,露出往後仰的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