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桂睿再踩着地面時,已經回了京城楊府,“我的親親師父,”桂睿扯着楊瑾袖子,懇求道:“能弄不,求你了師父?”
“你懂一個現代人失去手機和網絡的感覺,對吧!”
“我懂,很懂,就當戒網瘾了,”楊瑾手一抖,袖子上傳來一股氣力,掙脫了桂睿的手,楊瑾說道:“跟上來,”桂睿颠颠地跟上:“要能弄我早弄了,為師的霍格沃茨都還沒通關呢。”
“诶,師父,”桂睿吭吭唧唧:“你一個東方神仙玩哈利破特真的可以嗎?”
“為什麼不行,西方法術的傳教人也沒有禁止我東方神仙玩遊戲啊。”
“等一下,西方法術也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楊瑾說着:“上帝、耶稣和瑪利亞也是真的,宙斯、赫拉、波塞冬和哈迪斯也是真的,羅馬神話、埃及神話都是真的,混沌三千魔神,雖餘之不過百,但諸多小世界,皆有傳教。”
楊瑾帶着龜徒兒穿過長廊,在廂房門口停了下來,擡手推開屋門,楊瑾捏着桂晔給兒子準備的儲物珠,心念一動,屋裡多了五個擺得整整齊齊的實木箱子,桂睿聽得正感興趣,就聽着楊瑾說道:“你把你屋子清理一下,時候也不早了,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想吃什麼?”
桂睿一副好養活的樣子:“有肉就行。”桂睿好奇地問道:“師父給我做嗎?”
“我去飯館裡買,”楊瑾道:“我受不了這廚房的煙熏火燎。”
“師父吃什麼我吃什麼好了。”
“不好的我不吃,”楊瑾道:“我辟谷了,行了,你幹活吧,我知道買什麼了。”
……
京城,飛龍衛指揮使府邸。
飛龍衛指揮使蔣銳沿着青石闆路往内宅走去,身後仆從落後一步緊随其後。
“少爺回了嗎?”李銳随口問道。
“回了,少爺在花園。”李銳腳步一錯,擡步往花園走去。
夕陽西下,餘晖為彩,在天空上染上橙紅的顔色。日光暗淡卻溫柔,花園裡的假山層層疊疊,低回婉轉,形态各異,錯落有緻。石縫間,青苔點點,綠意盎然。
夕陽的餘晖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照在假山上,樹葉随風搖曳,倒有幾分活力。
李銳繞過假山,擡手望去,自家孩子撐着腦袋坐在亭子裡,他看着池塘在發呆。夕陽的餘晖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微風吹過,波瀾蕩漾。
李銳開口,喚了一聲:“慎甯!”
慎甯是李佑安的字,佑安,保佑孩子平安,慎甯,謹慎且安甯,隻從這名與字,就知道這位父親的期望。
李佑安回過頭來,臉上綻開一抹笑容:“爹爹,你回來了?”
“還在想白虎嶺的事情,”李銳在孩子身邊坐下,說道:“此時我已聽人上報,此事過不在你,我輩修行之人自當量力而行,不必心懷愧疚。再者說,是你請的高手,用的好符,放在除得妖邪,那位楊先生,我自會上報天子論功行賞。”
第一批入山的飛龍衛死了不少人。
李佑安這才來得及說:“這我清楚,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李銳問道。
“哪位楊先生說我與他有因果糾纏,于他修行有礙,他說要教我繪符本事,以此了結因果,”李佑安手撐着下巴,他低頭看向石桌上的杯子,杯底還剩一點墨色的液體,他說道:“他說的也對得上往事,我一時想起了過去的事情,忘了時間。”
李銳聞言心頭卻是一緊,他立即追問:“你想起什麼過去的事情了?”
李佑安避開老父的視線,低頭說道:“就是一些舊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銳刻意停頓了一下,仿佛不在意一般問道:“不是小時候的事?”
“不是啊,”李佑安回答:“什麼小時候的事,爹爹你不是說我運功行左,忘了三歲前的事嗎?”
“那你想學嗎?”李銳問道。
“想啊,”李佑安擡起頭,臉上笑容綻開:“爹爹你不知道,楊先生符箓本事可是我見的世上第一人,他給了一百張二十九張雷符,張張皆是極品,爹爹你知道嗎,一張就能引天雷劈下,隻把那妖怪劈得灰飛煙滅。這本事我要學着,飛龍衛屬下能少死多少人?”
“而且,恕孩兒不敬,”李佑安道:“我覺得那位楊先生比爹爹您還要厲害一些,應是渡劫大能。”比他還要厲害一些,李銳聞言倒是一喜,李銳知道自家孩子從不胡說。
李銳蹙緊的眉頭送了開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想學就學,這樣,真巧明日沐休,”李銳說道:“為父命人備上一些禮物,和你一起去拜會那位楊先生。”
修行之人,因果這東西不好說,可能對他們來說隻是個小事,而對于自感因果纏身之人來說,若不解決,隻會徒生糾葛,妄生心魔。
那玉符被他孩子帶出來,因為這燙手的山芋死了多少人,雖然他和這孩子如今居于京師隐姓埋名,但是萬一那宗門找過來——
他看看,若是那位楊先生當真比他厲害,自己可以把那不知如何破解的玉符贈送于他,楊先生得了寶物,他們遠離災禍。
他知道用那玉符能找到珍稀寶貝,但這玉符已經害死了他主家一百二十四口人,實在是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