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尋沒直接回應這個問題,而是說:“你知道盛雪今天是怎麼打人的嗎?”
“?”
盛彗和盛歸也兩臉懵,不知道盛尋要說什麼。
“扯頭發,撞牆,掰手指,踢肚子…”盛尋略轉頭看向盛彗和盛歸,“這些你們都不會吧。”
“盛雪在學校裡,要麼是打人的那個,要麼是被打的那個。”
人人心裡都有一個答案。
盛靈說:“好。我幫你辦。”
儲藏室還沒收拾出來,四個姐妹分成兩張床睡。盛彗陪着盛尋,盛歸跟盛靈睡。
盛靈疲憊的很,躺在床上就困意襲來。盛歸卻像是吃了興奮劑,喋喋不休在她耳邊說話。
“大姐,你給盛雪選學校一定要注意要有那種特長生培訓的。盛雪成績不好,換學校容易被歧視。”
“大姐,你别忘了給她多買點奢侈品傍身,學校裡有那種捧高踩低的孩子。”
“大姐,你提前找個雅思托福補習班讓她先上着吧,不然連課本都看不懂。”
“大姐,你記得找個離得近的房子。國際部的活動多,她…”
“算了算了,大姐,你跟二姐說說别讓小雪上國際部了,找個特長生班吧。”
……
盛靈雙手捧着盛歸的臉,喟歎着問:“盛歸,你在國際部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盛歸臉色變了變,很快恢複如常。
“大姐,盛雪不喜歡吃早飯,你讓二姐多管管她。”
……
盛靈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了,隻知道盛歸很好抱。她抱着盛歸,安心。
辦好轉院的事情,蘇易簡又特意叮囑了兩個孩子。回過神來,已經是兩三點了。盛堂年直接在醫院隔壁酒店訂房住。
夫妻倆走進套房,盛堂年關好門,蘇易簡才徹底釋放心底的野獸。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不告訴我他是蔣伯均的兒子!”
盛堂年雙手握着她的手,言語中盡是愧疚:“我也是蔣叔均找上門才知道的。那時候你連這孩子一面都不肯見,他叔叔又真想把他帶走延續香火,我多說無益。”
“那這孩子跟盛靈又是怎麼認識的?”
盛堂年把她抱在懷裡,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連今晚和文宜最新串供的話也說了。
蘇易簡大失所望,“你還要騙她!她不是小孩子。”
盛堂年很堅定:“易簡,盛靈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的存在就是保證她的人生不會滑向危險的邊緣。”
“你怎麼知道她承受不了呢?”
“我不會給任何人這個機會。”
第二天一早,其實盛靈盛尋都沒課,隻是不想住那個郊區别墅。
四姐妹睡到十點多才起,盛靈點了一大桌早飯一起吃。
經過一晚點對點的心理按摩,四人的情緒都穩定了很多。
盛靈:“對了,他們都被我爸轉去H家的國際部了。吃完飯大家休息下,大概兩點多去看他們。”
盛彗端着粥,不悅地問:“他們?大伯把那兩個也放進去啦?”
盛靈搖搖頭,看了眼盛尋,說:“沒有,那兩個當天晚上就出院了。盛雪再兇,也就是小貓撓癢癢。她那一砸才是大問題。”
盛歸正在咬了一口三明治,突發奇想:“那我們可不可以告他們啊?”
其實盛靈心裡想的是,未來保不齊都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再添一樁官司合适嗎?
“省省吧。盛雪先動手的。”盛尋說。
“對了。”盛靈掏出手機:“我托人找了幾家這邊公立國際部和私立國際學校的資料,等會兒發你。但昨天盛歸的話提醒我了,盛雪這個情況,未必适合國際學校。給她找個類似藝術特長插班生更合适點。”
盛尋略加思索,考慮到盛雪的天分和文化課成績,她們說的也對。“這個可以再定,她離高考還有很久。重要的是必須搬過來跟我住一起。”
盛彗有點不樂意:“說好了的,那個儲藏室留給我明年考上A大來住。我可是在盛雪之前就提了。”
盛靈拿面包邊砸盛尋:“你想辦法!”
“這還不簡單。你跟大姐住呗。”盛尋把面包邊丢進嘴裡。
“滾吧。你們一個個的。我明天找中介問問隔壁租不租。”
盛歸悄默聲舉起手:“隔壁是兩居室嗎?那我也要預定一個房間。”
另外三人齊齊斜視看着她。
她嘟着嘴解釋道:“那些活動都是在A城辦的!我要是在A城讀大學,我省多少路費和酒店錢啊。”
盛彗:“我就知道!”
盛尋:“這才像你。”
盛靈:“都滾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