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同去看盛雪的除了四姐妹,還多了三叔夫妻倆。夫妻倆直到shopping回家才得到消息,打探一番發現不管是哪場大戲自家兩個女兒都沒蹭上主角,便隻例行公事。帶女兒們回家,順路看看盛雪。
盛雪腦袋上縫了幾針,其他的問題不大,要是轉回老家的醫院住着也可以,還方便盛堂華派人去照顧。至于他想不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盛尋出于私心,強烈堅持讓盛雪呆在國際部裡直到傷養好。反正大伯已經調了一個阿姨過來貼身照顧,也不影響其他人。
趁着盛雪換藥的功夫,大家都走出了病房外。
盛靈看了下時間,還好剩了半個小時留給文宜。“盛尋,你再呆會兒吧。我去看看文宜,稍後跟你彙合。”
“文宜?”盛堂信問。
盛彗解釋道:“不是文伯伯家那個。是另外一個,姐的同學。”
“我媽故交的孩子。”
盛堂信點點頭,自己嘀咕道:“叫這個名字的真多啊。”
盛尋回頭看了看妹妹,有些糾結:“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盛靈很果斷地拒絕并且飛快的跑開,為了避免盛尋跟上來。
盛堂信看着盛靈快跑的背影摸不着頭腦,他一向是看不懂這個大侄女的,還是老二比較可愛。“那我們也走了。盛尋,别犯軸了,他畢竟是你爸。你是個好孩子…”
“不必說了,三叔。我有自己的想法。”盛堂信沒想到自己今天在盛尋的身上也沒找回場子,也不再多勸。二哥本就是自己上梁不正,女兒跟他不對付也是活該。
盛彗和盛歸同父母一起一步三回頭地回家了。
盛靈走進文宜的病房,意料之外先看見了陶姐。她是老家徽州的住家保姆,也是徽州本地人,所以家裡人日常都是隻把她放在本地的。要是有什麼随行的工作,也會委派他人去,好給她放假。
陶姐正在收拾午飯的餐具,見到盛靈笑了笑打聲招呼。
“都三點多了,才吃飯啊?”
“不是,我早上才接到你媽媽電話,從家裡煲好湯帶過來。耽誤了一會兒,他飯早就吃過了。”
陶姐見她來看望病人,找了個借口下樓賞花。
病房裡隻剩下兩個人。盛靈把包放在床頭櫃上,打量了一番:“我媽對你可真不錯。”
文宜把電腦搬到茶幾前,沒回話,擡頭看了眼盛靈,平靜且坦然。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盛靈什麼都不會問的。
她坐到文宜的對面,仔仔細細看着他頭上的繃帶。文宜忍不住笑了:“看什麼呢。你能看出來?”
“流過血。”她十分肯定的說,然後又一次成功逗笑了文宜。
盛靈脾氣上來了:“你老是笑我幹嘛?”
“我…”他提上半口氣又咽回去,低着頭在電腦上敲敲打打,撒嬌着說:“你能不能别為難一個病人。”
“我哪有。”盛靈歎了口氣,托腮看向窗外。
“你有!”文宜恃病而嬌,跟盛靈鬥起嘴來樂此不疲。
……
“你這個頭要住幾天?影響上課嗎?”
“嘶”盛靈的心也被吊起來了,文宜突然笑起來:“按理說可以出院了,注意調養就行。但是聽你媽媽的意思,我要和你那個小妹妹同步出院,少說要呆個一周吧。”
盛靈:“一周?下周聖誕節你豈不是要在醫院過?”
“不止聖誕,估計跨年都要在醫院。”
“知道了,我四點還有課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這就走了?”文宜有些懷疑,朝着她問。盛靈頭也沒回,潇灑地擺擺手。文宜還想問,那人已經離開了病房。他隻能對自己說:“不多問點别的?”
此後一周,盛靈和盛尋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蘇易簡派過來的兩個阿姨,不僅要照顧病人,順帶着把兩位大小姐的一日三餐也包攬了。
相較之下,金柬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其實車禍當晚他就聯系了文宜,确保人還活着才安心睡覺。第二天接到文宜的電話送了些日常換洗物品過來。他背着書包走進醫院的第一反應驚恐。難不成這世界上真的有神,聽到了他的禱告?故而他看着文宜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湖景窗邊沐浴陽光的時候,沒刹住車把内心真實的想法脫口而出:“你拿獎學金訂的?”
“什麼?”
金柬擺擺手,把東西都放到茶幾上,開始了新一輪的猜測:“被大小姐包養了?中獎了?”
文宜打開包裹,給自己的東西分類定位置,随手還拿了一個水果給金柬。
他的沉默進一步激發了金柬的猜謎的樂趣。
“做好人好事被大富豪重金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