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派啊,虧我那會兒還跟2号炫耀你拍的那個短劇,你這讓我怎麼拿得出手。”
2号挑眉,拍了拍他的肩:“沒關系,我不嫌棄。”
巧娘提着燈籠照過2号的臉,這才讓4号驚覺了某些事實。
“你們怎麼不說2号從木棺裡出來就知道我是誰了?他是故意把我推出去做單線任務的。”
“一報還一報呗,反正你活該。”
被區别對待的4号徹底死心,他掃了眼幾人,眼中熱淚盈眶:“那順便救兄弟出去吧,我的任務就是跟着你們一起逃出去。”
拉扯半天,遊戲肯定是要繼續的。
1号:“可是你的任務貌似很難完成啊,你看巧娘願意放你走嗎?”
“不然還是犧牲一個你,成全兄弟幾個吧。”
3号瞥了眼2号,忽然問他:“既然有身份的4号都有任務,你呢?你的任務是什麼,向兄長複仇嗎?”
隻見2号委婉一笑,擡步上前拍了4号,轉身與巧娘并肩站在一起。
從腳底升上來的紅色瞬間籠罩了2号,轉而換上的是一身鮮紅的嫁衣。
阿文笑聲如鈴,蠱惑般的聲音萦繞在衆人耳畔:
“阿兄,與我們一同留在這吧。”
剩下四人仿佛看了一場影院級别的好戲,一個女鬼還好說,兩個就……
“……你自求多福吧,4号。”
*
雖然嫌棄,但也沒有真抛下。
隻是阿文雖面上帶笑,實際上周圍的鬼氣都要把溫度帶到零下了,實在瘆得慌。
見阿文這條路行不通,4号隻好轉戰另一邊:“巧娘,我要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
巧娘将魚燈籠轉握在眼前的男人手中,她目光淡淡落在阿文身上,回身消散作飛煙。
金色的煙塵在空中作字:
魂歸來處。
……
4号愣在原地,手裡攥着那隻暖色燈籠不知所措。
“笨蛋阿兄,她要你把她與家人葬在一處。”玩夠了的2号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發覺人臉色微僵,這才笑出聲。
3号松口氣,差點以為要和這個蠢貨一起遊戲失敗了。
6号則恍然大悟,想起巧娘為他和3号引路時照顧的母親和弟弟,加之巧娘的屍身應是還在井底,完全能對應上2号說的話。
“那就找辦法出去呗,3号他們進來的路肯定是走不了了,應該有設置别的出口吧?”1号四處望望,看見2号手指天空,不知何時這地下湖上方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洞口,晨曦鑽入這方天地,在幾人臉上掠過暖色調。
難道之前的半個小時都是幻覺嗎?
6号面露為難:“我們什麼裝備都沒有,你要我們飛上去嗎?”
這時4号突然扯住了2号的衣角,輕聲喚了句“阿文”:
“你為什麼不恨我?”
沒有角色在身的幾位額頭直冒黑線。
不是哥們,你在這個節骨眼飚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