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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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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聲音對于來人在場的人都不算陌生,何且歌眼神一亮,下意識地便想快步迎上前去,理智讓她強行抑制住自己的沖動:“柳夫子!”

嘈雜的大殿頓時騷動起來,沒過幾秒便鴉雀無聲了,那些先前叫嚷聲音最大的幾個弟子,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齊刷刷噤了聲,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地站成一排,大氣都不敢出。司業望望四周,細汗頓時從額頭落了下來,他沒敢擦,隻是低聲抱怨道:“怎麼把這尊大神給請來了……”

不管是為何且歌鳴不平的,還是支持上官彬的,雙方辯手在這一刻達成了驚人的一緻:跟我沒關系,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連不可一世的上官彬,腳步也被硬生生拽住了,不得不回過頭來,某個瞬間他的臉色似乎有些扭曲,但隻是一眨眼的工夫,便恢複如常。

這位柳夫子是兩年前來到學宮的,據說和學宮祭酒有點交情,直接跳過了招收夫子的各種流程與資格鑒定,進了八大道場之首的乾道場,而且待遇也非常不一般——食宿全包、獨棟小院,還能自行安排上課時間。

于是柳夫子便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每月隻教授兩節課,其他時間一概不理學宮事務。有人将此事告到祭酒面前,祭酒對此的反應居然是“随她去吧”。

若不是柳夫子和祭酒同為女性,兩人的風言風語肯定早就傳得到處都是了。

即便這樣,時不時仍有人覺得兩人關系不一般。

雖說修仙之輩男女之間已經沒什麼性别的差異,但人畢竟是肉體凡胎,誰都不是一生下來就會修行的。除非是出身高貴、生來就被重點培養的世家子弟,大部分人在遇見修仙的機緣之前,依然處于凡塵之中,凡塵女性困囿于習俗與禮教,這條路走得要遠比男性困難得多。因而大浪淘沙之後依然能留下來的,便顯得彌足珍貴。

是以,八卦歸八卦,誰都不敢低估柳夫子的實力。

上官彬朝來人的方向拱了拱手,假笑道:“柳夫子也來了。”

得罪了柳夫子就等于得罪了她背後的學宮祭酒,這次上官彬總算懂得講禮數了,終于低下了他那金尊玉貴的頭顱。

南景是典型的世族政治,皇帝虛有其表,朝堂的核心權力皆掌握在以林、上官、季三家為首的世家門閥手中。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雲嘉學宮與朝堂關系密切,學宮内部自然也少不了世家的影響,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司業如何處罰何且歌都要看上官彬的臉色。

上官彬在學宮裡橫行霸道慣了,能讓他如此放低姿态,恐怕還是頭一遭。

偏偏來人不肯買賬,輕輕“哼”了聲,半句客套話也沒說。

比她的人更先到的,是幽藍色的劍光。

這一點劍光自死寂的大殿中乍然驚起,快得肉眼隻能捕捉到它的影子,以及劍身上映出的晨曦那稍縱即逝的反光。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幽藍劍光已如鬼魅般,瞬間欺身而上,劍尖穩穩橫上了上官彬的脖頸!

上官彬頭皮發麻,瞳孔驟然縮緊,出于習武之人的本能反應,他伸手便要去拔自己腰間的佩劍,不料卻撲了個空,指尖觸及的隻有空空蕩蕩、還在顫動的劍鞘,本應插在裡面的長劍早就沒了蹤影。

他猛地回過神,驚怒交加地擡眸,視線穿過噤若寒蟬的人群,看向大殿入口處——

姗姗來遲的柳夫子打了個哈欠,雙手慵懶地攏在袖子裡,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她身着一襲寬松的青色衣衫,腰間墜着一枚青色的劍穗,長發随意一挽,一雙含情目望過來時眼波流轉,仿佛帶着一點不明顯的笑意,可這笑意落在上官彬眼中,卻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寒意徹骨。

根本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

這位柳夫子,定然是他活到現在見過最強的人!

在這一劍面前,先前所有謠言不攻自破。大殿内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駭得說不出話來。

柳夫子這時才一隻腳悠悠然踏過了門檻,慢吞吞地晃了進來。

劍鳴之聲随之消失,上官彬的劍又穩穩落回了鞘中。柳夫子挑了挑眉,沒搭理上官彬,對何且歌道:“怎麼還跪着呢?”

何且歌如夢初醒,連忙站起身來,正欲說話,柳夫子一擡手:“我都知道了,此事說來倒也簡單,孟芳證言可以确定孟冬兒在抵達孟家村之前失蹤,同行的上官彬拒不交代孟冬兒下落,有殘害同門的嫌疑——”

上官彬這會兒總算緩過神來,出聲打斷:“就憑這個嗎?我……”

“哦?上官少爺原來也在。”柳夫子這才轉向了他,臉上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我們先不讨論其他,先前何且歌為了指控你,可是在這裡跪了足足一個時辰,你如今要自證清白,是不是也應該跪上一跪?”

上官彬臉色陰沉下來:“我可是上官……”

“上官家麼?這就是你唯一的倚仗,南景的開國元老、如今的三大世家之一……”柳夫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撚了撚扶手上的灰塵,有些不悅道,“今日的灑掃弟子是誰?為何這個點了還沒來?”

她向來規矩多得很,整個學宮也找不到比她更麻煩的人了。司業早就認了命:“張澤今日告了假,我本想安排别人頂上,一鬧起來就忘記了這事……”

柳夫子換了把幹淨的椅子,這才接着先前的話說道,“所以呢?上官家如今的榮耀可是你掙來的?既然不是,又和你有什麼關系?做人啊,最大的倚仗隻能是自己,就比如說你現在,區區築基期的修為,在我手下怕是劍都拔不出來,上官家又能幫到你什麼呢?”

這些言論對于世家而言可謂是大逆不道了。上官彬臉上青白變幻,幾次想要開口又忍住了。他死死盯着柳夫子,目光像是要在對方臉上燒出一個洞來。

柳夫子恍然未覺,食指輕輕一點,上官彬的劍又開始不安分地顫動。

最終上官彬率先服了軟,他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了下來:“懇請柳夫子徹查此事,還弟子清白。”

柳夫子笑得愈發開懷:“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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