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林小畫反應過來,她就退出了小黑屋,迎面就和醜奴兒撞了個滿懷。
“林娘子你這是作甚?”醜奴兒從來沒和女人這麼“親密”接觸過,吓得連連退了好幾步,臉漲的通紅。
林小畫也很尴尬,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好在僵了不到一分鐘,時空再次停滞,林小畫又和魯廣建見面了。
“你搞什麼鬼?”
“不好意思。”魯廣建連連道歉,“剛才一激動,把手機拍倒了,退出短劇了。”
“你到底想起啥了,一驚一乍的。”
魯廣建故作神秘道:“你還記得‘薛懷義’這個名字嗎?”
“薛懷義?”林小畫略略思索,恍然大悟,“你是說武則天第一個男寵?”
“對!”魯廣建又不慌不忙地用deepseek展示起來。
薛懷義,原名馮小寶,是武則天時期的男寵,因千金公主的推薦成為武則天的面首,并被賜名薛懷義。薛懷義在武則天時期地位顯赫,但後來因驕橫跋扈,最終被武則天下令處死……
“哇塞!這麼刺激的人生,我這是要見證曆史了啊!”林小畫的八卦基因瞬間騷動起來。
“那你趕快回去趕快演。”魯廣建也吃起瓜來,“我等着看呢!”
“你不是短劇可以一口氣看完麼?”林小畫忽然意識到這個bug,“那你應該知道後續的劇情了?”
“沒用!我試過,你穿的這個短劇确實比較妖,後面的劇情給錢也解鎖不了。”魯廣建賤兮兮地說,“所以還是要靠你,去勾勾醜奴兒看會發生什麼。”
“讨厭!”
“好好好,不扯了,等着你的好戲哦~~~拜拜!”魯廣建就坡下驢,把短劇給關了。
“你……”林小畫剛指着魯廣建鼻子準備開罵,結果時空瞬變,變成她指着醜奴兒了。
“你……你多大了?”林小畫反應快,立馬換了問題接上話。
“我今年十二歲。”
“這麼小?”
醜奴兒不知林娘子何出此言,他哪兒知道對方正在琢磨他未來的豔史。
“嗯,小夥子前途無量啊!”林小畫一臉壞笑地拍拍醜奴兒的肩膀。
“您瞎說什麼呀?”醜奴兒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我看你不該叫醜奴兒。”
“那我該叫什麼?”
“叫美奴兒!”林小畫徹底撕下了僞裝,露出了十足的姨母笑。
醜奴兒吓壞了,他覺得林娘子又開始神神叨叨了,扔下抹布落荒而逃。
“哎喲!臭小子,你急着去投胎啊!”柏娘子正好抱着一團東西過來,差點被醜奴兒撞翻。
林小畫咯咯咯直笑,像個母雞一樣。
“這是咋了?”柏娘子一頭的霧水。
“沒……沒什麼……”林小畫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肯定有什麼事兒。”柏娘子不相信,“我從沒見醜奴兒這樣。”
可是,任憑柏娘子如何追問緣由,林小畫都擺手不肯說。
“不說就不說。”柏娘子把手中東西往床上一扔,“明天見中郎将,記得穿好點!”
林小畫這才發覺,柏娘子是來送衣服的:“這是你的衣服?”
柏娘子瞪了她一眼。
林小畫看看柏娘子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身材,不由得面露難色:“我穿得上嗎?”
柏娘子怒了,朝林小畫扔下一對白眼兒,徑直走開不搭理了。
“喂!”林小畫追出去問,“能不能給我打點洗澡水啊!我換幹淨衣服總得先洗幹淨吧?”
“你自己找醜奴兒去吧!”
林小畫一臉黑線,這才認識到同時得罪醜奴兒和柏娘子的下場。
一夜無話。
第二天是個朗晴的天氣,中郎将趁着日頭還未變毒,早早就趕來了上陽觀,一來就滿院子找梁知棟問話。
果然造橋事關他的烏紗帽。
梁家父子齊上陣,又是說方案又是說施工,整整講解了一上午。中郎将确認造橋有望後,懸着的心才落回肚子,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看來,姜還是老的辣,我把老梁頭‘給’請來,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衆人一陣尴尬。
老梁頭趕緊解釋道:“老朽不敢貪功,若無這位奇女子相助,我等斷然想不出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