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有什麼用?急就能變出法子來?”段丹丹慢條斯理地把最後一朵花插好。
一盆極具藝術欣賞性的花瓶誕生了。
它被枯枝環繞,在邊緣逐漸蔓延進深處,粉色的三朵牡丹燦爛地開在中央偏上的地方,周圍是綠葉和頑強探出頭的其他黃色小牡丹……
段丹丹嘴唇輕勾,“在枯萎的荒原裡破土而出的國色天香,就叫盛放的牡丹永不枯萎。”
師二一頭霧水:“啥?”
段丹丹:“這盆花的名字?”
師二:“盛放的牡丹永不枯萎?這麼長?!”
段丹丹把花瓶塞給他,“那你就别管了,法子我已經想好了,你可以走了。”
師二震驚,下意識接過花抱着,“你剛不是在插花嗎,什麼時候想好了?而且小姐讓我輔助你啊,我做你的替身,你指揮我去做!”
段丹丹無情把他推出去,“替身?這麼緊急的又這麼複雜的商戰,沒有我親自在現場,談不了一點!老地方等我。”
“不是,”師二好不容易站穩,“那這花給我幹嘛?”
段丹丹都走出去了又無奈回頭,藐視他的智商,“你來買花,空手而回?”
師二摸摸鼻子,懂了,演戲就要演全套。
師二出了段府,捧着花回了客棧,他現在的身份是洛陽的貴公子,專門上京就是為了段府千金千金難買卻隻賣十金的插花。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捧着花,在馬車裡也不曾放下,一直珍惜地抱着。
看着着實在意這盆花。
他一進客棧立刻吩咐下人,“趕緊的,去吃飯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們連夜趕路,要趁這花開得正好的時候送給老夫人。”
下人一聽果然馬上散開了。
他獨自叫了飯菜回到房間,面具一脫,再次好好欣賞起這盆花開。
嘴裡還念叨着,“盛開的牡丹永不枯萎,段家小姐不愧是京城有名才女,這名字取得真詩意!”
磕磕。
“客官,飯菜好了。”
師二:“進來。”
那小二提着飯盒,推開門就見客人頭也不回就在窗戶邊盯着花瓶,那張根師二自身完全不一樣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店小二把飯菜擺好,留下一句客官慢用就走了。
師二悄悄支起耳朵,他武功雖然沒有瞿遊等人好,等奈何這房間裡樓梯近,按理來說這小二定然要下樓的。
然而他卻隻聽到店小二走遠的聲音,卻沒有店小二下樓的身音。
再按照剛才店小二走路的距離,剛好在房間拐角處,他停在那裡不動了。
師二站起來,“得,趕緊吃飯好好睡一覺,不然趕不上老夫人60大壽就慘了。”
他乘了碗湯先喝了,這客棧菜色也不錯,送上來的兩肉一菜色香味俱全,他雨露均沾每疊都吃了大半……
酒足飯飽,他突然困得不行,“哈~怎麼突然這麼困了,果然是昨晚太浪了……哈~”
他沒忍住擡手擋住又一個哈欠的嘴,實則一顆萬能解毒丸已經進了他喉嚨。
他手剛放下就軟趴趴倒在了桌子上。
他失去了意識。
房間寂靜,萬籁無聲。
好一會兒,磕磕的敲門聲響起,随後是,“客官,小的剛才忘記給您送茶了,客官……客官?”
直到一直沒有人出聲,店小二推開了門,他身手極快地閃身進來,關好門。
店小二原本有些緊張,直到看到那桌上所剩無幾的飯菜,頓時放松下來。
“呵,餓死鬼投胎呀,三個菜全給吃了,你不暈誰暈?”
他幾乎把房間翻找了一遍,一無所獲。又盯着那盆花幾次才看過,也沒有問題。
最後來到師二身邊,直接夾起他的臉仔細端詳。
最後确定這人是真不認識,又細心翻遍他全身……
“啧!還真沒有可疑的地兒。”店小二甩甩手,一臉不耐。
這次明确聽到了下樓梯的聲音,還有樓下嘈雜着的店小二的招呼聲。
他猛然才睜開眼!
還真的有人在盯着張府。
夜色漸漸朦胧,師二一行人上了火車,快馬加鞭出了城門。
在暗處頂盯着的人毫無動靜。
而第二天一早,師二就脫了那身白衣和臉皮,重新以師二的身份光明正大進了城
路上盯着的人吓得趕緊傳消息,并且跟着人四處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