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真正的琴聲從黑洞深處傳來。林小染突然想起物理課上的弦理論——她撕下校服口袋裡的公式紙,将E=mc?改寫為心跳頻率方程。所有平行宇宙的"她"在此刻同步擡頭,齊聲哼出物理老師教過的宇宙背景輻射旋律。
卷四:賦格宇宙
玄鳥号在多重頻率中涅槃重生,艦體覆蓋着鋼琴烤漆般的黑色鏡面。林小染的校服轉化為光弦編織的晚禮服,星砂發卡重組為指揮棒。當她揮動時,所有被劫持的心跳頻率開始合奏——江臨的虛影在琴鍵上逐漸透明,手中攥着當年未拆封的情書。
"謝謝你讓我聽見。"他的聲音混着宇宙微波背景噪音,"每個琴鍵都等着被按響,就像每份心意都值得被安放。"假江臨在賦格曲中崩解,玄鳥号舷窗的淚珠突然蒸騰,在真空中凝成新的星雲:那是個由情書折紙構成的星系,每顆行星都是未說出口的"喜歡"。
林小染将指揮棒抛向星雲,發間落下的星砂自動拼成回信:"緻十七歲的你,我在弦的第十一維度等你。"蘇九兒輕笑一聲,鳳凰紋裡飛出千紙鶴,銜着新宇宙的入學通知書消失在光年之外。
終章:弦外之音
當玄鳥号駛離琴房宇宙時,林小染在校服口袋摸到張泛黃的節目單。背面是江臨的字迹:"畢業演出取消,因為我想把第十小節的心跳單獨獻給你。"她轉頭望向舷窗外,某個星雲正随着她的呼吸明滅——那是所有平行宇宙的江臨在彈奏安可曲,光年之外的回聲輕輕說着:"請繼續改寫我的弦理論。"
而在現實世界的琴房裡,蒙塵的三角鋼琴突然自動奏響。琴蓋内貼着張星砂折紙,拆開後是林小染三年前的情書,以及一行新浮現的熒光批注:【心跳頻率驗證通過,歡迎進入第18度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