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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奔赴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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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琏在外書房請了賈政門下一位清客相公名叫周琰的來打聽鹽政之事。他原籍揚州,曾任過書辦,屢試不第,平日裡倒是不大說話,還虧得賈琏專挑了他來,進了書房便有些惶恐,笑着行禮。

皇帝特特派一個探花去揚州任巡鹽禦史,當然不是随手下的一招棋,必定是有任務的,賈琏至少得知道南邊鹽政的基本情況,因此待周琰也十分和氣,笑着請他坐,命人看茶。

周琰為人寡淡,平日并不大得主家重視,隻是偶爾陪客,與賈琏也隻是面熟而已,此刻兩邊叙了禮,看這位長房嫡子目光清湛,說話起來倒是和氣,一問便是問兩淮的鹽政。

他心下有些訝異,略想了想笑道:“二爺想是要赴揚州見姑老爺,鹽政一貫是極闊的差使了,卻不知二爺想知道哪方面?”

賈琏道:“我聽聞林姑父重病,依稀聽說鹽政那邊有些為難之處,想問問如今這鹽政上,是否有甚麼為難之處。我若是能幫上忙,或是能從京城提前做些準備才好。”

周琰有些意外,鹽政曆來是肥差,但這位爺卻想要知道其為難之處,這又非一般想法了,想了想道:“我原籍揚州,親戚中也有鹽商,依稀聽說,鹽稅曆年累積,虧空數目不小。”

賈琏一怔:“虧空?”

周琰點頭:“而且,官鹽價高,私鹽泛濫,鹽課欠額日多。”

賈琏沉吟:“那如何說鹽政是肥差?”

周琰道:“揚州諸總商把持鹽業,鹽商孝敬鹽政,隻為了拖欠鹽稅,地方府庫空虛,且兩淮鹽枭走私泛濫……官鹽賣不出去……兩淮鹽政,早已無可救藥。”

他說得含蓄,賈琏卻已明白過來,虧空,虧的是國庫,肥的卻是鹽政官員。而鹽商和鹽運官員勾結,中飽私囊,那就更查無可查。

若是皇上派的林如海去揚州,是要想法子解決這鹽稅虧空問題,林如海自然是不敢收受賄賂,但當地鹽商早已與從前的鹽政官沆瀣一氣,哪裡由得他查?

曆年積累下來的虧空,隻怕也不是個小數目。

他想了想,又問周琰:“不知周相公可有時間随我去一次揚州?”

周琰心下大喜,起身拱手道:“二爺有差遣,自然遵從。”

賈琏又細細問了一回,心下猜測着皇帝派林如海去那邊的目的,然後這才端茶送客,又特意讓金文翺私下送了一封銀子給周琰以做路上盤費。

周琰萬沒想到還沒出發,這位琏二爺就已體貼如是。從前隻知道這位二爺精于俗務,但文才上隻一般,平日也不如何交結他們這些清客,沒想到難得差遣,手面如此豪爽大方,不由暗自心服,果然回去安置家務,又找了幾位京裡戶部交好的,暗自打聽鹽政之事,并找了曆年邸報來,隻找鹽務的事來參詳,務必做到詳知。

賈琏卻叫了車轎,到了港口邊的火鍋店,自上了樓上自留的包間内,找了金文翺仔細吩咐安排。

不多時,一位男子在幾個随從簇擁下進了來,年約三十上下,身穿玄色馬褂,灰青色纻布長衫,鼻直口方,須眉偉然。

賈琏笑着起身作揖:“賈琏見過翁四爺。”

翁百業有些意外,上下一打量,他是走慣江湖的,眼力何等非常,心下已有了思量,拱手還禮道:“翁百業見過大官人。原來赫赫有名的劉姥姥火鍋店東家這般年輕。大官人請在下過來,敢問有何指教?”

賈琏笑着請他們上座,命人上茶,一邊道:“聽聞翁四爺是白水幫掌事師爺,結交五湖四海豪傑,義氣非常,如今正有事想要請教四爺。”

翁百業欠身答道:“不敢當,大官人有話請吩咐。”神情十分謙遜。

賈琏道:“我有一船貨,要運往揚州,但我聽說那一代私鹽水盜猖獗,聽說翁四爺手下也有好些識水性的兄弟,想請兄弟們一同走一遭兒,報酬都按規矩來。”

翁百業眉毛微微一揚:“貨是什麼貨?”需要漕幫江湖好漢護送的,也得看是什麼貨,若是見不得人的貨,那價也不一樣,還得看風險。

賈琏道:“鹽。”

翁百業臉色微變:“官鹽,私鹽?”

賈琏道:“官鹽私運。”

這倒是完全沒想過的答案,翁四爺虛心求教:“何解?”

賈琏道:“不對外聲張,但若是被查到,不會有事。”

翁百業明白了,又詢問:“多少斤,需要用漕運的官船嗎?”

賈琏道:“五百包鹽。官船憑證我能安排,隻需要翁四爺這邊的兄弟們帶着船隊跟着我們大船走就行。”

翁百業心頭微動,若是對方有官船,他們不需要自己花錢疏通官府,投靠漕糧官船,隻需要護送官船以壯聲勢。

一包鹽兩百七十斤左右,五百包鹽,也就是接近十四萬斤鹽,好大手筆!但一艘鹽船就能運九十包鹽,他們隻需要六隻船運鹽,再安排些護衛船隻即可,按說這一趟差使,是有利可圖的。

但……他臉色慢慢嚴峻起來,對方既有官船,又敢運鹽,那必定是官府這邊有勢力,再看這一身的氣勢,不是一般人家。有權有勢的人家,為什麼要請漕幫的人?自然是風險太大,有可能會折損人手。

賈琏道:“儀州一帶,聞說有鹽枭黃正彪,有販私船數十隻,悍匪數千,器械林立,不僅自己販私鹽,聽說還敢劫掠屯船轉江之官鹽,殺人如麻,惡貫滿盈。我聽說白水幫義薄雲天、古道熱腸,又有實力,想必能平安護送我這船隻往返揚州。”

翁百業沉吟未答,賈琏看着他道:“莫非,白水幫也怕那黃正彪?”

翁百業擡起眼皮看了眼微笑着的賈琏,并不理會這激将法,心平氣和道:“鹽枭的販私船,強弩利刀,窮兇極惡。有道是江湖險惡,風大浪高,大官人能出什麼價?需要多少人手?”

賈琏揮了揮手,身後金文翺捧了一盒沉甸甸的匣子,打開,十個雪亮純銀大元寶整齊碼在裡頭,每個一百兩,上頭甚至還有着漂亮的龍鳳呈祥花紋,顯示着這不是官銀,而是那種大家貴族喜歡融了銀元寶熔鑄自己喜歡的花紋的那種排場講究。

這銀元寶實在太漂亮,以緻于屋内的人仿佛都不由自主屏息了一瞬,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

在座的漕幫人不是沒見過更多的銀子,但這整齊漂亮的銀元寶,看這成色必定純度極高,更不必說這在元寶上鑄造花紋的工藝,誰看了那元寶,不想留一個傳家?若是僥幸分得一對龍鳳元寶,兒女婚事、孩童洗三,豈不體面。

賈琏看在眼中,心下微笑,這正是他廢了好些金币在商城買的足銀實心元寶的用意。一千兩銀子,看着很多,買命卻是不夠的,很難打動這些草莽之人給你賣命。但十個沉甸甸的百兩雪花銀元寶擺在面前,極盡華美,誰不心動?

他解釋道:“此為一千兩銀子,為定金,人手和船隻數量,都由翁四爺看着這一次的風險定,定了以後,再給我報價,等事兒完了後,再給付剩下的錢,如何?”

翁百業到底見多識廣,隻微微驚訝了下,卻又笑道:“大官人豪爽,還請說說詳細要求。”

賈琏道:“自是守密了,為了擾亂視線,五百包鹽貨裡頭,會摻有砂石包,每個鹽包都貼上封條,也就是說運送的船隻上,是鹽還是砂石,都未可知,隻有我們主家才知道暗記。”

翁百業明白:“但每船運送貨物的報酬,無論砂石還是鹽包,都須一視同仁。”也就是說,這鹽實際上不會到五百包這麼多,實際多少,隻有東主才知道了,橫豎他們隻按五百包貨物計價。

賈琏道:“自當如此。”

他又與翁百業說了些大緻的要求,指定了金文翺與他們具體交涉出行時辰、交貨物的時間等等,翁百業便也起身告辭:“有勞東家信任,白水幫此次便全力以赴,在下先下去安排船隻人手,等安排好了,便與金大管家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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