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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龍爹開屏秀風情,占有父王霸道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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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夜間,水母就會從珊瑚的縫隙中鑽出,仿佛倒置的鵝毛大雪。

敖丙瞧見那些頗似飛雪般的水母,主動松開敖光的手,湊上前去。

也不抓,就是用手指戳戳這個,又點點那個。

就像個好奇的孩童,對一切未知都充滿了興趣。

敖光抱臂看着小龍身姿輕盈地遊弋,暗暗想着,他的兒就應該是這樣。

天天吃熟食,不覺得難受?不覺得奇怪嗎?

隻是化為人形,并不是人啊~

他們龍,作為生物鍊的頂尖,是雜食的。

隻是生活在海中,更加偏向海中的東西。

看今天那樣,丙兒是最近都在吃海鮮,這才臉都圓了?

那個手感...好像還不錯。

看起來,申公豹是把孩子給養歪了。

一直都吃不合适的東西,怎麼能夠茁壯成長呢?

敖光在這裡神遊天外。

敖丙卻在一邊暢快遊弋。

就像他躲着海夜叉的泡泡一樣。

想起被海夜叉的鼻涕糊臉的經曆,敖丙撇了撇嘴,太那個啥了。

随着越來越多的水母出來,此處更漂亮了些。

敖丙稍微遊遠一點,讓這些水母成為屏風,他透過屏風去看父王。

黑色紅滾邊的裡衣,就是他們沐浴過後換上的。

此番,外間隻套了一層白色珠光的長衫。

長衫上,有着栀子花紋的銀色平繡。

黑色的細腰帶上,還戴着一塊帝王綠的翡翠。

似乎是金烏紋。

父王哪怕是穿的那麼簡單,也好帥氣啊~

比回來的時候看着好多了。

總之,他看到父王那恨不得通身貴氣美豔,再恨不得墜滿寶石的樣子,真有點擔心父王會被搶走。

還是樸素些好。

父王本來就長得很好看了。

再那麼打扮,他就要失去父王了。

這些水母...

他記得,好像寝殿裡,那張紫玉珊瑚床前,是沒有珠簾的吧?

若是能夠在那裡挂上一面珠簾,是不是窗外更深露重?

珠玉解我情衷。

千絲柔情深種。

相識。

相知。

他與父王共此一簾幽夢?

想着想着,敖丙的那雙眼漸染着情絲,漸漸地耳朵也微微搭下,卻已經通紅。

大概光影迷幻。

亮點斑駁。

珠玉清脆。

喘息深重。

低低淺淺的龍吟,此起彼伏。

敖丙一驚。

天呐!

他在想些什麼?

果然是拿給摩昂哥給帶壞了麼?

哎呀~

雖然親都親了,但...那個...就真的不好意思啊~

而且,就父王那樣,應該能夠把他給直接釘在紫玉珊瑚床上。

哎呀~

敖丙覺得,他一定不能讓父王知道他在想什麼。

否則,聽摩昂哥的意思,他應該會三天都下不了床。

這也太恐怖了些。

深呼吸一次,敖丙一把沖過去,直接抱住敖光。

下巴就搭在敖光肩上,腿也盤在敖光腰間。

絕不能讓父王看見他那個想入非非的樣子!

軟軟地哼唧:“父王,我們回去吧~丙兒累了~要...父王抱回去~”

敖光當然不會拒絕小龍的投懷送抱。

将人抱好,真就這樣走回去。

敖丙發現,他好像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這...

哎呀~

拿給别人看到,就...真的不好啊~

但...也比讓父王知道他在想什麼好~

果然是...無事就要生非嗎?

不過,他不會無聊了。

他要做一面珠簾,挂在寝殿。

他要和父王做追捕光與影的遊戲。

笑倒在紫玉珊瑚床上。

他們還有千秋萬世。

摩昂哥說的對,龍的壽命那麼長,一時昏昏糊糊沒關系,但不能一直昏昏糊糊下去。

父王是他想要抓住的,就不能放手,也不能讓父王放手。

父王就是太被動了。

左一次放手,右一次放手。

真的很讓他火大!

哪有這樣,競争都沒開始就退賽的?

那還打扮得那麼漂亮幹嘛?

是不是有想法?

哼!

誰要有想法,他就給誰爆頭!

休想染指父王一點點!

敖光看着略過去的一盞盞燈,暗暗想着這個味道的事情,他應該怎麼跟丙兒去說。

可能在丙兒的眼裡,依照丙兒的年紀而言,那就是個好聞的味道。

腌入味了,也沒關系。

過一段時間會散掉的。

但他們這尾巴也纏了,親也親了那麼多次了,這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摩昂也應該教過。

怎麼...

敖光心頭隐約有些疑慮。

回到宮中,敖光将人抱着去了一露天的大池邊。

此處,是淺藍色琉璃做的遊泳池。

可以暢快遊弋。

且邊上還有墨玉做的搓澡台。

這樣,他就可以把丙兒放在搓澡台上,用‘靈澤皂’給人抹上一遍,再沖一下,就行了。

總之,那個味道要在他的床上留下來,他大概想把床都給一刀劈了。

丙兒還小,香腺有是有,味道會很淡很淡,根本聞不出來。

要到龍族五歲以後,香腺才會長粗,正常散出味道。

丙兒和他的味道應該是一樣的——沉水龍涎香。

隻是...這樣,他豈不是咬脖子會白咬咯?

那就不咬算了。

那也很疼。

敖光将人放在搓澡台上,後退一些,伸手就要給人解開腰帶。

敖丙懵了。

這什麼情況?

玩露天嗎?

别!

趕緊按住敖光的手:“父王~别~這是在外面~”

說着說着,竟還兩頰含粉。

敖丙當然不想暴露他的想入非非。

但肯定屬于體嫌口正直。

一句話,成功暴露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敖光也懵了一下。

丙兒想到哪兒去了?

這是...

哎呀~

摩昂真的把小家夥兒給教壞了~

什麼跟什麼啊~

隻好解釋一下:“這是帶你來搓澡的...”

敖光還沒解釋完,就被敖丙搶白:“父王,我不是已經洗過了嗎?我們不是一起洗的嗎?你不是嫌我嗎?我都跟你一起洗過了,你怎麼還要我再洗?那個浴湯的味道濃得我現在渾身都是一股那個馥郁的味道,都快變皇妃了~這一天洗三次,是要上鍋蒸了嗎?我不洗了~父王,你再有潔癖,也不能這樣~”

敖光頓時被抵得啞口無言。

但這不是潔癖的問題。

他是有潔癖,但又不是針對這個事情的。

敖光正欲再開口解釋,敖丙卻不想理人了,準備跳下來就走。

當真再洗,他連龍皮都要洗掉了。

他還記得,泡湯浴要結束的時候,父王竟然抱着他親,直接給整個沉入深水區的水下。

過于刺激。

龍當然不怕水。

但那個味道過于濃郁。

他是嗆了好幾口的。

他那個時候,甚至到了現在,頭發絲都是那個非常濃郁的花香味。

他覺得,他要在水面上,估計都要遭被蝴蝶給圍攻了。

幸好在水下。

兩個大男人,渾身花香?

這也...

一萬個拒絕!

然而,敖丙想得好,能夠跑掉。

卻拿給忽然反應過來的敖光給直接壓在了搓澡台上。

敖光湊近敖丙的耳邊,說得清楚明白:“這澡,你今天搓也得搓,不搓也得搓。本王不喜歡侄兒的味道。”

敖丙郁悶:“我現在滿身都是花香,一點都沒有摩昂哥的苦味啊~父王,你不要無理取鬧啊~我還沒講你穿得花枝招展的,是想開後宮呢!你還先嫌棄起來了!”

說罷,雙手就要摸上敖光的臂膀,将人給推開。

然而,敖光隻是極為低沉地道:“在這外面,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

敖丙喉間一滞。

流氓啊!

就要動手捶人,卻拿給敖光抓住小爪子,摁在腦袋旁邊。

敖光稍微退開一些,又貼着敖丙吻起來。

藍莓小蛋糕今天這是放了蛋黃心兒?還是放了陳醋心兒呢?

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真壞啊~

親夠了那張壞嘴,又嘬一口現在有肉的臉蛋兒,再貼着敖丙的脖子壞心地撮一串紅印。

在香腺的位置,故意停留。

這也是龍比較敏感的位置。

隻是,确實怎麼嘬,都沒味道。

敖丙現在是徹底變成一條隻會喘息的面條兒。

父王好壞!

将藍莓小蛋糕吸溜得軟趴趴的,才好為所欲為啊~

最終,敖丙還是被迫搓了澡。

還被敖光伸手摸了摸竟然還圓潤起來的小屁屁。

敖丙真覺得快羞死了。

敖光橫抱着現在毫無别人味道的敖丙,頓覺世界果然美好。

敖丙軟乎乎地抓着敖光的衣服,腦子裡轉悠着他明天該怎麼見人。

果然他是屬于有先見之明,還是他的師父有先見之明,讓他穿高領衫?

滿脖子都是印子,也隻能穿高領衫了啊~

拿給别人看到...

他還不如一頭撞死好了~

敖光将人放在他的床上,敖丙都還在計較高領衫的事情。

敖光輕輕點點敖丙的鼻尖兒:“在想什麼?”

敖丙後知後覺。

嗯?

這是水晶宮的寝殿?

嗯!

很好!

他來了,誰也别想再碰這張床一下!!!

敖丙仰躺着,看着撐在他上方的敖光,伸手抓過一縷敖光的白發把玩:“當然是在想,怎麼去偷诏書和印件?寫一封诏書,昭告全體海族,除了我,誰敢爬上這張床,誅~九~族~這張床上,隻能有我和父王!”

敖光暗想,分明之前就是在計較高領衫的事兒,還不好意思了?

那之前到底是誰勾搭他的?

不過...

這麼霸道...

才像他的兒啊~

他當年出兵的時候,橫掃千軍,四海歸服。

那幾千年的太平日子,誰敢造次。

果然,這才是遺傳了他血脈的敖丙啊~

甲兒性情相對寬厚一些。

乙兒則相對尖銳一些。

但都不是和他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啊~

這才是~

敖光輕笑:“這是要做禍國妖妃?但你...”

撩起敖丙的下巴,暧昧地看着那些紅痕:“與妲己娘娘比,還差得遠啊~”

敖丙歪了歪頭,帶着笑的眼睛中透着一股天真的殘暴:“但妲己娘娘肯定沒我能打~她隻能靠迷惑纣王,實現她的目的。但我可以直接将人的腦袋削飛,不怕死,當然可以盡情地撲父王~”

敖光現在覺得,确實,男人殘忍起來,就是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瞧瞧這張倔強的小臉。

再瞧瞧這張含了鶴頂紅的小嘴。

太豔麗了~

敖光大概也想嘗嘗鶴頂紅是個什麼味道,輕輕印了一下那張淬毒的小嘴:“放心~父王肯定是你一個人的~這張床上,也隻會有我們兩人~”

敖丙雙手環住敖光的脖子:“那說好了,以後我要和你睡~每一個晚上都是~你不管幹什麼,都不準在外面過夜。要在外面過夜,也要把我帶上。離開你,我可睡不着了~”

略略一聳肩,眼中蕩漾着一絲俏皮的笑意:“當然,你不願意也就算了。左右觊觎沉水龍涎香的人不少。沾沾光,也沒問題,不是嗎?”

敖光磨了磨牙。

小渾蛋~

還想幹嘛?

不如直接說,群魔亂舞算了!

抓住那麼兩隻爪子,往床上一按。

好好來鞭笞鞭笞那張壞嘴!

粗壯的尾巴,直接把敖丙從腰以下全部裹緊。

今晚,他要讓敖丙知道,再惹他,就給你卷窒息了!

敖丙當然最終敗下陣來。

被親暈過去的那一刻還在想,果然摩昂哥說的沒錯,男人是受不得激。

敖光撥開敖丙額前汗濕的頭發,輕輕吻了下敖丙的眉心。

将尾巴收起來。

把人兒往床的内側送送。

用被子掩住。

下床去更衣。

将胸前的白發往身後一撩。

又将屋中的夜明珠都罩上冰紗琉璃罩。

屋子中的光一下溫柔下來。

敖光來到床邊坐下,脫去靴子。

躺上床去。

面對敖丙而側躺,以手支頭。

歲月,在這一刻都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敖丙藍紫色的頭發,眉毛,眼珠,漂亮極了。

大概是敖光見過的最漂亮的小龍。

但這條小龍啊...

鮮紅的嘴,鮮紅的印記,讓那冷白的皮膚更顯晶瑩。

隻是...

到底是他老了,這麼天翻地覆地吻還生不起一絲欲念?又或者是内心深處還是覺得敖丙太小了?

縱然現在這樣,也隻是比他低了一個頭多一點點。

靈珠力量的消退,最明顯的地方,就是龍角。

比起摩昂帶走前,竟已經有一個分支都消失了。

至于敖丙的靈智...

他覺得,這件事不能下一個定論。

畢竟,到底是敖丙更加智慧,還是靈珠更加智慧,他說不好。

隻能根據甲兒乙兒的靈智來進行推演。

畢竟,那兩個孩子的生長過程,他也算深度參與。

還是能夠有幾分把握。

蠻橫,倒是有幾分純種龍的影子。

有旖旎的想法,其實是摩昂故意的。

摩昂那個小渾蛋,渾身上下也是長滿幾百個心眼子的。

能夠這麼順利地把豹子體敖丙變作龍體敖丙,沒點心眼子,沒耍點手段,他都不會信。

或許偶然,或許必然。

大概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讓申公豹做敖丙的師父。

申公豹的世界距離他們的世界太遠了。

縱然在以前,像這樣雞窩裡面飛出的金鳳凰,他都是不許這種人進朝堂的。

最多給在中心權力圈層以外的官職。

畢竟,這樣的人見識上就是有着很強的局限性。

隻是說,很多事肯定都是此一時彼一時。

通過摩昂的糾正,讓敖丙知道其是龍,這已經算是很不錯的進步了。

敖丙問他,能夠全身心的交付嗎?

這不是根本在以前,一直都是帶入的申小豹的視角嗎?

覺得不能拖别人的後腿,覺得應該獨善其身,覺得應該單打獨鬥。

敖丙以前的種種行為,幾乎是申公豹的翻版。

他不反對卷。

但卷,要卷得有意義。

本就生在皇城,你還要擠破頭去皇城,不是悖論嗎?

修仙...

在他的眼裡,可能這更加傾向于人族的荒唐。

人族壽命短暫。

說是修仙,就可跳脫輪回,享有無邊神通。

但這對于龍族而言,那就是生來就有的。

就像摩昂吐槽的,他們天生就有铠甲,當然不需要防禦打法,大開大合地幹就是。

但申公豹...

若當真大開大合,那就是門戶大開,等着吃虧吧~

修仙,或許都是玉虛宮的一場騙局。

隻要人心生執念,玉虛宮就永遠得到供奉,永遠将所有踩在腳下。

當個強身健體的玩意兒,倒還有那麼兩分意義。

摩昂提到,敖丙能夠純粹以水的力量化出來的,是...回旋雙刃刀。

這倒是個稀罕武器。

結合了回旋镖與旋風刀。

可做技巧性投擲類武器,也可做力量型近身戰武器耍得虎虎生風。

但看摩昂的描述,可能會更加傾向于技巧性。

若是如此,還是他以後來好好教敖丙習武吧。

申公豹教的是寒性的功夫,靈珠才是冰屬性的。

敖光伸手,将敖丙的腦袋往旁邊輕輕一撥。

劍指按住敖丙耳後發際線一旁的一凹陷處。

敖丙的魂體浮現。

竟然...

敖光不敢相信,再細細看了一眼。

居然密實的鱗片都已經覆蓋到了胸口以下的上腹?!

而且是确确實實的那種原始的鱗片——中心白色珠光,周遭藍紫色光暈。

其他地方,血痂早就脫落完了。

每一處都像是他們供應商業珍珠般,往貝母裡塞進一顆本就被切割好的珠母——每一處都長出了像嫩芽一般的鱗片,但還很小,像是那種光斑。

這是不是說,情況真的得到了逆轉?

隻要敖丙的鱗片全部長出來了,就是敖丙控制靈珠?

敖光收回手來,準備先抱着他家的寶貝好好睡個覺,第二天才去找太乙問問。

這...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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