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如輕紗般彌漫,朦胧中,宮燈那淡黃的光暈柔和地洇染開來,好似在這寂靜的世界裡暈開了一幅溫暖的畫卷。
馬芷瑤捏着銀簪的手指驟然收緊,那冰冷的銀簪觸感,順着指尖傳遍全身。
腳下的青石磚曆經歲月的打磨,泛着幽冷的光澤,磚縫裡嵌着的金砂在微弱的光線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如同一顆顆靈動的星星,在她那色彩斑斓的裙裾上投下跳躍的光斑,仿佛在歡快地舞蹈。
"河套抽穗的麥田邊也發現過這種砂礫。"王逸塵用劍鞘撥開濕潤的泥土,那泥土帶着微微的涼意和清新的土腥味,玄色官服下擺不經意間沾了泥點,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西北軍報裡特殊的火漆紋樣突然浮現在馬芷瑤眼前——那分明是原書中反派聯絡死士的印記,那火漆的紋路仿佛在她腦海中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響。
急促的腳步聲打破禦花園的寂靜,腳步聲如鼓點般在靜谧的空氣中回蕩。
司農寺主簿捧着裂開的竹筒跌跪在太湖石畔,那太湖石紋理奇特,表面粗糙,“隴西三道急報!
新推的農具改良令遭百姓砸毀官衙!”
馬芷瑤掰開竹筒的手微微發抖,那竹筒帶着淡淡的竹香,浸透桐油的絹布上畫着歪斜的犁耙圖案,那絹布的觸感光滑而細膩。
這改良農具本該節省三成勞力,圖紙卻被惡意篡改成傷牛蹄的倒刺形狀。
她突然攥住王逸塵的袖口,那袖口的布料質感厚實,“是書裡那些人的手筆,他們專挑新政最脆弱的關節下手。”
皇帝在紫宸殿來回踱步時,鎏金香爐裡第五支龍涎香剛剛燃盡,那龍涎香的香氣在空氣中漸漸消散,隻留下一絲淡淡的餘韻。
馬芷瑤注意到禦案上攤開的奏折裡夾着半片焦黃麥穗——那正是河套試驗田的産物,那麥穗帶着幹燥的質感和淡淡的麥香。
"臣請赴隴西查證。"她将篡改的圖紙平鋪在青玉案上,指尖點在倒刺圖案的拼接處,那青玉案的質地溫潤,“此處鉚釘銜接痕迹與工部存檔不同,定有精通器械之人暗中作祟。”王逸塵适時呈上裝着金砂的絲帕,那絲帕柔軟順滑,“兩地異象同現,恐非巧合。”
皇帝拈起金砂對着燭火端詳,多疑的目光掃過殿下并立的兩人,“若激起民變......”
"陛下可記得三年前的漕運改制?"馬芷瑤突然提起舊事,“當時謠言四起說新稅要漲三倍,最後查出是貪墨的漕吏散播。”她解下腰間宮縧,穗子上墜着的銅錢叮當作響,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宮殿中格外清晰。
“這是臣那會兒從鬧事百姓手裡換下的假銅錢。”
五更鼓響時,皇帝将虎符按在玄鐵鎮紙下,那虎符和玄鐵鎮紙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着王卿領三百輕騎随行,七日内必有密報。”馬芷瑤俯身謝恩時,瞥見鎏金匣縫隙裡滲出的西域金粉——本該封存的貢品為何出現在奏折匣中?
那金粉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隐藏着無數的秘密。
離京那日春雨初歇,空氣中彌漫着清新的泥土氣息和青草的芬芳。
二十隻信鴿隻剩十五隻返回望樓,信鴿撲騰翅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馬芷瑤在馬車裡整理各州縣呈報的麥穗樣本,那麥穗在她手中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響,發現隴西送來的麥粒竟摻着與禦花園相同的金砂。
王逸塵突然勒馬停在一處岔道,那馬蹄踏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官道該往西,這些車轍印為何都朝東?”
暮色染紅半幅輿圖時,他們循着車轍找到荒廢的驿站。
那驿站破敗不堪,牆壁斑駁脫落,雜草叢生,散發着一股腐朽的氣息。
竈台餘溫尚存,地上散落着半截镌刻工部印記的銅管,那銅管在地上發出微弱的碰撞聲。
馬芷瑤用銀簪挑起銅管内側的黑色粉末,在掌心撚開成詭異的青灰色,那粉末在指尖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這不是尋常火藥。"王逸塵劍尖挑起窗棂縫隙裡卡着的碎布,靛藍底子上隐約能辨出半隻白額虎紋——那正是原著裡反派私兵袍服的紋樣。
夜枭啼叫聲劃過曠野,那聲音尖銳而凄涼,馬芷瑤将銅管藏進裝麥穗的布袋,布袋角落不知何時沾了一抹鎏金匣上的西域朱砂,那朱砂的顔色鮮豔奪目。
馬車重新碾過官道時,王逸塵腰間魚袋悄然滑落第二粒金珠,滾進路旁新翻的田壟裡,那金珠滾動的聲音清脆悅耳。
濕潤的泥土裹住金珠表面镌刻的蓮花紋,那紋樣與工部存檔的農具圖紙邊角印記驚人相似。
青布馬車碾過隴西官道時,檐角銅鈴突然齊聲碎裂,那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氣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