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歸宇和旁邊隊友立馬奔到一名雙手顫抖的大漢身邊。
大漢渾身混着鮮血和黏液,外表皮膚潰爛。
隊員立馬拿出一顆藥,金歸宇見大漢有些神志不清,雙手齊上,将對方緊閉的牙關掰開。
隊友立馬喂了進去,大漢血止住了,氣血有短暫的回升。
金歸宇正要和隊友一起将大漢擡去神醫館,便見隊友一手将身形大他幾倍的大漢甩到背上。
隊員:“你繼續,我會用靈氣,一人就行。”
金歸宇點頭,又立馬去搶救其他的人。
他和犬四合作救了幾人,讓正要回去的其他隊友護送,金歸宇走向坑中搜巡。
犬四的鼻子很好用,救了幾隻鳥。
金歸宇看着眼前的鳥,見它傷得不是很重,便道:“這隻鳥就不喂藥了,我先把它放在救援包,等會兒一起護送回去。”
犬六同意。
小鳥不同意。
這種靈藥不吃白不吃!
它聞言立馬睜眼,鳥嘴一伸就叼了一顆藥吃了。
金歸宇無語扶額,“你這傷都好了,自己飛回去。”
小鳥飛起就是一腳,“喳喳!”
記仇的人類!
早知道當初就在他頭上多拉幾泡屎!
金歸宇:“……”
他隻是實話實說,不知道怎麼惹到這隻憤怒的小鳥。
他抹去臉上灰撲撲的鳥爪印子,見犬四往龍王殿的範圍走去,緊張道:“那裡危險,怕有越神宗的人!”
犬六點頭:“我知曉,隻是去邊緣看看有沒有傷者。”
金歸宇見他現在不如來時恍惚,做事也靠譜,便放心讓他去了。
金歸宇又去遠處搜尋傷者,腳踩在混了黏液有些粘黏的泥土上,終于在一個土包後面發現了傷者。
金歸宇立馬跑過去,抛開泥土将對方翻過身來,發現竟然是之前的那個胖胖的紅衣修士。
金歸宇有些厭惡,立馬将對方丢了回去。
此時這修士正好行醒了,語氣微弱地向金歸宇求救,他潰爛流血的雙手死死攥緊金歸宇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被觸及的皮膚有些灼熱,金歸宇想将對方丢了,但十八年的道德又讓他無法見死不救,正糾結猶豫間,眼前寒光一閃。
倏地,求救的修士豬頭般的人頭就落了地。
金歸宇瞬間驚懼,連忙起身退後幾步,這才看清兇手。
是之前見到的乞兒幫幫主,黑脈。
黑脈右手拿着絲毫不沾血迹的鋒利匕首,眼睛冷漠地看向金歸宇。
随後眼神又變得平常。
金歸宇見狀松了一口氣,打招呼道:“你好黑脈,我是金歸宇,今天下午在桑宅見過你。”
黑脈淺笑點頭,顯然他有印象。
黑脈看着金歸宇清澈的眼神說:“對敵人不能心慈手軟。”
随後又解釋道:“雖然這幾個不是越神宗的人,但他們之前殺了我幾個小弟,罪該萬死。”
金歸宇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在心裡反思,自己竟不如一個小孩子殺伐果決。
黑脈臨走前還不忘拉生意:“金大哥,有需要随時找我們幫派,價格很公道。”
金歸宇微笑點頭,目送他遠去後,繼續在附近搜尋。
百米内,他又發現了其他三個紅衣修士,都是人頭落地,切面幹淨利落。
金歸宇強迫自己看,逼迫自己熟悉屍體,熟悉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
後面又和隊友們配合救了幾個人,金歸宇尋到了龍王殿邊緣處。
怎麼沒瞧見犬四的身影?
金歸宇踩在廢墟上,伸着脖子看向龍王殿,此時正好一個身影砸向他。
金歸宇被砸倒在地,腦袋空白,頭暈目眩。
身下是黏液,頭發被腐蝕出燒焦的臭味兒,金歸宇趕緊調動金氣護住頭發。
他撐着沒有黏液的泥土坐起,翻過砸他的妖,一看竟是犬四。
“犬四!快醒醒!”
金歸宇見他昏迷過去,拿出靈藥就要喂下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
他頭皮瞬間發麻,擡頭看向遠方,一黑袍瞬間閃到他面前。
金歸宇渾身戒備,看清來人後也不敢放松。
“月牙大人?你為什麼阻止我救犬四?”
月牙看不清表情道:“我打的,沒傷到要害,節約靈藥。”
金歸宇:“……那你為什麼打他?”
月牙:“阻止他送死。”
他目光落在金歸宇狼狽的頭發上,想了想,還是施法給人恢複好了。
金歸宇受寵若驚,思緒被打斷:“……謝謝。”
月牙:“不用謝。”
主要是以往的經驗告訴他,戀愛腦不好惹,不要讓戀愛腦抓到任何可以攻擊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