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中午炙熱異常,寶瓶終于被熱醒了,她掀開蓋在身上的皮子,才看到睡在一邊的雲珠。寶瓶嘴巴裡一股香甜的奶味,她舔舔嘴巴,看到了雲珠身邊的水囊。
寶瓶撐着坐了起來,雲珠被她驚醒了,雲珠睜開眼睛就看到寶瓶趴着巴拉水囊,她小心地将水囊往嘴邊送去。雲珠坐起來扶住了她,寶瓶回頭看向雲珠,兩個人在分開不知道多少天之後再次見面了,本應抱頭痛哭的場面,寶瓶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掉轉過頭,抓緊手中的水囊繼續喝水,突然她又轉過頭來,眼圈通紅地看着雲珠,顫抖着嘴唇說不出話來。
雲珠拿起放在一邊的小碗,倒了一碗水給寶瓶。寶瓶靠在雲珠身上,将嘴埋在水碗裡滋潤着嘴唇,半天也沒有喝下一口水。雲珠在寶瓶耳邊說:“你喝吧,我有好幾個水囊。”
寶瓶含了一口水在嘴裡,慢慢一點一點咽下去,她聽到自己問:“有吃的嗎?”
雲珠拿出一個包裹來,裡面有炒米還有麥餅。雲珠掰了指頭大的麥餅放到寶瓶的嘴巴裡,又把水碗端起來,寶瓶含着一口水将餅泡軟了,直到不需要咀嚼,舌頭一碰麥餅就散開了才将餅水吞了下去。如此吃了巴掌大的餅喝光了一碗水,寶瓶搖搖頭,困意再次襲來,寶瓶又睡了過去。
雲珠放下水囊也躺下睡覺,她太累了,人都在這裡,雲珠再也堅持不住。太陽漸漸偏西了,沙漠再次起風了,簌簌的沙子落在帳篷上像雨點落在水面上。
下雨了?魏淑芬驚坐了起來,她看着昏暗的帳篷,眼睛慢慢适應了黑暗。雲珠和寶瓶睡在帳篷口,周音娘和托月頭靠頭睡在自己身旁。魏淑芬拉開帳篷,帳篷外面蹲着一隻駱駝。
魏淑芬調轉頭看着雲珠,雲珠臉色不再白皙,整個面龐脫了一層皮,她手邊有水囊,還有一個打開的包裹,裡面散發着炒米的香氣。
魏淑芬拿起一個水囊打開,裡面是駝奶,魏淑芬拿起雲珠手邊的小碗,舀了半碗炒米倒上駝奶泡了一會吃完了。肚子裡有了食物,力氣重新回到了魏淑芬身上,她又吃了一碗才停住。
地上有一堆毛皮裹着的木頭架子,魏淑芬看向一邊的周音娘和托月,大約明白了怎麼回事。她安靜地挪到周音娘和托月面前,倒了一碗駝奶,扶起周音娘的腦袋,周音娘這一次知道吞咽了,她幾乎是咬着碗不松口。
魏淑芬捏住周音娘的嘴巴,托起她的腦袋,将駝奶放到她的嘴邊,周音娘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直到将一碗駝奶喝光,她舔着嘴巴睜開眼睛。周音娘眼神迷離地看着魏淑芬,她想說什麼,魏淑芬點了她的睡穴,周音娘再次睡了過去。
托月的症狀和周音娘差不多,隻是魏淑芬将一整碗駝奶喂完了,托月也沒有醒過來。魏淑芬的動靜驚醒了雲珠,她撓撓頭坐了起來:“小芬你什麼時候醒的?”
寶瓶在一旁動了動,雲珠伸手輕輕拍了拍她,寶瓶又睡了過去。
雲珠走出去,将車上所有的皮子都拿了下來,抱下木柴點起了火堆,雲珠拿了兩塊麥餅在火堆上烤着,等到麥餅烤軟了遞了一塊給魏淑芬。
魏淑芬接過麥餅小口地吃着,她看着駱駝和平闆車:“你怎麼入的關?”所有文書都在寶瓶這裡。
“我沒能進去,這是平沙客棧老闆給我的。”
欲知後續如何,且待下回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