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一大早起床，匆匆吃了兩口張翠翠煮的地瓜粥，便背上布包，包裡裝了兩個地瓜，這是他的中午飯，今天沒輪到李大牛培訓，但李大牛想學的更多一點，騎上車子就往鎮上趕去。

一路上，他心裡盤算着昨天技術員講的稭稈還田的好處，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對李家村太重要了。

到了鎮上，培訓已經開始。

技術員站在黑闆前，正講得眉飛色舞，“稭稈還田不僅能增加土壤肥力，還能減少焚燒稭稈帶來的環境污染。咱們農村的稭稈資源豐富，如果能合理利用，對農業生産大有好處！”

李大牛聽得連連點頭，心裡暗暗記下。

他知道，李家村的黃土地如果能改良好，産量肯定會提高不少。可是，他心裡也有個疙瘩：稭稈是村裡人燒飯的主要燃料，要是全還田了，燒飯的事兒咋辦呢？

培訓結束後，李大牛趕緊跑到技術員跟前，問道，“技術員同志，您說的稭稈還田确實好，可咱們村的稭稈都是用來燒飯的，要是全還田了，大家燒啥呢？”

技術員笑了笑，拍拍李大牛的肩膀，“大牛同志，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其實，咱們可以試試省柴竈。省柴竈的燃料利用率高，用不了多少稭稈就能燒熟飯，剩下的稭稈就可以還田了。”

“省柴竈？”李大牛眼前一亮，“這省柴竈咋弄呢？”

技術員從包裡拿出一張圖紙，遞給李大牛，“這是省柴竈的建造圖紙，咱們省裡農科院研究出來的，我們這些下鄉的技術員都有不少，你可以拿一張回去看看。省柴竈的關鍵是爐膛設計和煙道布局，隻要建得好，能省一半的柴火。咱省人口多，山領也多，這怎麼省柴火也是一個問題。這次我們來主要是生産技術，肥料、工具這些，但有人問這個柴火竈，我們也會給張圖紙。”

李大牛接過那張圖紙，上面簡單明了的畫了一個柴火竈的東西，還有些小字寫着耐火磚什麼的。

“這個就是省柴竈？那我們那土坯房能不能用？要是用來燒炕，會不會半夜就不暖和了？”這一刻，李大牛想的就是，自己家的老炕老竈得修，也得掏，正好用這個省柴竈。

李大牛拿着省柴竈的圖紙，仔細端詳着上面的構造和标注。圖紙上畫着一個結構簡單的竈台，旁邊還用小字标注了“耐火磚”“煙道”“爐箅”等字樣。他心裡有些疑惑，擡頭問技術員：，技術員同志，這省柴竈能用在我們那土坯房裡嗎？要是用來燒炕，會不會半夜就不暖和了？”

技術員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大牛同志，你這問題問得好。省柴竈的設計不僅适合磚瓦房，土坯房也能用。隻要按照圖紙上的要求建造，保證煙道和爐膛的設計合理，燒炕的效果不會差，反而比傳統的土竈更省柴火，熱量也更持久。”

李大牛聽了，心裡踏實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擔心，“那這省柴竈燒炕，半夜會不會涼啊？咱們村的老炕都是用土竈燒的，柴火一斷，炕就涼了。”

技術員點點頭，繼續解釋，“省柴竈的設計有一個特點，就是煙道和爐膛的熱效率高。傳統的土竈熱量散失快，而省柴竈通過合理的煙道設計，能讓熱量更均勻地傳遞到炕上。而且，省柴竈的爐膛保溫效果好，柴火燃燒充分，熱量持續時間長。就算半夜柴火燒完了，炕也能保持一定的溫度，不會像以前那樣涼得那麼快。”

李大牛聽了，眼睛一亮，“那這省柴竈真是好東西啊！既能省柴火，又能讓炕暖和，咱們村的老炕老竈正好可以借着這個機會修一修。”

技術員笑着點頭，“沒錯，大牛同志。你們村的土坯房雖然條件有限，但隻要按照圖紙上的要求建造，省柴竈的效果一樣好。而且，省柴竈的建造材料也不複雜，耐火磚、黏土磚這些，你們村附近的磚瓦廠就能做。鋼制爐箅和耐火塗層粉，可以去供銷社買。”

李大牛心裡有了底，又問，“技術員同志，那這省柴竈的煙道咋設計呢？咱們村的炕都是連着竈的，煙道要是設計不好，炕會不會不熱？”

技術員從包裡拿出一支粉筆，在地上畫了起來，“你看，這是省柴竈的煙道設計。煙道要從爐膛後面繞到炕下面，形成一個‘回’字形。這樣，煙氣的熱量就能充分傳遞到炕上，不會浪費。而且，煙道的出口要稍微高一點，這樣煙氣排出順暢，不會倒灌。”

李大牛蹲下來，仔細看着地上的示意圖，心裡暗暗記下。他知道，煙道的設計是關鍵，要是設計不好，炕就不熱，省柴竈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技術員見李大牛聽得認真，又補充道，“大牛同志，你們村的老炕老竈要是想改造成省柴竈，可以先從煙道和爐膛入手。把原來的土竈拆了，按照省柴竈的圖紙重新砌爐膛和煙道。炕的部分可以保留，隻要煙道設計合理，炕一樣能熱。”

李大牛點點頭，心裡有了計劃。他知道，村裡人燒炕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改不了，但省柴竈的設計既能省柴火，又能讓炕暖和，大家肯定願意試試。

想到這裡，李大牛又問，“那技術員同志，這個竈我們村也沒人會，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