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坐在五爺爺身邊,開門見山地說,“五爺爺,您也聽說了,副業小隊現在收入不少,但村裡有人開始議論了,說我們沒把錢交給村支部。”
五爺爺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事兒我也在想。副業小隊名義上是集體的,但大家都是靠自己的手藝賺錢,收入也應該合理分配。不過,村裡的人看着呢,我們得有個交代。”
李大牛想了想,說道,“五爺爺,我有個想法。我們把副業小隊的收入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給大家分紅,讓大家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一部分作為集體資金,用于購買工具和材料;還有一部分上交給村支部,用于村裡的公益事業。這樣既能讓大家滿意,又能讓村裡放心。”
五爺爺聽了,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大牛,你這想法不錯。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再去和村支部,和那幾個老家夥溝通一下,看看他們怎麼說。”
李大牛點了點頭,“那就好,五爺爺,您放心,我會和大家說清楚的。”
壘竈小隊的幾個人,一聽還要給村裡交一部分錢,有的人就很不高興。
“現在又不是大集體了,怎麼還得給村裡交錢?”
“就是,就是,前幾天,大牛招呼人幹這個的時候,有的人嫌累,自己跑去地裡幹活,怎麼看着我們掙錢了,他們就紅眼了,我看啊,這錢就不應該交。大牛,你怎麼跟跟你五爺爺那麼說話,說又交分紅又給村裡交收入的?怎麼這錢你掙的不美呀?”有人說話更不客氣。
李二叔說了,“大牛你張羅這個事是好事,可村裡人看我們掙錢多了紅眼,這也沒辦法,我看啊,咱左近村子裡邊的竈也壘的差不多了。”
二叔這麼說,李大牛就反應過來,“二叔你是說我們這個小隊得解散,不幹了?”
李二叔吧嗒着煙袋鍋,“現在不幹,咱自己發的幾十塊錢也不用交,你要想再接着幹,再用我們村的名,那村裡邊的人得更紅眼,我看啊,這事不好幹,大牛你說呢?”
聽李二叔提不幹,有的人也不高興,“二哥,你說不幹就不幹?哼,我看你們李家那個書記也不怎麼樣,這明明都當書記了,你們家李大牛牽頭幹個事還幹不成,真是夠了。”
吵吵嚷嚷,李大牛隻覺得腦袋嗡嗡的,真是,明明掙錢是好事兒,怎麼這麼難?
這時候李大志說了,“大牛,咱這竈真沒賺錢。也不好幹,就說不說别的,就說這個石棉繩,這不都是你跑市裡邊買的,你還說不好買。要是接着往下幹,我看這耐火磚也得漲錢,這成本高了,咱分的錢就少了。”
也有人說李大牛,“大牛,你沒跟我們商量,就去跟書記說要交錢,這我可不同意啊,反正發發給我的錢,我是不上交的。你們愛交不交,随便。這個小隊我也不參加了,正好這天也冷了,竈也壘不起來。”
也是,馬上就到臘月了,這天更冷,氣溫更低,更沒幾家人要壘竈,大家夥兒都得忙着過年,這麼一想,李大牛想把副業小隊做大的心氣兒就散了。
“行吧,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咱這個小隊這就解散?反正手藝大家也都有,誰要是自己想壘個竈什麼的,那就去幹呗。這個真是,大家說的也對,這該忙着過年了。”李大牛歎氣,回去更五爺爺怎麼說啊?自己說要給村裡交錢,這小隊就散了?
先去跟五爺爺說了一通,李大牛不想再待下去就回了家,跟張翠翠說小隊解散了,就掙了四十塊錢,忙活好幾天,不知道得被多少人埋怨。
張翠翠聽後,卻安慰道,“大牛,别灰心。這一次雖然小隊散了,但咱們也積累了經驗。而且你看,大家靠手藝都賺到了錢,這就是好事。”
李大牛苦笑着點點頭,“可我答應五爺爺要給村裡交錢,現在小隊散了,這事兒可咋整。”
張翠翠眼睛一轉,說,“要不咱自己接着幹,還是做省柴竈的生意。賺了錢,咱們就按之前說的分,給村裡交一部分。這樣既不違背承諾,也能繼續賺錢。”
李大牛眼睛一亮,“翠翠,你說得對。我怎麼沒想到呢,”想想,李大牛又搖頭,“不行,我沒那個手藝,再說,村裡人要是看我們一家掙錢,那更得眼紅。咱們村雖然小,事兒卻不少,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李老娘抱着軒軒過來,“大牛,不想那些事兒了,反正這也馬上就臘月了,咱就是過年準備過年行了,你要是閑着沒事啊,就去把地裡的玉豆栅子摣出來,過了年好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