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特戰歲月 > 第25章 保護我

第25章 保護我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談戰關上通話器,用手肘撞了撞徐宏斌,“提個醒,對上這群亡命徒,就把自己當了死人,和他們短兵相接時千萬不要有僥幸心理。”

徐宏斌:“是!”

尖兵首發,許都、夏兆隆等打頭陣的人滑進草叢,向圍牆靠近。

一般人匍匐前進,隔老遠就能瞧見翹起的臀部,但TZ進了草叢,除了身體觸碰微動的植被,幾乎很難察覺到人,而在這樣的夜裡,就更難被發現了。

圍牆上巡夜的人幾乎同時被滅,悄無聲息的死在TZ的匕首下,或是被折斷頸骨,淡淡的血腥氣彌散在空氣裡,死神的大幕被緩緩拉開。

塔樓上的警戒哨被一顆子彈貫穿頭顱,我的瞄準鏡裡一具屍體緩緩倒伏在圓木上。接着,在室外巡逡的人一一被狙擊手點了名。作為隊裡的狙擊手,談戰給我們三人的任務是遠距離輔助進攻小隊。

談戰是第二方陣的人,當他帶隊到達時,這個窩點已經喪失了所有的警戒力,而這裡的人還懵然不知。

徐宏斌一直緊跟在談戰的身邊。夜視儀裡的屍體毫無威脅地躺伏在徐宏斌的視野中,他握槍的手緊了緊。

談戰看了看身邊的徐宏斌,他做好了徐宏斌一槍不發的打算,他容忍新人有這樣的第一次。所以每一次帶隊,新人都在他身邊,或者說他一直伴在新人身邊。

TZ的人準備收網,分隊靠近三間木屋。

我看見一間燈火明亮的木屋裡走出一人,他走到門前一棵小樹前尿尿。

聲明一下,我沒有某種變态的癖好,之所以要盯着那個人尿完,是因為談戰安排我盯哨那間木屋。尿完回屋的路上,那人居然下意識擡頭望了眼塔樓。

K,這個習慣不好,顯然他這麼一望就發現了塔樓上沒人,他一愣,一把就把肩上的槍撈在了手裡,張嘴就要喊人,我及時送出了一顆子彈,他沒能發出聲,倒下的身體恰好被迎上的齊赟接住,然後緩緩放在地上。木屋裡的人沒被驚動。

那撒夜尿的人,如果反應快,第一時間便是響槍,而不是張嘴,畢竟這樣寂靜的夜,突兀的槍聲響起,任誰都知道有偷襲,至少他們還能稍微為自己的命運反抗一下,雖然實際上沒什麼用,因為結果都是死。

齊赟摸到木屋的窗邊,手裡握着幾枚拉開環的手lei,扔進屋裡,然後躍開,跳進事先看好的掩體裡。

“轟”的幾聲,木屋被炸得散了架,橫七豎八的殘肢散落。與此同時,另外兩個木屋也傳來爆炸聲。

TZ幾人成隊形進入被炸塌了半邊的木屋,察看裡面還有沒有能喘氣的人,凡是能“動”的不管死活,全都補上一槍。對于這群毒販,講所謂的人道主義救助,那TM就是對生命的亵渎。他們不可能改過自新,隻要他們尚有動的能力,必然是拿起武器殺人。對一群“獸類”,為何要講人性!

以我對手雷殺傷力的評估:現在屋裡除了一堆肉塊,沒有什麼完整的人了。

這次行動,TZ用了兩種手lei:進攻型手lei,扔出去死無全屍,防禦工事全毀,無一幸免;殺傷性手lei,扔出去,死一半,留一半,留下的半死不活的人全身插滿彈片,苟延殘喘,死,對此時的他們就是解脫。

死神“執照者”——TZ,這晚,全殲工事裡一百多号人。

後半夜,槍聲停歇,沒有受傷的痛苦,沒有死亡的恐懼,沒有撕心裂肺的哀嚎。隻有血肉模糊的肢體、靜谧的夜、酣睡的夢、低吟的蟲、悲啼的夜鳥……

等一切都結束了,清點完屍體、武器、毒品等,大地重新迎來了新一輪的曙光,明晃晃的光亮穿透這個不起眼的石頭工事,所有的陰暗、肮髒都被光明蓋過。

這片遠離塵嚣,寂靜清冷的山林,每次被打擾都布滿了腥紅,血污浸透了黑土地,厚積薄發,孕育新的生命。死神在這裡無情收割了生命,塵歸塵土歸土。林子裡經久不散的霧氣裡似乎藏匿着死不瞑目的魂靈,無人收斂屍骨,他們死在這裡,也葬在這裡,歸于塵土,隻在夜深寂靜時,如聞泣幽咽。

齊赟負責帶人銷毀這個工事裡的一切。風拂面而過,帶有濃郁的血腥味兒。不消半年,沒有了人的幹擾,此地必然被草木再次奪回“生命場”,斷壁殘垣将會漸漸湮滅于迷煙樹,也許能被動物看上作窩。

談戰:“你的第一場實戰,感覺怎樣?”

徐宏斌:“謝謝!”

談戰:“我是問你開槍的感覺。”

徐宏斌跟着談戰走進了被扔殺傷性手雷襲擊的木屋,他跟着談戰的動作,也開了槍。

徐宏斌:“感覺像發夢,又好像失去了一些東西。”

談戰:“準備好失去了嗎?”

徐宏斌苦笑了一下,“我是軍人,我準備好了!”

談戰的眼神顯得溫暖而寬厚。

我終于明白龍奕所說的,因為某人的一個眼神而被折服。經曆一場血戰後,能看到這樣的眼神,确實令人寬慰,想要依附于他,緊抱大腿。

我們步行退回了國境内,武直在境内接我們回TZ基地。

徐宏斌在機艙門口往下望,呆望這片樹林,這裡鑒證了他的第一次。雖然這個“第一次”并不愉快。

但又有誰能保證每個人的每個第一次都一定是好的呢?

我覺得這小子像一把剛開鋒的劍,試劍就必須飲血,隻有噴張的鮮血才能鑒證劍的優劣。他要成為一把好劍,這隻是第一次,還有無數次等着磨砺他。

“你要是想下去,我現在就可以一腳成全了你。”談戰就在他身邊。

徐宏斌:“好啊,你陪我!”

談戰:“關門!”

徐宏斌乖順地把機艙門合攏,靠近談戰坐下。他笑得很滿足,有點像幼兒園的小朋友回答對了老師的一個問題得到一朵獎勵的小紅花,透着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容。

第一次見血,會讓多數新人反常一段日子,郁悶、發洩、宣洩、抓狂……慢慢适應,心情漸漸平和,然後再試煉,所有情緒都歸于平靜,就不再是新人了。

記得自己第一次開槍殺人,瞄準鏡裡清楚瞧見對方腦漿迸裂,我居然很順攤,沒有太多的情緒化,隻因為我是服從龍奕的命令開槍,相信他說的,還有如果我不開槍,那我就會死。

這也許就是軍人的本能,我貫徹得很好,從不質疑“首長”的決定。

作為狙擊手,在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主動開槍,多少有些暗地裡做壞事沒被發現的興奮感。龍奕說,早就知道我适合幹這行。

大爺的,跟一個談殺人都能津津樂道、形式多樣、有理有據、有章有法的人混,我沒成變态,已經萬謝了!

徐宏斌起初就很适應,他不反常,不郁悶、也不發洩、宣洩,當然就更不可能抓狂了。因為他有信仰:我是軍人,這是軍人的職責。

也許簡單、單純的人,煩惱會少很多;還是,信仰堅定、執着的人,會更堅強。

當然,徐宏斌他并不嗜血、冷酷,有時他也會想:要是這個世界人人都是善良的,處處都是和平的,那該多好!

要是這個世界人人都是善良的,處處都是和平的,那最幸福的該是我們軍人吧。我們就不用端着槍,沖鋒陷陣、浴血奮戰,成為“死亡武器”。以暴制暴,隻是非常形式下的一種手段,不得已而為之,但願是這樣吧。

雖然談戰已經表示過對徐宏斌放心,不擔心,但照常規他還是得找徐宏斌聊聊。關心下屬是一個好上級應盡的職責。

至于聊天内容嘛,徐宏斌非得說給我聽,這小子一犯“病”就話痨,可難為我這個“姐姐”了。

這天下訓了,兩個大男人坐在山坡上聊。

徐宏斌低着頭看草地,“下次出任務,你還會保護我嗎?”

談戰反問他:“你很弱嗎?需要人保護?”

徐宏斌依然低着頭,“我是說像這次,你就在我身邊。”

談戰:“會!”

徐宏斌頓時擡起頭,眼眶裡籠了層水霧,無比堅定地向談戰表白:“那,我願意為你死!”

“謝謝!必要的時候,我也會願意為你擋子彈。”談戰回敬他的熱忱。

徐宏斌更激動了,嘴唇有些微微發顫,“往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談戰失笑,“你該有自己的見解。你不是忠于我。”

徐宏斌很倔強,強調:“我就是忠于你!”

談戰:“你的身份是什麼?”

“軍人。”徐宏斌不假思索地回答。

談戰:“軍人忠于國家,而不是某個人。”

“當然!我們是忠于國家。但國家給咱們派任務,由誰來領導、指揮,不就是你嗎?所以我忠于你,也就等于忠于了國家。軍人必須服從上級,你是我的隊長,所以我服從于你的一切指令。”徐宏斌雖然有些急迫,但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晰、堅定。

談戰不禁搖頭,“如果哪天我叛國了,你怎麼辦?”

徐宏斌:“你不會的!相信你!”

談戰:“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呢?”

徐宏斌:“您别在這做出一些完全沒可能的假設。”

談戰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要你殺了我!”

徐宏斌:“不,我會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談戰仰天長歎:蒼天啊,大地啊,這小子!又一頭倔驢!

談戰:“盲目的崇拜不好!”

徐宏斌:“我沒有盲目,是經過這四個多月的仔細認真觀察,加認真思考的。”

談戰:“那你小子的思維模式,該不會是簡單的1+1=2吧。”

徐宏斌:“不,1加1也許不一定等于2!這,我小學就知道了。你為什麼要我懷疑你呢?”

談戰:“因為我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我也會有犯錯的時候。”

徐宏斌:“沒關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會給你改正的機會,并且陪你一起改。”

談戰:“可,有些錯犯了,是必須付出生命為代價,哪裡還談得上機會二字。”

徐宏斌:“那,我就代替你改,幫你補救。”

盲目的崇拜是不好,但,那得看對誰,不是嗎?

某天,三隊的兄弟們想要測試談戰的魅力在徐宏斌的心中到底有多強悍。于是,在激将法的效應下,徐宏斌杠上了許都的強項——長跑,雙倍負重山地賽,50公裡。并且在雙方都不知曉的情況下,有人特意在途中為徐宏斌精心設計了幾道障礙——跋山涉水。

由于徐、許二人的路線不同,在精确計算了他們同時到達的情況下,徐宏斌足足消耗了兩倍的體力才基本完成這場不公平的比賽。

當兩位“選手”一前一後到達終點沖刺路段時,徐宏斌已然有些體力不支 ,搖搖欲墜,而許都稍顯疲憊。

當徐宏斌目光平視許都時,按一般正常情況:他鐵定會卯足了勁追上去,并排跑幾步,然後猛一發力,潇灑沖線,至于結果如何可以忽略不計。可現狀是,徐宏斌放棄了沖刺,因為此時的他隻是打定主意跑到終點就算完事,能否超越許都已經不再奢望了。

他覺得腳如同灌注了鉛塊,沉重異常,每動一次,身體機能都在告訴自己:精力幾乎消耗殆盡,不行了,随時有倒地的危險。汗水浸透了衣服,就連襪子都能擰出水來。他很是不情願再這麼跑下去,這比賽算個啥,僅僅是個人面子問題,小事,小事,爺又不是輸不起,反正不能比許都先到,就注定是輸了,繼續堅持下去有意義嗎?累得心都在發顫,虛弱得如同一片在風中飄蕩的樹葉,現在的一切反應,呈機械化運動,還是那種生鏽了多年未曾保養過的機器。

三隊看戲的兄弟們集在道路一旁為兩位“選手”呐喊助威。

許都有些納悶,加詫異,顯然他意識到了一點:徐宏斌的體力絕不至于如此不堪,與自己之間的差距不可能這麼鮮明,雖然自己擅長跑步。他漸漸減慢了步伐,倒退着走,看落在他身後二十米的徐宏斌,并且不解的詢問離他最近的齊赟:“斌子,咋了?”

知情人齊赟裝出一副悲歎莫名的模樣回答道:“大概是累了!”

于是許都貫徹了他不抛棄不放棄的理念繼續問:“他不至于那麼差啊?”

齊赟無言以對,立刻轉移話題,“你累嗎?”

許都感動,“還行。”

在這緊要關頭,關鍵人物終于出場了,要再不出現,這個測試就失去意義了。

終點處,談戰一身作訓服跨立,戴着酷酷的墨鏡,看不清那墨鏡背後的雙眼蘊含了怎樣的情緒,面向兩位“選手”。

夏兆隆擔心徐宏斌疲勞過度視力下降,沒能在放棄之前看清楚終點那站立的談隊,于是出言提醒,讓他往前看。

在談戰的身影映入徐宏斌昏暗的瞳孔時,陡然被點亮了,光閃閃、金燦燦的。徐宏斌像突然被上了發條,哒哒哒地往前沖,确切的是往談戰的方向小跑。

在這之前,他似乎走都十分費力,但如今居然能夠小跑起來,實在是不同尋常啊。

其實談戰是被莫名其妙的拉到了此地。吳曉動用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軟磨硬泡把他拖來。

徐宏斌異常的舉動讓許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為了想明白為什麼氣若遊絲的徐宏斌突然有了體力沖線,他放棄了繼續比賽,停在原地思考。

眼見徐宏斌就這麼輕易的超越了許都,衆人也都停住了腳步,等待測試結果。

徐宏斌已經忘記了比賽,忘記了對手許都的存在,而是自我陶醉的眼中隻有終點的談戰,他義無反顧地沖刺。快到終點,談戰伸出雙手迎接他,他激動得也伸出雙手,一個踉跄,險些摔倒,還好談戰及時接住了他。他整個人像抽去了骨頭的一張人皮,搭在談戰身上。

談戰接到他時,頓時感到了背包的重量。“又抽什麼人來風?”

好久,徐宏斌仍然趴在談戰身上不肯挪動,隻有出氣的份。“腿抽筋,真走不了。謝了!”

于是,這個測試的結果不言而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