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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山地戰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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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上直升機前,吳曉拉住了我說:“留下行嗎?我缺人手。”

我看向龍奕,問他的意見。他是我的直屬上級,我的去留隻能由他決定。

龍奕:“行,你留下作用更大。”

現在救薛剛,我一門外漢确實幫不上忙。我的優勢在戰場。

吳曉:“現在人手分散了,我缺狙擊手。”

我:“好!”

環顧吳曉身邊的人,面孔都不熟,不是三隊的人。

吳曉:“收到最新消息,有一個境外任務。”

以目前的态勢看,吳曉接下的出境任務應該是抓人。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這次伏擊戰的主導者之一或是牽頭人,抓住他,就能審問出一連串的“名字”,或是順藤摸瓜找出一些“目标人”,而這些人無疑被列為我國的“狙殺名單”。所以麻煩的事就是這個人必須活捉回國。

我:“軍部介入,果然高效。”

吳曉:“小新已經潛伏到目标人身邊,會配合我們行動。”

有了目标人的準确定位,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拿齊了武器裝備後,我們徒步前往目标人所在的村落。現在,這個人就是龜縮在殼裡的“驚弓之鳥”。

早前針對武警的伏擊戰後,目标人退回到了自己的村寨。他親眼目睹了這一戰,雖然沒到最前線交戰,但戰事的慘烈讓他心有餘悸。在他眼中,所痛恨的敵人是那般頑強堅毅,誓死捍衛國土。他害怕了,怕中國政府的報複,所以他急切躲回了自己的“殼”裡,惶惶不可終日。他正在盡可能的調集更多的人手保護自己,但大戰剛過,他們的人也損失慘重,且中國政府的報複來得如此迅猛,TZ全體出動,對這一帶毒販武裝力量的打擊幾乎是緻命的,他就是想花再多的錢也找不着更多的人了。

在村落的不遠處,叢林裡,我們和小新彙合。他熟悉環境和目标人,所以任務的指揮權移交到了他手上,吳曉全力配合。

小新:“目标人現在就是隻驚弓鳥,不敢踏出屋子半步,他身邊有兩人二十四小時保護;所呆的屋子外布置了二十人保護,把屋子圍了一圈;村子裡有近五十人的武裝力量,有重武器。我的計劃是重火力吸引越多的人,屋子周圍的保護圈撕開一道口子,我就能進屋去把目标人給綁出來。”

計劃制定,具體的任務安排由熟悉隊員的吳曉分配。

榴彈一發發打進村子,村子裡的武裝分子被吸引到了村口阻擊,我們假意要攻進去,一時在進村的位置和他們形成了拉鋸戰。目标人大概害怕我們攻入會殺了他,把屋子外的守衛分出一半支援村口。

我隐匿在林子裡,專瞄持重武器的人打,敵人的火箭dan一發沒打出來,重機槍也沒能支楞起來。

目标人被村口的槍炮聲吓破了膽,緊閉房門,躲在裡頭發抖。杜新武和一TZ鑽空子用匕首撬開竹篾做的窗子,鑽進了屋裡。杜新武一把匕首快速幹掉了倆保镖,TZ把目标人打暈,他仨又翻過窗出了屋子。TZ背起目标人撒丫子跑竄進了樹林。屋子門口的守衛發現自家老闆被人綁了,緊追了出來。早架設的一挺重機槍開火,哒哒掃射,領域壓制,杜新武身後三百米範圍無人敢追趕。

吳曉:“我再給你留兩人。”

杜新武:“你押送人回去不容有失。梁媛留下,她的能力我了解,我和她足夠了,保證不讓人攆上你。”

我沖吳曉點點頭,示意他放心。杜新武的身手我雖沒見識過,但龍奕和談戰對他的評價不低。這麼些年,他能在泰緬金三角混下來活到現在,沒兩把刷子說不過去。

我:“我們鬧的動靜越大,吳曉那邊越安全。”

杜新武:“給吳曉争取時間,我們帶人在林子裡繞圈。”

我:“他們不敢對我們窮追猛打,隻要到了邊境線附近,我們就安全了。TZ的人就在那巡弋。”

杜新武:“不!我們不回國。談戰和龍奕沒少教你吧,要不留下,試煉一下?”

我:“什麼意思?”

杜新武:“武警流的血還少嗎?不該告訴敵人‘血債血償’嗎?”

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羸弱。别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還不敢反擊嗎?我所有的行動皆來自上級的指令,到要獨自決策時,卻隻是一味防守,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夠強,便不敢勇往直前。我跟了龍奕和談戰這麼久,應該重新審視自己了,以及開始獨立,而不是永遠躲在大樹下乘涼。

我想,既然我被龍奕鍛造成一把利刃,就須開鋒飲血。

叢林裡,大白天的一聲聲“嗷叫”,也挺瘆人的。這奔跑的腳步聲是——大爺的,獵犬。

我禁不住大喊:“哇,我最怕犬了!”把武器裝備包從身上卸下,放進灌木叢裡,等會兒再回來取。

杜新武:“怕?你還喊這麼大聲!”

我邊跑邊說:“抒發情緒不行啊!”(鬧的響聲夠大了)

兩條腿的是不可能跑過四條腿的,還是這種養在山地,專門訓練追捕獵物的犬。要是被它們咬上一口,我連打狂犬疫苗的機會都等不到,就完了。用槍解決犬是最安全的方式,但現在我們要誘敵,不能暴露位置。

跑動中我依托樹杆借力,腳一蹬,一個回旋踢,正中一隻犬的腦袋,它重重的砸在地上。我回身踢中它時,還清楚看到它嘴裡露出的尖銳獠牙,想象萬一被咬,那滋味,不禁打起了寒顫。我站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它要是再支楞起頭,我就隻能逃上樹了,再找機會開槍。

轉頭看向杜新武,我驚呆了。他半蹲姿勢,居然徒手抓住兩隻犬的腦袋,将它們相撞在一起,頭骨碎裂,兩隻犬嘴角留有血漬。這動作絕對堪稱“細活兒”,需精準把握時機,不然,錯過了抓住犬的機會,近身被兩條犬攻擊,就是被撕碎的份。

杜新武看向我時,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杜新武:“你也不賴嘛!”

犬到,放獵犬的人緊随其後。

杜新武依然跑動在前,吸引敵人的注意。我等這幾個人跑過了,跟在他們後頭。杜新武開槍了,我和他前後夾擊,迅速收拾了這幾人。走近了,沒死透的補槍。然後,我把屍體靠着樹杆放,在屍體下挂了手雷。這樣的陷阱有叢林作戰經驗的老兵都清楚,所以我的布置得擴大範圍。

杜新武說,讓敵人聞風喪膽,唯一的方式就是血腥屠戮,讓他們從骨子裡就恐懼,甚至聽到或想到都驚懼到發抖。山地戰隊之前的戰果确實達到這個效果,這片林子對于毒販而言成了“生命禁區”,他們看到山地戰隊的标志都會瑟瑟發抖,但現在,山地戰隊不複存在了,這個“魔咒”被打破。

二十人的追蹤小隊不久抵達,他們見着了自己人渾身是血躺倒在樹下,确實小心翼翼查探。他們挺有經驗的,沒有一群人全圍上,而是分散成幾波站在外圍,隻派一人上前,那人發現了屍體下的手雷,正沾沾自喜向領隊彙報。我按下了引爆器,把埋在周圍的地雷全爆了。突如其來的變故,這一隊人的素質還不錯,沒被爆炸波及到的人并沒有亂跑,而是原地趴下,一時被爆炸震得有些頭腦發暈。杜新武趁機把特制的手lei一個接一個的扔進了人堆裡,他的投擲手法真準,全落在人堆中心。我特制的手lei外面裹厚厚一層炸藥,然後外面又是一層鐵殼和鋼珠,單個計重三斤,威力比60毫米迫擊pao彈大好幾倍。地雷加持手lei的攻擊,使得這二十人的小隊無一幸免。

我:“還會有人追來嗎?”

杜新武:“會。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回他們的老闆。”

我:“我們繼續埋雷設陷阱?”

杜新武:“不!我們去歡迎他們,主動出擊。”

我:“快天黑了。”

杜新武:“你擅長夜襲嗎?”

我:“不擅長近身搏鬥。”

杜新武:“你用狙擊槍輔助我。”

借着夜色,杜新武融入了樹林,變成了一個絕殺幽靈。他,一把匕首,匕首上塗抹了叢林裡有劇毒植物的汁液,刀鋒利無比,滑過人的大動脈,僅一刀過,不到兩分鐘人就死了。他悄無聲息,偷摸遊走在隊伍的邊緣,把人拉進樹叢裡解決。當隊伍裡的人意識到危險時,他們已經減員三分之一了。恐懼頓然升騰,有人因為害怕而不受控地對着叢林漫無邊際的黑暗開槍,就像那黑暗裡躲着一個嗜血的幽靈。有一個就有第二個,接連好些人開槍宣洩内心的惶恐不安,可是他們根本把握不了杜新武的準确位置,子彈全落空。

借着對方的槍聲,我也開了槍,第一槍幹掉了小隊的領隊。隊伍裡槍聲一時聒噪,領隊身邊的人發現他被人幹掉了,大喊出聲想阻止自己的人繼續開槍,但顯然人聲被埋沒在了槍聲中。于是,我瞄上了第二個目标,那個出聲阻止的人應該是隊伍的副領隊。接着,誰有意說話或有阻止的舉動,我的槍就打這隻“出頭鳥”。

等這個小隊停止無謂的宣洩,槍聲徹底停歇後,他們絕望的發現自家能話事的人居然都死了。沒了帶隊的人,沒有堅定要救出老闆的擁趸,隊伍瞬間成了散沙。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吓破了膽,幹嚎着往來時的路逃。救回老闆雖然能得到賞金,但在錢和命之間,任何人都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看着這隊丢盔棄甲逃跑的兵,我問杜新武:“還追嗎?”

杜新武:“窮寇莫追。”

我和杜新武回到國内時,邊境的營救任務已近尾聲,我留在吳曉身邊幫忙。杜新武則回“原單位”報道。他的身份已經曝光了,不能繼續留在金三角。

幾天後,杜新武讓從醫院送傷員歸隊的TZ給我帶口信,說見一面。

醫院供病人散步的花園裡,杜新武:“對不起!讓你來醫院談事。”

我:“沒事!”

杜新武:“我在出去之前,隸屬武警,現在回歸了,上級把重組山地戰隊的任務交給了我。我聽說之前山地戰隊的部分武器裝備是向你訂購的,雖然從TZ那運送,以後,我想直接向你拿貨,行嗎?我們都這麼熟了。”

我:“行!”

杜新武:“謝了!”

山地戰隊的精氣神不會滅,隻要有杜新武在。很快,邊境叢林的“鐵血戰士”就會回歸。

天空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我下意識地擡頭看,這一看,心上被狠狠抽了一鞭子。那架直升機是TZ的。

我快速往醫院裡跑。

杜新武在我身後問:“去哪?”

我邊跑邊答:“手術室。”

他也跟着我跑了起來。

手術室這層樓的電梯正在下行,我緊盯着電梯門。“嚯”一聲,電梯門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齊赟,順着他手臂的方向,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談戰,他面色蒼白,雙眼緊閉。我有意識的退開讓道,電梯裡擠出一堆人,有穿迷彩的,有穿白大褂的,他們風風火火跑向了手術室,然後白大褂推着談戰進了手術室,迷彩們留在了手術室外。

醫院廣播裡,播報:“請龍奕醫生速到手術室……”

我跟着他們先來到了手術室門口,現在又走回到電梯口,正碰上龍奕從裡面出來。

龍奕看到我的那一刻也意識到了什麼,焦急地問:“你怎麼在這,是誰?”(手術室裡是誰)

我聲音有點啞:“談戰。”

龍奕手一緊握成了拳,沖進了手術室。

走廊裡站着的是TZ三隊和鬼魂小隊的幾人,他們都死死盯着手術室的大門,仿佛能洞穿大門,看清裡面的情形。

突然,徐宏斌一拳砸在牆上,口中念叨:“都是我,是我害了談隊,該死的是我!。”

鬼魂小隊的一員走過去,狠狠給了徐宏斌一拳。

徐宏斌繼續拱火道:“接着打,打死我啊!”

那隊員估計是氣極了,二話沒說,繼續掄拳頭揍人。徐宏斌一點不反抗,任由拳頭落在臉上、身上。

齊赟抱住那隊員,阻止他,并吼道:“這是醫院,都TM給我安靜!”

徐宏斌倒在地上,我上前扶他,問:“沒事吧?”

他見了我,懸在眼眶裡委屈的淚水便止不住決了堤,一把抱住我,嚎啕大哭起來。我從沒見他這麼傷心難過。

大概能推算出事情的始末:武警出事,TZ趕到救援,徐宏斌看到戰場的慘烈,一定又沖動了;三隊在外圍策應,遇見被鬼魂小隊追殺的雇傭兵,徐宏斌熱血沸騰迎上敵人就幹架,談戰為了救他受傷。

人的情緒是會感染的,被這娃帶起的傷心節奏,手術室外的人都默默流淚。要是讓談戰知道我們一群人在手術室外哭得稀裡嘩啦,他一定會抱怨:老子還沒死,哭喪了!

我一直相信:有龍奕在就沒有救不了的人,就像有談戰在就沒有完不成的任務。

我們在手術室外侯了十幾個小時。其間,我買了牛奶和面包分給大家,雖然都吃不下,但大家也都明白補充能量,續航體力的重要性,硬着頭啃面包。

醫院住進的傷員太多,醫生和護士都很忙,甚至為了救治傷員從其他軍醫院調了專家來。手術室外等待的TZ多多少少有傷在身,我從護士那要來了醫用藥品,幫他們處理輕傷,縫針、上藥、包紮等。他們或站或坐,任由我擺布。

我們沉默的等候了十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大門終于開了,龍奕疲憊地走了出來,沖衆人點了點頭,大家懸着的一顆心落地了。談戰被推出了手術室,TZ一窩蜂擁到了他的床邊,跟随着護士一起把他送進加護病房。

我上前扶住龍奕,他看上去很累,和他一起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上。他靠着我,閉目養神,說:“睡十分鐘。”

我:“嗯。”

以前都是他照顧我,我一直都想投桃報李,為他做點什麼,哪怕隻是一件小事——在他需要的時候,借個肩膀給他靠靠。

十分鐘後,我叫醒了他,他神采奕奕,打算繼續幹活。

我:“哥,人不是機器,會累,需要休息。”

龍奕:“天才睡的都比普通人少。”

“大尾巴狼”的尾巴又翹到天上去了,當心重心不穩摔跟頭。

我:“下午,我回去了。”

龍奕:“行,走好!不過,過幾天,你可能還得再來。”

我:“我知道。杜新武要的裝備,我會盡快備齊。”

談戰傷情穩定,轉入了普通病房,龍奕來見他,并彙報工作。

龍奕:“目前情況如下:山地戰隊幸存三人,包括薛剛,目前均在重症監護室,什麼時候能醒未知,傷太重康複後不能在一線了;對武警的搜救已經完成,或救或尋到,參與此次伏擊戰的所有人員都确認了;TZ全體已被段隊招回基地,重傷的沒有,輕傷的也回基地醫院治療了;武警打算重建山地戰隊,杜新武接下了任務。特别需要說明:你家那個愛哭娃——徐宏斌,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小子就是顆玻璃心,他是在手術室外也哭,在你病房外也哭,你沒醒他被強制回基地也哭;回了TZ後,說自己連累了你受傷不配繼續留下,申請離隊,被齊赟一頓胖揍,還關了禁閉;段隊擔心這娃的情緒,你又不能回去安慰,急找了圈兒去寬慰他,人暫時安撫下來了,最後的收尾工作還得等你回去後再做。”

談戰想,自家的這個“小哭包“算是出名了,TZ千古第一人。

談戰:“你幫我找杜新武,山地戰隊重建的事需要和他談談。還有圈兒,我有事交代她。”

龍奕:“你就算不找杜新武,他也會找你談。他昨天還問我你的情況,如果身體允許,想和你見一面。我了是最了解你的,知道你閑不住,雖然這麼躺着手腳動不了,但腦子還能用。我幫你約了他,明天上午。”

我到談戰病房時,他已經和杜新武談完了。談戰交代我配合杜新武處理重建山地戰隊的後勤保障工作,軍部下了命令協調各方全力支持盡快完成重建。

薛剛醒了,雖然他再也不能在一線作戰了,但他康複後依然會留在山地戰隊,為這個隊伍保駕護航。

所有的犧牲都被銘記于心,載入史冊,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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