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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回憶裡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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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這座充滿兒時回憶的小島倍感親切,我學生時代的假期幾乎都在島上度過,父母工作太忙沒空搭理我,便将我送給了姥姥姥爺照顧。

我姥爺是軍人,家族傳承,軍銜已位至将軍,現在住島上療養。姥姥曾是護士,在軍醫院工作,某個契機認識了當年的姥爺,被姥爺一眼相中,于是,姥爺霸氣地打敗了所有的競争對手,赢得了姥姥芳心,娶了佳人。再後來有了我媽,姥爺以部隊的标準教育培養我媽成了一名軍醫,絕對标準的軍人範兒,不苟言笑,我平時都不大敢跟我媽開玩笑。

這次,我同父母回來看望姥姥姥爺,直升機送我們到近島的軍營,降落停機坪,然後再坐船上島。記憶中,直升機從不直飛島上。島上建了個療養院,一棟棟二層樓的小屋,姥姥姥爺便住着。

到姥姥姥爺家正好趕在晚飯點,我們一家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飯,保持軍人的作風——食不言寝不語,也是優良傳統家規。飯後,我主動幫姥姥洗碗,充分發揮嘴甜的特長逗得姥姥心花怒放。

姥姥:“你這小嘴甜的,天上的月亮都能讓你哄下來咯。”

我:“哄下來送姥姥,挂房裡,姥姥就是最美的仙女。”

姥姥呵呵直樂。

第二天上午,父母打算中飯後回去,而我多請了幾天假留下盡孝。

一如既往,姥爺和母親在書房裡争執不休,似乎任何事,他們父女都是意見相左,都能“論辯”。而且我隐約聽到某事似乎和我有關。如果,我此時大着膽子走進書房,說既然和我有關,不該問問我的意見嗎?他們父女一定會同時說:“閉嘴!出去!”

我問父親是啥事,父親說稍後告訴我。

姥姥說一時半會兒中飯是吃不成了,讓我出門逛逛。

不知道母親和姥爺将要争執多久,這期間沒人敢打擾。我裝作懂事的,說幫姥姥摘菜,因為我想留下偷聽那件關于我的事,有啥可讓姥爺和母親說叨的。我思索了一下,目前我也沒啥事要做決定。

父親看穿了我的心思,說:“你幫姥姥摘菜,那我幹嘛?你出去玩吧。”

父親下了驅逐令,我隻能出門溜達了。總覺得大人們在密謀着什麼,但願對我來說不是個驚吓。家中長輩們一向對我都是放養式,從不幹涉我的事,從小到大,除非我詢問大人們意見,一般他們都是随我自己定。但有一條:一旦我做了決定就得為自己負責到底,那果子是甜是苦,我都必須吃下去。我也習慣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這座島嶼,于我是親切而熟悉的,四歲前,我一直生活在這,每一處角落都值得回憶。小時候沒見過世面的我,曾以為自己會在這島上呆一輩子,摘摘椰子、打打漁也是蠻不錯的。

走着走着就來到了沙灘,這塊海域物産富饒,能撈不少新鮮肥美的海貨,我打算下午來這浮潛,撿些海鮮回去。我自顧自得意忘形,在心中念叨:這片海域我承包了,誰都别想和我搶,哈哈哈!

正巡視着我的海域,隻見一人從海裡走上了岸,手裡的網兜滿滿當當的海鮮。我盯着那人手裡的網兜,分辨有啥能挑揀的,眼光愈發閃亮,這批海貨相當不錯,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下海了。

待那人走近了,我也沒瞧對方的臉,隻是盯着那兜海鮮遐想流口水。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叫的是我的名字,我條件反射答到。然後,對上了那人的臉,我一臉茫然,不記得在哪兒見過。

那人:“你不記得我了?”

我很想說:好巧啊,不認識。

那人:“海外,臭鼬彈。”

我立馬反應:“首長好!”

他沒穿軍裝,我不用敬禮。他大概就是傳說中的T800,不苟言笑的那個情報官。其實,那次和談戰一起交無人機視頻,我壓根沒瞧情報官的臉,給了東西就走。我這人有惰性,不在意的人或事是不存入大腦的,不像談戰和龍奕能過目不忘。那人大概覺得我挺不識趣的,他記得我,我卻不記得他,我和那人各自往反方向走,離開了海灘。

吃中飯的時候,桌上加了道菜——海鮮,還加了個人。我不太懂,按理說一家人吃飯為啥有外人在。自打上午海邊遇見這個陌生人,我就覺得巧合多了不正常。我個人對領地範圍内的保護是十分看重的,讨厭外人的介入,隻是迫于姥爺的威壓,我不敢言而已。不然,我早把外人請走了。

餐桌上落座,姥爺居中,爸媽一邊,我和姥姥一邊,然後那個外人坐我旁邊。

本來吃飯是不說話的,但姥爺考慮到吃過飯我爸媽就得離開,所以開了尊口介紹這個陌生人,居然是與我相親的對象。

晴天霹靂!啥呀?我正喝着湯,然後一口被嗆到,猛咳起來。

那個陌生人輕拍了我的背部,幫我緩解。

我媽突然一聲咆哮:“你别碰她!”

那個陌生人及時收回了他的手。

姥姥替我繼續撫背。

我錯愕地看着姥爺和我媽。我明白了,原來姥爺和我媽争執的是這事。其實我爸媽對我的婚事從不幹涉,之前也從沒讨論過我的婚姻大事,更沒問過我想嫁個怎樣的人。我爸認為我在軍部幹的活周圍男人居多,想找個對象應該不難,即便将來我年歲漸長沒找到,他從學生裡也能找出兩三個合适的,再說了是他的學生也知根知底,所以并不着急這事。而我媽唯一的誤會就是以為我鐘意龍奕。其實,我自己有那麼點意識,大院的娃多半是在軍部内挑人嫁娶。

姥爺還是頭一遭搭理我的事。我雖有些受寵若驚,但我反對,大爺的,就算是我姥爺也不能左右我未來的丈夫是誰吧,日子是我自個過。我有喜歡的人了,姥爺明明是知道的,隻不過他一直不贊成。

這頓飯吃的如坐針氈。飯後,那個陌生人離開了,他很知趣。我送爸媽去碼頭坐船。臨走,我媽還在跟我姥爺置氣。我強烈懷疑,我爸媽的婚姻是我姥爺包辦的。

晚飯後,我在沙灘上散步,又遇見了中午來家裡吃飯的陌生人,他就是情報官。他問我要不要坐船出海看夜景,我本想拒絕,他說可以看到發光的魚群,我來了興緻,便上了船。他擁有一艘小帆船。上船時,他伸出手想扶我,我沒理會,自顧自的。

夜裡,海上放眼望去一片黑,仿似那流不動的墨汁。喂,我好像忽略了一點,萬一我和他起争執,我不得跳進海裡遊回去,還好手表有指南針。海上起了風浪,我扒在船舷上半立着看魚群,一時立足不穩,他順勢扶我,但我不習慣和陌生人接觸,我及時穩住了身形,和他拉開了距離,沒讓他碰到。

于是,我和他,像在對峙,站在船上。他處在上風口,風掠過他後,帶來了一股竹鹽的氣味,我驚覺:這個氣味是他的,那個我朝思暮想的人嗎?

他笑了笑,不再和我對峙,而是回到了駕駛座開船返航。

我小心翼翼靠近,坐在他旁邊,觀察他。他眉目如劍,深邃的眼眸透露出星光。他看向我時,仿佛眼中盛放了花火。

我有點忐忑地問:“我們是不是小時候見過?”

他回:“嗯。小時候送你離開小島時,你哭得慘兮兮,一直哄不好,直到我說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你才乖乖聽話不哭了。”

“嗡”一下,我腦子仿似被炸了。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他,我朝思暮想的人!我一時情緒上來了,不受控制,激動的上前抱住他,怨怪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為什麼一直不聯系我?”

他一時愣住了,大概是我突然太熱情把他吓到了。我記得,龍奕和談戰評價他冰冷得像個機器人,可是現在的他,在我面前的他,居然是個鮮活有感情的人。

他溫柔的解釋:“嗯。我有任務,不能回來。”

我曾一度以為他當上了潛艇兵,所以時常杳無音信。姥爺也一直不肯告訴我他的消息,隻說到時候他回來了,我自然就能見着了。軍隊的規矩大如天,我能有啥異議的資格,不能問。

船靠了岸,他伸手接我,我很順坦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他先跳下船,順勢把我一帶,我就撲進了他懷裡。這麼近距離的貼近,我的第一反應:這具身體是經錘煉過的鋼筋鐵骨,他用手臂護住我時,我能确定他有足夠強勁的力道瞬間擰斷人的頸骨。不能怪我和人接觸呈現這麼個奇怪的反應,平時的訓練使然,我習慣性評判對方的身手,我能不能打得過,發現打不過當然是提早計劃逃跑咯。

他把我送到了姥爺家門口,然後讓我進門。

我猶豫了再三,還是開了口:“你不會明天又消失不見了吧。”

他:“不會。”

我:“萬一有任務呢?”

他:“那我也和你道别了再走。”

我:“拉勾!”

他居然非常配合我幼稚的舉動,我也居然就相信他一定會遵守對我的承諾。

我做了一晚的夢,全是小時候和他相處的畫面。在我還沒出生前,姥爺就收養了身為烈士遺孤的他,他爸媽都犧牲了。我出生後,我媽沒時間管我,正忙着一個重要的科研項目,還是臨到羊水破了才進的産房。我爸正巧被借調到戈壁荒漠秘密軍事基地,參與個項目開發,我便被交給了姥姥姥爺帶回島上。那時的他也住在島上姥爺家裡,稱呼我姥爺作“爺爺”。于是,他幫着姥姥一起帶我。那時他六歲,感念姥姥姥爺對他的好,十分貼心照顧我,要說我被他從小抱到大也不為過。

四歲前,我一直以為我的家人隻有他和姥姥姥爺,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爸媽。那時,島上就我和他兩個小孩,也沒大人給我科普小孩得由爸媽生出來。他那時在島外上學,我會在他放學時跟着姥姥一起去碼頭接他,看到他,我就伸手要他抱,他會抱着我回家,眼中滿是星光。他在家時,我就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貼着他,他看書寫字,我也會坐在他身邊,時不時他還會喂我一顆糖。

四歲那年,我第一次見着我爸,他被調回了大學任教,特意來島上接我回身邊養。我當時看我爸就跟個陌生人一樣,挺抗拒他抱我,哭鬧着不肯離開小島。

再後來,過了兩年,等我放假回到小島,他已經離開了,被姥爺送去了軍校。是僅在軍部内部子弟招收的兵員,從軍人的家庭中選拔六到十一歲的小孩,層層篩選出的佼佼者,自小進行軍事化管理,有針對性的培養各項技能,屬于我軍中又一支神秘部隊。我就再沒見過他。

我也曾試圖在軍部找過他的資料,但我沒有訪問權限,我隐約知道他的級别之高不是我能詢問的。

第二天一早,我頂着雞窩頭漱着口,滿嘴的泡沫咬着牙刷到廚房找姥姥,因為我聞到了最愛的煎餃的味道,我猜姥姥在做早餐。這般狼狽的模樣,撞上了正在廚房裡忙活的他。他看到我,展顔一笑。我赧顔,一時情急“嗖”一聲跑回了房間打理自己。

我和姥姥姥爺,還有他,坐在一個桌上吃早餐,像四歲之前那樣。盤子裡還剩下一個煎餃,我意猶未盡,盯着看沒好意思下筷子。通常姥姥姥爺都讓給饞嘴的我,他笑着把煎餃夾給我,我就着他的筷子把煎餃叼進嘴裡,亦如小時候他喂我吃飯。四歲的小屁孩能記得啥事,但我的記憶裡清楚有他。

吃過早飯,我們出門逛,在島上緬懷我們的過去。我還記得那棵椰子樹,小時候,他利用特殊繩索爬上樹給我摘椰子,那時我說等我長大些也要學爬樹像他一樣厲害,他說我不用學,他會就行了,我想要,他随時給我摘。

我問他小時候怎麼叫他,他說我那時太小,不大會發音,說不準他的名字,他讓我有什麼事直接和他說,反正他一直在我身邊。

現在,我很鄭重地問:“你的名字?“

他告訴我:“袁铮。”

我依稀記起我小時候曾喚過他“阿铮”,雖然發音很不準。我開口叫他:“阿铮。”

袁铮“嗯”了一聲,算是認可我這樣稱呼他了。

當時海外任務,談戰和龍奕提及他時應該是說過姓名的,隻是我根本沒留意,而是隻聽進了T800這個稱呼。如果當時我看他一眼,他會不會給我一個确認的眼神呢?

接連幾天,我都和袁铮一起,他帶我下海撈海鮮,帶我揚帆出海。我們會并肩坐在沙灘看夕陽,然後我耍賴說累了不想走,他會很順坦地蹲下,就像小時候一樣,背着我回家。我們有說不完的話,都是回憶我們的小時候。他也搬回了姥爺家,其實我和爸媽沒上島前,這裡一直都是他的家,有他的一間房。他陪伴姥姥姥爺的時間比我和爸媽還多。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我的假期臨近,離開小島時,我依依不舍,他和姥姥姥爺送我到碼頭坐船。他貼近我耳邊說一個月後來找我,我高興的抱住了他。在姥姥姥爺面前,我不需要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歡。我一直都期盼着快些長大,能再見到他。

姥爺告訴我,在我回小島之前,袁铮主動找他談話。

袁铮:“爺爺,我想見小媛。”

姥爺:“什麼身份?家人?”

袁铮:“不!我想和她在一起。”

姥爺:“你想好了,以你目前在軍部的地位,再加上有我做主,不管你娶了軍部哪家姑娘都不會讓你受委屈,但你要是娶了咱自家的丫頭,你得考慮清楚了。小媛爸媽一直忙工作,對她是覺得虧欠的,将來你倆有矛盾,她爸媽一定偏幫她。而我和你奶奶,咱家就小媛一個女娃,自然也是偏向她多些。她的性格你也是知曉的,倔起來誰的話都不管用。”

袁铮:“也許,她對我會不同些。”

姥爺:“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袁铮:“爺爺放心!我疼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讓她受委屈。”

昨晚,姥爺和我談:“你喜歡袁铮什麼?”

我:“長得帥!”

姥爺:“認真回答!”

我:“就是喜歡,哪都喜歡!”

姥爺:“如果他不是袁铮,你會和他相處嗎?”

我:“又沒處過,怎麼知道。”

姥爺:“你不會!如果他不是袁铮,你會拒絕和他接觸。”

我:“姥爺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他。”

姥爺:“要是哪天你不喜歡他了,記住,你倆永遠是家人。”

我:“他永遠都是家人!”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真快,我一直記得袁铮說過來找我,但我并沒有刻意等,因為還不習慣等他出現。人一旦有了期待,便會很容易失望,所以我通常都會提醒自己清醒些。

實驗室裡,師兄交待了一堆事做,我的注意力被轉移,便也沒那麼熱切了。我正想着裝備圖的設計,今晚回家得加班,剛走出實驗樓。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喂,好歹是個大活人,你就這麼無視了。”

回頭一看,我樂了,禁不住跑到他跟前,雙臂環上他的脖頸。

袁铮提醒我注意軍容軍紀。

我及時放了手,環顧四周看有沒有督察員。我看見他腳邊的有個行李箱,說:“我們回家。”

袁铮:“回哪?”

我:“我們的家,我住哪你住哪。”

袁铮:“我在軍部有宿舍。再說,叔叔阿姨不會同意的。”

我:“我會跟爸媽解釋的,你放心跟我走。你的房間我都布置好了。”

我把袁铮帶回了家,他的房間按軍隊宿舍布置,和我的房間一樣。他的房間在二樓,和我的房間對門,中間夾着我媽的書房。我媽不常回家,多數時間都在實驗室,為了方便科研人員,她那兒設有宿舍。我媽回家了,也都宿書房。一樓是我爸的書房和爸媽名義上的卧房。

我帶袁铮進了他房間,問:“缺什麼告訴我,我再添置。二樓角落的洗手間我媽用,你洗漱到我屋裡的浴室,你的洗浴用品都放在浴室的鏡櫃裡,你自取。我的物品是白色,你的物品是軍綠色。要是你不喜歡,可以換。”

袁铮:“就用你備的,挺好!”

我:“晚飯,我們可以去大院的食堂吃。”

袁铮:“既然我回來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在家吃。”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事先申明,我可從沒開火做過飯。”

袁铮:“沒關系,你不用會,我會就行了。”

我:“冰箱裡沒有存貨。”

袁铮:“我們現在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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