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棠本想起身，但又覺得這樣就“認輸”太沒面子了，于是大着膽子摟住桓樂丞的脖子，拉進兩人距離。
天氣漸暖，她今天穿了針織衫，柔軟貼身，領口随着動作微微敞開。
桓樂丞的耳朵慢慢變紅，念棠及時注意到這點，動作愈發大膽，手指撫上他的喉結，什麼話也不說，隻一味調戲他。
“你幹嘛？”桓樂丞終于忍不住問出口，吐出内心的燥熱。
念棠不說話，隻顧着占便宜，摸完喉結，又摸向鎖骨，他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松着，方便她伸手進去。
衣領被掀開，露出凸起的性感的鎖骨，她手指輕輕摩挲着，又按了幾下，好結實的感覺。
等到桓樂丞的耳朵全部變紅，念棠覺得差不多了，“報複”到此結束，起身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拿過他剛剛寫的内容，看了幾眼。
“嗯？大一的内容？這不是我們專業課的筆記嗎？你怎麼看這個？”
桓樂丞深呼吸一口氣，壓住沸騰的血液，解釋道：“給你期末考試複習用，這門課挂科率比較高。”
“那你把當時的筆記給我就好啦，何必重新做一份？”
“我當時沒做筆記，看了書就去考試了。”
念棠撇撇嘴，腦子聰明了不起啊？！
确實了不起，桓樂丞光是專業課成績年年第一不說，每學期的建築設計競賽都能拿金獎，隻是今年他倒不參加了。
“你今年怎麼不參加競賽？”
“不想參加，輔導你就夠了。”
“不怕我讓你顔面掃地？”
桓樂丞無所謂地說：“沒事，反正不挂我名字。”
念棠：“......”
*
晚上，宿舍四名女生約着一起出門吃飯，補上那份推遲的生日聚會。
KTV包廂裡，放着陸萦夕最喜歡的歌單，缱绻纏綿的女聲聽得人渾身軟綿綿的。
念棠打開蛋糕盒，整個蛋糕做成了花朵造型，粉白色的奶油上點綴細閃的珍珠，用花體字寫着“Happy Birthday To LYX！”
大家手拉手一起唱生日歌，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陸萦夕在歌聲中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虔誠許願，吹滅蠟燭。
“嗚呼~恭喜我們陸陸寶貝又長大一歲啦~”
陸萦夕眼角含淚，“謝謝姐妹們，我好感動啊，這比上次的生日會有意義多了。”
阮平湘一口氣打開四罐啤酒，舉杯提議道：“來吧，今晚不醉不歸！”
這麼鬧騰到了十一點多，念棠喝得不算多，還能分清東西南北，阮平湘喝得最多，已經躺在沙發上胡言亂語了。
施雲淇雙頰通紅，靠着沙發，閉着眼睛休息。
陸萦夕抱着念棠，靠在她肩上，聽她和桓樂丞通話。
“嗯，我們等下打車回去。”
“......”
“沒事啦，我們四個人呢，這邊離學校很近的，你不用過來。”
“......”
“好吧，那你到了給我電話。”
陸萦夕見念棠挂掉電話，聲音悶悶的，“念棠，還沒恭喜你戀愛了。戀愛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甜蜜？”
“還好啦。”
話雖這麼說，念棠不由得想起和桓樂丞這段時間相處的點滴，确實很甜蜜。
陸萦夕又說：“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如何開口。”
“什麼事啊？跟我們有什麼不好開口的，有什麼就說吧。”
陸萦夕坐直身體，眼神朦胧，“我打算搬出宿舍住。”
“嗯？為什麼？”
施雲淇也睜開眼，坐到陸萦夕身邊，問她是不是不喜歡住宿舍。
“不是啦，我當然很喜歡和你們住在一起啊，”陸萦夕無奈地表示，“是公司的安排，公司怕再出現上次的事情，所以就強烈要求我搬出去。”
“那你會離學校很遠嗎？”
陸萦夕搖頭，“這倒不會，出于安全考慮，公司在學校附近的一處安保系統很棒的小區裡給我租了房子。”
念棠聽着陸萦夕的解釋，雖然心中不舍，但明白這也是為她好，所以也沒多說挽留的話。
桓樂丞十分鐘就到了，念棠把阮平湘叫醒，扶着她上車。
念棠坐在副駕駛，其餘三個女生坐在後排，陸萦夕靠着車窗，卻沒看外面，視線在桓樂丞身上一動不動。
桓樂丞開車的時候就有所感覺，等紅燈時隻是從後視鏡淡淡看一眼，伸手握住旁邊念棠的手。
陸萦夕視線看向窗外，卻沒有聚焦點，盯着玻璃出神。
阮平湘上車後繼續睡，嘴裡時而說幾句醉話。施雲淇坐在中間，靠在阮平湘的肩上休息。
到了學校停車場，陸萦夕和施雲淇扶着阮平湘先走，念棠原本不怎麼醉，結果坐在溫暖舒服的車裡，酒意慢慢從胃裡浮上，腦袋變得暈暈的。
她下車後，把包挂在脖子上，擡腳跟在三名舍友後面，走路搖搖晃晃，差點摔倒。
桓樂丞及時扶住她，手背貼上她滾燙的臉，“喝醉了？”
念棠努力睜開眼睛，歪着腦袋看面前的人，喃喃說了一句：“哥哥。”
桓樂丞微頓，喉結上下滑動，“嗯？”
“哥哥。”
念棠又軟綿綿叫了一聲，往前一步，伸手摟着桓樂丞，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桓樂丞心跳加快，擡手輕輕摸着她的腦袋，另一隻手也摟上她的後背。
兩人站在路燈下，周身安靜，舍友已經走遠，感受到的隻剩彼此身上的體溫和耳邊的心跳，以及晚風不知從何處攜帶來的花香。
“哥哥，你身上好香，”念棠輕輕嗅着，“你用香水嗎？”
“不是香水，應該是洗衣液吧。”
念棠動了一下腦袋，正面埋在他的懷裡，發出悶悶的聲音：“你好香。”
桓樂丞低頭看着她，如同獵人放出誘餌般，問：“哥哥家裡有很多，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念棠搖搖頭，“不要，明天有早八。”
“沒有早八就去？”
念棠從他懷裡擡起頭，仰着臉看他，像是經過了一番認真思考，鄭重點頭回答：“嗯。”
桓樂丞看了她一會兒，指腹蹭着她紅紅的臉，明知她酒醒後就會忘記這段對話，但還是欺騙自己這是真的，從而獲得片刻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