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南樓!你這個大騙子!”阮希的腳下好像裝了風火輪,一下子就跑到了自己跟前。
“說好的今天來我家住的呢?你又想跑!又想失約!!!你這個大騙子!”阮希喘着粗氣,滿臉通紅。
旌南樓連連擺手,“不是……我……”
旌南樓瞥到姚凜的面色,頓時不敢繼續說。
陸恪适時擋住了姚凜看旌南樓的目光,“現在也出不了城,你随阮小姐先走吧,好好玩兩日。”
“世子!”姚凜的語氣中滿是不贊同。
“城門已經關閉,我們無法趕路,比如讓南樓跟阮小姐好好聚幾日,後續一别,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姚凜還想開口說什麼,被旌南樓打斷:“封鎖城門,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在錢家沒找到傳家寶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此城。”阮希挽着旌南樓的胳膊,帶着她往自己的嬌子上走。
“人我帶走了,你們自便。”阮希轉身朝其餘三人說道。
“哇,這個人挺嚣張啊。”衛景星鼓掌贊歎,“不過要我說也是,這麼着急趕路做什麼,現在城門關了,剛好回去睡覺。”
說罷,也不管其餘兩人,自顧自回了客棧。
陸恪站在原地,臉上挂着微笑,卻讓人感受不到溫度:“丞相,欲速則不達,我想您應該知曉這個道理。”
說完也自顧自離去,徒留姚凜站在原地。
這邊阮希帶着旌南樓回到了宅子,一坐下就嘴巴就沒停過,“這個老妖婆怎麼跟你到這來了,真煩人啊,管着管那的還瞧不上你,咱不将她的話放心上啊。”
“姚凜姐姐就是嘴巴壞了一點,她……她也是擔心我。”
“你啊!”阮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好了,跳過這個話題。”阮希将茶點推到旌南樓面前,“你那餐館不好吃,吃這個,你最愛的桂花糕。”
旌南樓本來還擔心阮希說起之前自己偷聽的事情,沒想到她完全沒提起,像是忘了,心放下一半,拿起一塊放入嘴中,入口先是甜膩的桂花香,随後軟糯的糕體和甜蜜的桂花蜜在口中綻放。
旌南樓眼睛一亮,這甜度正好,之前陸恪給自己買的桂花糕,就是差了一點甜味。
看着旌南樓的表情,阮希滿意一笑,“就知道你喜歡噬甜,特意讓廚房多加了三分之一的糖。”
旌南樓粲然一笑。
“就是要這樣多笑笑,每次見你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旌南樓咽下口中的糕點,終于想起了正事,“你說的關閉城門是怎麼回事呀?我聽說城内三方勢力的關系不太好。”
“錢長峰從陸恪嘴裡知道了傳家寶的丢失跟自己的妻子有關,當天晚上就回去質問自己的妻子,沒成想,她根本就不知情,那個手帕在一月前就已丢失,還讓府内的下人在尋找了兩三天,最後實在找不着才作罷的。”
說到這,阮希将腿提到椅子上,咬了一口桂花糕。
旌南樓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大家閨秀能用這樣的坐姿嗎?
“震驚什麼,你不是見過很多次了嗎?”阮希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錢長峰錯怪了妻子,面上挂不住,在府裡發了好大一通火,讓人接着去找線索,沒成想還真讓他找到了些蛛絲馬迹,線索直指老爹。”
說到這,阮希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這人腦子跟魚似的,沒智商,忘得還快。他帶着人找到我老爹,要他将東西交出來。”
她又翻了個白眼,“老爹跟他解釋他也不信,沒辦法,老爹隻能先封鎖城門,防止小偷逃出去,再慢慢查此事。”
“當然也不止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錢長峰還送了好些寶貝和銀子給老爹,要不然以老爹的性子,才不管他哩。”
“原來是這樣。”旌南樓思索了一陣,“将線索指向我們不成,又留下錢長風妻子的手帕,最後指向你們,其中的既得利益者是白氏吧。”
“聰明。這背後一定有白氏的手筆,下午沒事,我們去官府看看。”阮希俏皮的朝旌南樓眨眨眼。
旌南樓心至福臨,這是想讓自己跟着一起去看看線索。
旌南樓一口應下。
兩人用完午飯,乘坐馬車到達官府。
穿着綠色衣裙的女子先從馬車上下來,随後,簾子中伸出一隻細嫩的手臂,随後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鑽出,圓圓的杏眼,毛茸茸的眉毛上方上了花钿,顯得整張臉嬌俏可人。
馬車上的人擡手摸了摸臉,有些不習慣。
“南樓,快下來!”阮希站在馬車下方,拍了拍自己的右手臂。
旌南樓搭着她的手臂下了馬車,眼睛溜溜的轉悠。
“表情自然一點,眼睛别亂看。”阮希挽着旌南樓的手臂,“放心,不會被發現的,我的上妝技術是一樓的,就算陸恪來了也認不出你。”
說完,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旌南樓晃蕩的心稍稍安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嘴邊挂上甜美的笑容,跟着阮希進了官府。
兩人剛踏進門,郡尉立刻帶人迎了上來,“不知阮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