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毅用餐巾紙擦了擦桌上的油,六個人就着餐桌打開資料,看着圖片聽着語音重新看那幾道題。雖然還是要問“這一步是怎麼想出來的?因為看到什麼所以順着想到了用這個方法?”,但終于擺脫了全無頭緒的困境。
少了擔子,回宿舍的腳步變輕快許多。章怡還有閑心去看承包學校宣傳欄上的資料和體育場邊的浮雕。綠樹掩映,室外的空氣并不燥熱。偶有風來,黃葉盤旋,像秋的緻意。
回宿舍午睡,蓋上被子前,住隔壁的章棋學姐來敲門。她借去一根充電線,答應上課前還回來。
小睡,醒來後花一分鐘回想夢到了什麼。
……
之後又上了兩天數論。文華觀察了一下教室,幾乎所有人都進入了随遇而安的狀态,即聽不懂就算了的狀态。章怡每天去到教室的唯一目的就是觀察漂亮學姐,林宏時常進入休眠狀态,許凡打發時間的方式是看《追憶似水年華》。
文華、金佳、孫寒還在試着聽一聽。
吃了六七頓食堂後,文華痛苦地發覺食堂的菜品是固定的。再好吃的飯菜,頓頓吃。總會吃膩。她竟然開始想念學校的食堂。
第三天晚上,自己學校派來的帶隊教練在群裡發消息,說是跟活動方協商好了,可以帶自己學校的同學出來打一頓牙祭。
晚上六點鐘,從教室出來,直奔集合地點。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跟在教練身後出了校門,頗有些像逃課的叛逆少年們。
到了飯店,文華他們六個人找座位一塊兒坐了。桌上還有兩個空位,幾個學長在一邊猜拳,最後出石頭的學長坐到了文華這桌。
學長打開桌上的雪碧,幫忙給每個人盛了飲料,然後頗豪邁地揚起杯子,做出一副敬酒的姿态來,說了聲:
“幹個杯吧。本人于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