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甯現在很不爽。
沒錯,心裡憋着一股火,火大極了。
但一到家,她錯了錯臉,還是将心裡的所有情緒放下,主要是怕她老媽擔心,畢竟她爸就是因工殉職,要不是她堅持,她媽絕不會讓她繼續走上刑警這條路。
太危險了。
大概是知道今天刑甯會準時回來吃晚飯,刑母做了不少她樂意吃的菜,還特意炖了一條大魚。
該說不說,刑甯吃的很開心。
本來嘛,這是一個很好家人團聚的開心時刻,但何奈刑母有一個所有中年女性母親通用的毛病。
相親,催婚。
刑甯頭又疼了,面對刑母吃吃飯就忽然興起的行為,她是真的很無奈。
刑霏吃着可樂雞翅,朝姐姐吐了下舌頭,偷笑。
刑甯根本不接花名冊:“媽,這感情這種事也不是見兩面就能定下來的,這個要靠緣分。”
刑母瞪她:“那你倒是給我找緣分去啊,一天天的就知道案子案子,你和案子倒是有緣分。”
刑甯無語:“我這不是工作忙嗎?”
“那工作再忙個人生活也不能不管不顧啊。”
刑霏繼續偷笑,被刑母一巴掌甩過去,煽在後背上,疼得龇牙咧嘴。
刑母不管她,繼續叨咕:“你說說你,你都27了,什麼時候領個男人回來見我啊?”
說着,又歎氣,可犯愁了:“甯啊,你要改改你的性格,不然誰要你啊?不能在動手了,聽媽的,不管是相親還是結婚,可别三天就給打的不出氣了。”
刑甯試探着伸頭:“那,五天?”
“滾滾滾!”
刑甯悻悻然:“我有那麼兇悍嗎?”
結果母親妹妹齊齊小雞啄米,刑甯一臉惆怅,幹脆癱手:“那我就沒辦法了,這脾氣,改不了。”
刑母繼續歎氣,是啊,就這脾氣了,從小到大就這樣,火爆還死犟,沒人能管得了,她就是長了個女人樣,發飙的時候誰都是她的沙包。
就那麼剽悍。
但不行啊,身為母親,她不能放棄為女兒謀幸福的心。
刑母坐下繼續吃飯,眼睛放光,鬥志昂揚。
刑霏憋不住笑噴了。
刑甯一臉木然。
晚上回房要睡時,穿着睡袍的刑霏敲門竄了進來:“姐啊,我和你睡好不好?”
刑甯冷哼:“怎麼,不是你笑的時候了?”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啊。”
刑霏站的筆直,就差豎起三根手指發誓了,笑嘻嘻的鑽進刑甯被窩,摟着自家姐姐豐挺的身子蹭:“姐啊,不怕不怕,以後要是沒人敢娶你,你妹妹我一定養你。”
“我知道了,原來你是來當說客的啊!”
刑甯一巴掌煽在刑霏小屁股上。
“我又沒說錯,姐啊,你不改改你的暴脾氣,誰能喜歡你啊,我也是為了你好。”
刑甯怔了下。
不知為何,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學校門口時的那一幕,最後全是梁褚賤兮兮的臉和意外失手的一幕幕。
這令她很難堪,怎麼就會忽然想到那小屁孩兒的?
還是和自己同性的小屁孩兒,莫非真的是因為年紀到了,所以哪怕是同性的一點點碰觸也能讓她蕩漾,不是,是心神不甯?
突然反應過來的刑甯,簡直被自已的“猜測”吓了一大跳。
……
而與此同時的梁家。
半夜三更,閉了燈,梁褚窩在軟乎乎的被窩裡,雙手枕在腦後嘿嘿傻笑。
難得和老婆的親近,被打也值得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做了個豔夢,夢裡的刑甯笑臉含羞,朝着她親過來。
哇!
就很突然,剛要親到那張臉忽然又變成砸過來的一拳頭,梁褚就這麼被砸醒了,忽的坐起來,喘着粗氣,抹了把冷汗。
完蛋,她這是被打出應激反應了嗎?
一瞬間驚悚的睡意全消。
梁褚隻覺得自己腦袋裡全是砸過來的拳頭,她縮了縮脖子,她這幾天還是躲躲吧。
雖然刑甯也不一定會再來找她就是了。
于是,又過了兩天,刑霏又給她傳紙條了,梁褚瞪着眼睛,拉着楊陽跑路了。
刑霏作為傳聲筒,這個奇怪的啊,既驚訝于自家姐姐幹嘛總找梁褚的不解疑惑,又驚訝于在她心裡簡直壞事做盡的七大惡人之一怎麼會一聽到她姐姐就大驚失色。
這是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嗎?!
該不會她姐被富二代的金錢所腐蝕了吧?刑霏暗戳戳的犯愁了,她該怎麼去拯救呢?她那唯一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