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修的聲音溫柔極了,仿佛輕的像一團棉絮,懷裡的蟲隻是哼唧,并不答話,他也沒有勉強,隻是安撫般順着對方頭發。
疼惜寵溺的情緒快要把季景同淹沒了,他擡頭看看飼主依然淡漠的臉,笑了笑,心中卻像壓了塊巨石,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老鄉,真的消失了嗎?對方還活着嗎?
他無法忘卻對方沉溺在自己的幸福中,可飼主沒必要為自己的情緒買單,他努力露出笑容,示意自己沒事。
對方将他的頭摁進懷裡,形成了一塊私密空間,并沒有說話,但安撫和心疼的情緒卻将他包裹住,季景同咬着唇在這片小空間裡沉默的流淚。
感受到懷裡逐漸濕潤,時修毫不客氣的踹了旁邊縮在顧遊懷裡的蟲一下,他的雄蟲怎麼了,他用眼神拷問。
榮裕憤憤的擡起了頭,怎麼對他這麼兇,那隻雄蟲搶了屬于他的信息素晉升了S級,難不成還要他去安慰不成?誰知道雄蟲怎麼想的,他們一直思維不太正常。嗯應該說,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雄蟲,都不正常!
時修可不管這些,他一下比一下踹的兇。氣的榮裕從顧遊懷裡跳出來指着他大喊,“你這蟲實在太過分!”
懷裡的小雄蟲瑟縮了一下,怯生生的擡起了頭,時修嫌棄的看了眼今天神經兮兮的好友,俯下身抱住雄蟲腿彎将他橫抱起來。
!!!季景同的臉燒的通紅,他掙紮着想下來卻被牢牢的禁锢着,這這這!他羞憤至極,對着眼前白皙的耳朵就是一口。
時修腳下一個趔趄,紅暈順着耳根直攀上臉頰,旁邊的兩蟲已經賤兮兮的切換成吃瓜模式,甚至還舉起了光腦,漂亮的羽翼迅速伸展開來遮住了旁觀的視線,逃也似的跑了。
顧遊看着身邊笑的前仰後合不能自已的蟲,“說說吧,你怎麼了?”
榮裕就像被突然卡住脖子一般,張口結舌。這讓他怎麼開口?告訴自己暗戀蟲,自己應該是隻雄蟲,并且還是蟲神的繼任者?但哪有沒有精神力的雄蟲,哪有這麼廢物的蟲神繼任者?
他嘴巴張張合合,最終什麼都沒說。
沒有了足夠的精神力讓他突破,也許這輩子也隻能是隻亞雌了,榮裕再一次攀住銀發蟲的腰,或許隻是亞雌也沒什麼不好,這隻蟲不知道還能不能接受其他雄蟲。
鏡片下的眼睛閃過精光,既然如此,蟲神的繼承者也給那隻雄蟲好了,畢竟拿了他的東西,也該承擔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