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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File23.馬爾韋德的葬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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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們的美好願望似乎注定落空,被懷疑是米克特蘭藏身地的那些可疑地點被一個個排除,被暗中盯梢的極道們身邊毫無動靜。在新年到來前米克特蘭似乎決定暫時偃旗息鼓,就這樣,時間毫不留情地邁入十二月的最後一天。

沒人想在盯梢中度過悲慘的跨年夜,因此年輕的菜鳥們就得身先士卒。

就在緊張行動的間隙裡,笹塚接到了一通電話。

“……什麼事?你找到那姑娘的行蹤了?”

“那倒沒有,”電話那頭傳來安利奎·羅薩的聲音,“我趕在你們的人之前去岩沢家看過了,那丫頭的行李收拾的挺仔細,沒找到什麼有用的。她那個糟心的爹倒是有一堆見不得光的東西,不過都是你們條子該操心的玩意,輪不到我多管閑事。”

現役刑警決定對前黑/手/黨的非法入侵行為裝聾作啞。

“然後?”

“是路易那邊發現了點有趣的事情,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托雷斯地産,先後和米克特蘭與塔莫安狼狽為奸的那個——你猜怎麼着?它在去年進軍了日本市場,前腳剛踏進去,後腳就背叛了米克特蘭,比法國投降都順滑。”

通話的另一邊,拉丁裔男人發出嗤笑。

“嘿,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對吧?”

一條條線索織結成網。

“聖子”。

憑借地産事業與販/毒飛速發家的米克特蘭。

拉美的托雷斯地産。

托雷斯地産進軍日本市場後,被背叛的,突然開始複仇行動的米克特蘭。

并未進行拷問刑訊,隻是有目的地一個個進行處決的複仇手法。

——暗中操縱這一切的,必然有托雷斯的手。而托雷斯這個姓氏和“地産”連在一起的時候讓笹塚覺得十分耳熟。

“……安利奎,那個托雷斯家族裡,有沒有一位外貌和能力都非常突出的年輕人,我想想……他今年應當剛滿十八歲,名字是……”

西語的人名構成總是太長,笹塚努力回憶着當年事後搜查時查到的檔案。

“啊,你是說那家夥?老托雷斯最得意的兒子嘛,到哪都是花邊新聞的焦點。不過雖然看起來是個纨绔二世祖,但他的投資可從沒有失敗過。”

安利奎很快吐出了一個和佩德羅·科爾特斯·米克特蘭有着奇妙共同點的名字。

“——佩德羅·科爾特薩羅·托雷斯。”

——征服者的後裔,在笨蛋與殘虐狂徒間轉換自如的自戀狂。

——落敗後死在平生最大屈辱中的舊敵。

笹塚更熟悉他的另一個名字。

Sicks“五根手指”中的無名指,“大地”的“傣拉”(Tierra)。

“——C組,報告現狀!”

“……之後再聯系,但提醒你一下,這個人會是我們的重點目标……恐怕是和‘那家夥’不相上下的重點目标。”

“哈?!突然之間說什麼……”

風鈴聲響,笹塚幹脆地切斷了通話,撥了撥鬓角的頭發蓋住耳機目不斜視。

“……‘本店’注意,‘客人’已進店。”*

…………

竹田敬太郎灌下一口啤酒,緩緩舒了口氣,緊繃的精神也有所放松。

這段時間他過得提心吊膽,生怕那十三年前的苦主殺上門來。竹田害怕那些已經死掉的家夥們裡有人經不住拷問,也害怕活着的家夥們裡有人熬不過恐懼,吐露真相把自己也給一起供出來。早知會有現在這出,他三年前就不會提前病退,在警視廳總比現在安全。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年末的深夜裡身處川尾組控制的這家居酒屋。川尾組旗下不是沒有夜總會這類更高端、安保措施更強的場子,可悲的是竹田大概也确實被刑警生活熏了個通透,還是待在居酒屋裡自己的老位子上更自在。

還好,這裡的老闆店員加上一半客人都是川尾組的自己人,大家身上和店裡的隐秘處都藏着家夥事,真有什麼萬一也能搏上一搏,實在不行還有暗門後的逃生密道可以用呢。

盡管擔驚受怕,竹田卻未曾後悔過十三年前犯下的罪行。他正是因為從警前意外目擊了道上火并,親眼目睹了一方在另一方絕對優勢碾壓下展現的慘狀才被極道世界所吸引的,而那一步錯,就是步步錯。

十三年前那些人的表情……突遭背叛的阿雷納斯們的表情,失魂落魄的岩沢廣平的表情,那些憤怒憎恨不甘和茫然悔恨絕望,帶給了他無上的喜悅和陶醉。

尤其是岩沢廣平那個可憐蟲,他被矛盾撕裂卻又試圖麻痹自己的掙紮模樣實在太有趣了,山田組長養了一條抛妻棄女的好狗,遭到當頭一棒後一邊彷徨着不離不棄,一邊對僅剩的崽子進退兩難。

多麼有趣啊——竹田一邊頂着那張佛陀面孔扮演着安慰開導的知心角色,一邊在心底露出惡鬼般扭曲而快意的笑容。

即使是現在這種時候,竹田也忍不住幻想,如果岩沢廣平幹的好事終于讓他女兒知道了……那女孩的臉上會露出怎樣精彩的表情呢?

啊啊,僅僅是想象一下,就讓他每個毛孔都興奮得戰栗起來。

簡直是……太讓人期待了啊?

很遺憾,這次老天不打算給他機會。

居酒屋的拉門突然被粗暴地拽開,有人扔了什麼東西進來——

下一秒,便是白煙四起。

“煙霧彈?!”

驚慌的聲音響了起來,竹田敬太郎的腦袋裡“嗡”地一聲。

——他們來了!

視線蓦然受阻,居酒屋裡一片驚叫和器具翻倒跌落的碰撞聲,普通的客人尖叫着往桌子底下躲,極道們叫罵着試圖摸索武器反擊。竹田也抱着腦袋縮進了桌案底下,和鄰座的年輕人蜷在一起隔着煙幕一邊咳嗽一邊大眼瞪小眼。

然而事情的進展比想象中更快,在竹田模糊的視野裡,先是一雙鞋快速地——目标明确地向着自己的方向奔來,然後是一雙手,毫不客氣地揪住他的衣領将人提溜了出來。

有另一隻手摸了一把竹田的腦門,确認了那顆痣。

“是他。”有人用西語簡短地說。

……他們甚至知道自己常坐的位子,是有備而來。竹田的腿都軟了,他哆哆嗦嗦想叫救命,喉嚨卻如同被人掐住了一樣不聽使喚。被拖走之前,他無助地、祈求般地望向剛剛和他一起藏在桌下的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隻是默默看着他,模糊在白霧裡的眼瞳近乎煙草色。

…………

竹田涕泗橫流地被拽出居酒屋門外的時候,以為自己肯定看不到新年的太陽了,沒想到還沒等對方把他塞進那輛黑色的越野車裡,熟悉的警笛與警用擴音器喊話聲就響徹了深夜的街道。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是機動隊和SIT(Special investigative Team)……刑事部的特搜班。

僞裝成普通車輛的汽車們車頂此刻亮起了紅色的警燈堵住街道兩頭,荷槍實彈的刑警們嚴陣以待,四周建築物的天台上、窗扇後,也埋伏着SIT的狙擊手。

襲擊者們沉默着扔下了手中的手槍與機槍,把手舉過頭頂,配合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而竹田……峰回路轉,大起大落之下,他卻沒有跑向救星天降的警察們,而是返身沖向依然煙霧缭繞的居酒屋,還匆匆忙忙掏出了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喂?喂?大事不好了木下組長——”

拉開門的時候,竹田和正要出來的人迎面撞了個正着,他本來就哆哆嗦嗦直發抖,這下一個不穩手機脫手飛出跌落在地。

他下意識要罵一聲,看到對方的時候卻愣住了。

那是剛才鄰座的年輕人——銀灰色頭發,米灰西裝的年輕人。

……此刻,這個年輕人手裡正舉着竹田再眼熟不過的櫻花左輪。

……………

笹塚微微皺眉。

他們跟監後摸清了竹田的行動規律,因此才能布下盡量周全的準備。這居酒屋裡的“普通客人”,其實全都是一課的刑警們假扮的(丸暴們在極道那裡太臉熟了沒輪上),真正的普通客人們已經在店外就被便衣們以花樣百出的借口勸離了。

誰料想到米克特蘭突然改變了作風,選擇先劫走竹田而不是闖進來一頓突突……這倒是好事,不然子彈無眼,就算穿了防彈衣也不能保證沒有傷亡。

外面有SIT和機動隊壓陣,以防不測。大家本來都繃緊了一根弦做好了槍戰準備,可對方投降如此幹脆,頗有種讓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茫然無力感。

來自遙遠異國的黑/道/毒/販們一個個滿不在乎的神情,絲毫不顯挫敗懊喪。笹塚并未放松警惕,他把目光從愣住的竹田身上移開,仔細打量那些舉手投降的家夥:他們之中甚至有人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那個笑容讓笹塚的背後無端竄起了一股寒氣。

對方的視線方向不是竹田,也不是舉着槍和防暴盾牌警惕地慢慢靠近的警察們,而是……

笹塚順着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了這一刻即将降臨的最大危機。

街道斜對角大約七八十米外的舊樓,三層的窗口,無論角度和高度都并不是最佳的狙擊位置……甚至他的隔壁更高處就是SIT其中一個狙擊點。

——但對方也并不需要做到“精準狙擊”。

黑色亂發的男人肩扛RPG,對着竹田的方向——居酒屋的方向,咧開嘴角,移動手指。

“……!!!”

無暇去想這種情形在東京上演究竟有多麼魔幻炸裂,那發RPG如果命中又會帶來怎樣的後果,身體已經先于頭腦行動,無數次生死危機帶來的經驗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如野獸本能咆哮着蘇醒。

那樣匆忙瞄準的話能射中嗎?就連那樣的思緒也來不及從腦中滑過。

——因為必須射中。

槍口随手臂擡起,肌肉緊繃,屏息間遙遙相對的視線似乎有一瞬交錯。

“砰——!”

槍聲如爆竹炸裂,竹田這才遲來地發出一聲尖細的悲鳴,整個人軟泥般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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