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相似的話,拿上有些怪惡心的。
“你拿着。”季淩秋思緒頓住半刻,又補了一句。
這間屋兩人能搜的全搜了,除了一個玉佩,也沒什麼有用的證據。
聞言,溫陶便将玉佩小心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季淩秋能這樣說,這玉佩應該就沒有什麼其他古怪。
兩人趁着午間人稀少又順着原路線出了院子,隻是線索就斷在這了。
餘朝不是重點,被季淩秋封印後魔氣也不會再出來。隻是他背後之人,甚至于一直在天元宗潛伏之人,這才是謝從青想要解決的。
溫陶倒是不擔心,她目前的任務隻是想盡辦法讓季淩秋退賽。
“宿主,系統下達新任務。”
“請系統按原主身份走完宗門大比的劇情,調差出設計餘朝的背後之人。”
溫陶剛想擺爛,結果就收到了系統下達的新任務。系統這時又抽風了,溫陶緊咬着下唇,有些氣憤。
“那原來的任務?我也要繼續做下去嗎。”
她擡眼偷偷瞟過季淩秋,少年後背靠在牆面,瞳孔失焦,好似也在思索着下一步。
“對,直到宋昭拿下宗門大比榜首,上個任務才算完成。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讓季淩秋退賽。”
溫陶與餘朝比試了一場,才發覺這大比也不簡單。系統怎麼能确定季淩秋退賽,宋昭便能拿到榜首。
任務一下達,系統便又沒了音。
跑的真快,每次遇上季淩秋系統就開始惜字如金,一點不見平日那副追着她詢問進度的鬼樣子。
“走。”
“去前院再問問。”
日頭正大,縱使季淩秋用法術将全身包圍住,也曬得有些刺痛。
還有一旁少女身間傳來的一股若隐若現的馨香,像是被陽光曬化了般,沾染了幾絲暖暖的氣息,莫名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嗯?”溫陶有些驚異,她還以為季淩秋會說先去風照那探探虛實,再不濟也是等第二輪大比時觀察觀察别人。
“怎麼?怕他們認出你來,将你趕出去?”
季淩秋劍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向前一仰便站直了身子。
經過他一提,溫陶倒是也想到這一層,不然讓季淩秋自己去。怎麼感覺這一事起,濯水宗弟子都能識得她的名諱了。
想着,溫陶擡頭定定的看着季淩秋。怎麼和他說呢,她還挺害怕和别人搭話,尤其還是這種功能性搭話,太需要技術含量了吧。
少女無意識的睜着彎彎的柳葉眼,看着季淩秋。
他在溫陶眼睛中看見了自己的那張臉。
燥熱的風将季淩秋發間的銀珠吹起,細微的叮當聲泠泠如溪水,恍然間,季淩秋好像又聽見了那道水流聲。
良久,他像是被蠱惑般堪堪吐出一句。“我給你易容。”
季淩秋微微一怔。明明是準備等溫陶向他求助,要個利息來着的,怎麼還做虧本買賣了。
按價錢,他的一張易容面皮,足足一百個上品靈石。
不過,話都說出來了,就當是喂蒼羽吃了一頓飯,下次餓它一次便賺回來了。
少年這樣想着,皺起的眉梢漸漸被撫平,垂眸靜靜看着溫陶的面上表情。
這話倒是将溫陶驚了一跳,修士所用的易容術,隻能不被凡人看出。照季淩秋這意思,他所說的易容定然是能騙過修士的那類。
她就是逃不過去搭話的命運嗎。
溫陶有些想哭,但念一想,反正不是自己的臉,應該還能接受吧。
“那師兄你呢。”
“也易容嗎?”
溫陶被光照得有些難受,微微眯起眼。
“廢話,誰不認識我。”
這話在溫陶聽來就有些狂妄了,但她隻是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盡管這樣,季淩秋還是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絲不屑。
“那也行,我不易容,進去試試。”輕飄飄一句話,就這樣鑽進了溫陶腦中。
“不行。”幾乎是堅決的,她眼睛一下子變得圓溜溜的,盯着面前人看。
季淩秋的視線一點一點蔓延,侵蝕一般,從溫陶的眼睛緩慢上移至發頂。
溫陶的發絲透過陽光,有些泛黃。群青色的花紋絲帶将發絲半束起來,很是寡淡,總之不像他的發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