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喬伊斯的核實對照，那本虛假旅遊景點書裡的地圖是真的，這是好事，好歹作者有點良心，在虛假中給了份真實的信息。

所以喬伊斯決定去看看，帶着傑森和他的證件，在之前他們得收拾收拾。

于是冬天被他們光顧過的浴室，再次迎來主人以外的使用者。

還是老規矩，收拾好殘局後，在洗手台下方放幾枚硬币，而原先放的，已經不見了。

看來對方瞧見，并且收起來了。

不請自來略顯不安的良心忽然安定下來，喬伊斯再次翻窗離開這屋子。

她還跟傑森洗了下衣服，力求它能整潔、幹淨些，雖然保持原樣更有說服力，可很有可能連門都進不去，所以這是不能少的步驟。

在他們準備好後，已經是幾天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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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街11号，青少年資助基金會

一個不符合哥譚闊佬審美的店面，沒有金燦燦的外包裝，大門也隻是一扇需人為拉動的厚實玻璃門。

如果不進去，通過閉合的大門就能看見棕色長條櫃台，它長到得翻過去才能近距離接觸到這的工作人員；上面有兩台電腦，前方還擺着寫有名字的名牌：莫利·艾瑪。

這是位女士，有着濃密的大波浪金發，鼻梁上架着副眼鏡，她在敲擊鍵盤，似乎在做報表工作。

但每天需要彙報的報表都很簡單——零業績。

如果将能免費獲得的錢給出去的話，那目前業績确實令人發愁。

莫利可不相信哥譚人人有工作不需要這筆錢；尤其孩子、青少年這一類，他們走歪路可比成年人還要順暢。

大抵覺得這是場首富作秀的活動吧，莫利雙手離開鍵盤，靠在椅背上，狠狠歎了口氣，她可太了解哥譚大衆心态了。

能搶絕不借，免費？路邊的狗都不要。

正當她以為今天也是一無所獲的一天時，門被推開了，懸挂在門上的鈴铛跟着響了下。

莫利迅速彈起，背挺得筆直，正當她挂上客套的笑容看去時，吃驚了下，來的不是代辦的家長，而是兩個孩子，衣着樸素到發白，甚至有點不搭，但整體時幹淨整潔的。

其中稍微高一些的……男孩？原諒她，像狗啃的短發，還未長開的五官和瘦弱、平坦的身體，她想這可能是個男孩。

“孩子們，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嗎？”她問道，從外表上來看，他們符合基本要求，搞不好是她的第一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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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喬伊斯拉着傑森來到櫃台前，在看到上面寫的名字後，補充道，“艾瑪小姐。”随後拿出折疊放在口袋裡的報紙，打開首頁，指着上面的采訪說道，“我們看到報紙上說的慈善，想了解一下，他符合嗎？”

跟在身後的傑森被她推上前，這舉動讓男孩不太自在，這一刻他理解喬伊斯為什麼要他洗澡洗衣服了。

總該争取給人留個好印象。

“我想你們都符合基本要求。”莫利提醒道。

“但我沒有相關證件。”喬伊斯坦誠說道。

“抱歉，允許我問一下，您現在跟誰一起生活？”

“我被人抛棄在犯罪巷裡，沒有先前的記憶，最開始一個人生活；直到這孩子母親去世後，我們便一起生活了。”

莫利想了解一下情況，但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這……

這也挺符合他人對哥譚的刻闆印象——亂丢孩子。

莫利在心底開了個冷笑話，但面上仍維持笑容，說道：“沒關系，您可以留下指紋和DNA，我們會有專業部門幫您尋找血親；至于證件，這邊也可以給您辦理臨時證件，在辦理後三個月内沒有違法違紀的話，您可以來申請優待。”

她給予的解決方案太過于完美了，每條都很适用。

“要是沒找到，我會成為黑戶嗎？”喬伊斯問道，雖然她已經是了。

她也給予完善的答複，“如果實在找不到，您可以憑借這份臨時證件，在成年後向韋恩集團提交郵件申請，符合要求，您會有更完善、合法的證件。”

聽完這一切的喬伊斯願稱土豪布魯斯為爸爸！

他可真棒！

她在心底歡呼道，同時也感謝莫利的耐心解答。再之後，便是傑森。

唯一有證件的男孩。

莫利根據他提供的證件查看了下，顯然他不太符合，電腦信息庫顯示男孩父親是雙面人的手下，那個惡貫滿盈的家夥，還是哥譚衆多罪犯之一。

“抱歉，孩子。”她很難開口說你爸爸是罪犯的手下，所以身為罪犯的兒子不符合要求，你不能申請的話；這太傷人了，他還隻是個孩子。

傑森聽懂了，略帶期盼的雙眼黯淡下來，他低頭說道：“好吧，我知……”

喬伊斯用手肘輕撞他的胳膊，使他停下張合的嘴。

她湊傑森耳邊說道：“你應該争取一下，你可以的，加油。”

這讓他怎麼争取？

在喬伊斯鼓舞的目光下，傑森再度開口說道：“艾瑪小姐，是我父親的緣故嗎？他已經大半年沒回來過來了，這半年都是我母親照顧我，但很不幸，她在冬天來臨前離世了……”

“我個人沒有違背要求，”他擡頭，露出幹淨的小臉，再配上清澈的藍眼，很難使人硬下心腸來，再聽聽那聲音多可憐多無助，“您能幫我問問嗎？如果實在不行，我會接受的。”

漂亮，太完美了，如果換作她，一定堅持不住的。

一旁喬伊斯險些鼓掌。

有時适當利用自身現有條件去示弱會産生不錯的正面效果，不是嗎？

瞧，誰能拒絕孩子的請求，還是個可憐、無害的孩子。

他的雙手隻撿過垃圾，從未拿起冰冷的匕首或者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