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好記住你交代的事，不能偷摸拐騙，不能傷害無辜人士，不能碰煙酒賭和大麻，我都記得，”他說，“放心，你現在說的這個，我也會記住的。”

喬伊斯看着咧嘴笑的傑森，不知為什麼，跟着一起笑了。

“所以下次别在我做虧心事的時候，提起蝙蝠俠，太可怕了。”

“所以羅賓就可以嗎？”

“不，提了羅賓，羅賓後面準跟着蝙蝠俠，也很可怕。”

“但羅賓超酷，我超喜歡他，準确說哥譚小孩都喜歡他！”

兩人相伴走着，交談的聲音從清晰到模糊，隻剩偶爾跑過的老鼠。

* * *

清晨的陽光還算溫和，不至于讓人有種碳烤的錯覺。

喬伊斯兩人與洛奇三人成功在初次相見的公園裡再次碰面，這次雙方平和不少，至少不會一見面想着能不能打赢對方。

“嗨，洛奇，我能這麼叫你嗎？”喬伊斯跳下石頭問道，顯然還記得卡琪說過的名字。

洛奇沒回答這問題，而是擰眉反問道：“有什麼事？快說，我們還要去忙别的。”

她就當默許了，喬伊斯放緩語調和态度，盡量展示自己的和善，說道：“還記得前幾天我們初次見面你說的話嗎？請允許我向你道謝，你提前告訴未來可能發生的糟糕事，謝謝；這幾天我和我的同伴去核實了，你是對的，他們打算報複我們，還有你們。”

先不說對方莫名其妙的感謝，這一點都不正常！還有這幾天去核實，她怎麼核實，什麼叫報複我們和你們？！

“你想拉我們下水。”洛奇咬緊後牙齒，像在極力遏制脾氣，一語道破喬伊斯說這麼多所想做的事。

沒錯，她是有這打算。

“我隻是覺得我們有共同點，可以……”她話還沒說完吧，便被洛奇打斷了。

他生氣說道：“共同點？你們沒有加入任何青少年組織，也沒去過挂着福利院名字的狗屁地方，更沒有為了生活缺點什麼！完整的你站在這跟我說共同點？你在說什麼笑話嗎？！”說到後面，他開始大吼起來。

喬伊斯承認她用詞不妥，她應該用更合适、更溫和的詞，‘一同生活在這’或許不會引起他的痛苦，瞧，他都把缺失手指的手伸出來亂揮了。

“冷靜，洛奇，你吓到卡琪了！”比奇拉住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一旁卡琪與其說被吓到，不如說感受到他的痛苦，她踮起腳尖伸手努力拍洛奇猛烈起伏的後背，“别難過，洛奇，我們都在，我們會一直陪着你的。”

“……”他看着倆兄弟妹妹，沉默後，閉了閉眼，回答道，“我沒事，抱歉，吓到你了。謝謝，比奇。”

他重新看回喬伊斯，微微發紅的眼緊盯着她，問道：“你都知道什麼？”

“我們趁一個人落單，套了他麻袋問到他們近期打算做的事，他的領頭羊打算吸納新成員，而我們、你們是他立威的首選。”喬伊斯沒藏任何信息，将知道的通通說出。

“我知道，我就知道！”洛奇握緊拳頭，扳手輕顫着，他情緒有些不穩，但想到身旁最小的孩子，又忍住了。

他的手指可不就是立威而失去的嗎？！

“我們不會趟這個渾水，我可以選擇把你們推出去。”他冷酷地說道。

傑森頓時不樂意了，即便無法聯手，但這也太卑鄙了！他說：“那我隻能在你推我們出去前打垮你！”

“你覺得我會怕你嗎？”洛奇冷笑，高聲說道。

兩人頓時火藥味十足。

“等等，現在是打架的時候嗎？我們不能好好談談嗎？你就不想親手打他們一頓嗎？”喬伊斯向前走一步，擋在倆男孩身前，一連三個問題甩出，唯有最後一個問題引得洛奇側目。

“你們兩個，我們三個，對付八個，你覺得有勝算嗎？”他說道。

“更新一下，他們現在是十個，你們脫離後，他又招了兩個。”喬伊斯完善對方的信息，然後看見他拉着卡琪扭頭就走。

“等等，你就不能聽一下我的計劃嗎？”

“什麼計劃，免費送上門做沙包嗎？！”

“怎麼可能，你們一個兩個怎麼總想着近身肉搏！就不能迂回些，用點腦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