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切,你不信拉倒。我跟你這種不識貨的人沒什麼好講的。”辛文華趁機又将表奪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戴上了。
“瞅你那樣子,小家子氣。”謝宛之嫌棄極了,眼睛一翻,視線落在時子骞桌角,問展新月:“咦,你同桌哪去了?”
“他有點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哦——”謝宛之又白辛文華,“你看看人家,人沒在表就這麼随意放着。哪像你,一塊表隻差沒供起來了。”
展新月這才注意到時子骞常戴的黑色手表還在桌上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不舒服的時候取下來的,走的時候并沒有帶走。
“那人家财大氣粗呗,我能跟他比嗎?”辛文華悻悻的,“我家要是有那麼多錢我也這麼四處亂丢。我不光亂丢,我還戴一塊扔一塊,我扔着玩。”
謝宛之還在看時子骞的表,知道時子骞不在,她膽子都比平時大了幾分,這會幹脆直接一伸手,将它勾了起來,好奇道:“話說他這是什麼表啊,應該挺貴的吧?”
她拎得随性,那隻表在她手裡晃晃悠悠,展新月眉心不禁跳了一下。
其實時子骞對他這塊表也很珍視,在展新月的印象裡他一直戴着,隻有偶爾要碰水的時候才會提前把表解下來。今天他可能是胃痛得太厲害,連手表都忘記了。
到這會他已經回去好幾節課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辛文華被謝宛之的話勾起了好奇心,伸長了脖子來看:“你這不廢話嗎,手表就是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炫富的擺件,他一塊手表起碼也得十幾萬或者幾十萬吧。讓我來認一下,我對表還是挺有研究的。”
“這麼貴啊?喏,你看吧。”謝宛之遞給他,一臉期待。
辛文華小心地接過去,看了半天,最後啧了一聲。“怎麼是電子表,不值錢的。”
謝宛之垮了臉:“你會不會看啊,别是你自己認不得吧?時子骞能戴不值錢的表?”
辛文華急道:“我認不得?我都說了我對表很有研究,你要不要跟我打賭,這塊表超不過……唔……1000塊?”
“不超過就不超過呗,誰要跟你賭,無聊。”謝宛之将表搶回來,放回時子骞桌上去了。
辛文華臉上露出便秘似的表情,好在他天天被謝宛之噎,已經習慣了,沒再争辯什麼。
倒是陸蒙聽見他們的對話,感慨一句:“你别說,這少爺其實還真挺親民的,平時好像還真沒怎麼見過他特别高調過,每天穿着校服戴着普通的手表,連吃飯都是跟咱們一樣在食堂,還住的學校宿舍。”
“親民?怎麼的,人家平時搭理過你啊?”辛文華睨他,“我怎麼就覺得他特傲,壓根沒把咱看在眼裡過。”
“人家幹嘛要把你看在眼裡啊。”謝宛之懶洋洋道,“你也沒啥值得高看一眼的。”
“行了你别說話了,你說你一小姑娘長得斯斯文文的,怎麼一張嘴就這麼氣人。”辛文華氣呼呼地轉過去了。半天又轉過來,補了一句:“跟你們真是沒話講,踢球去了。”
他氣沖沖地往外走,可惜的是并沒有半個人開口挽留。反而是謝宛之見她走了,順勢在他的位子上坐下了。隻是一秒後就擰起眉毛:“咦呃,凳子都被他坐熱了,感覺好惡心。”
陸蒙滿臉猥瑣:“是不是有種你倆的屁股親密接觸了的感覺?”
“滾啊。”謝宛之彈起來了,“你去死吧。”
她轉身要往座位上走,走出幾步忽然又回過頭看展新月:“對了,今天晚課時子骞應該不會回來了吧?那要不我今晚搬過來坐好了。”
展新月自然不情願,連忙勸她,“不好吧,他隻說他回去休息會,萬一過會又回來了呢?”
“沒事啊,他回來了我再搬回去就是了。”一邊說,她已經興沖沖幾步回位置上拿了自己的東西過來,在旁邊坐下了,展新月也隻能随她去了。
陸蒙朝她敬佩地比了個大拇指,說:“你是這個。”
謝宛之将時子骞桌上的攤着的書合起來放到一邊,說:“我又不是沒坐過,怕什麼。我那位置實在是無聊的要命,每天坐在那裡都是煎熬。”
确實如謝宛之所猜測的,時子骞一晚上都沒回來,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在這邊坐了一整晚,期間一會湊過來跟展新月講話,一會又跟着陸蒙他們嘀嘀咕咕的。
幾節晚課下來,展新月被她吵得頭昏腦漲,忍不住暗自祈求時子骞能早點回來救她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