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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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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桐城降溫,下了兩場雨,兩人這才搞明白為什麼這房子比别的便宜。

房子幾個牆角都漏水,得用盆接着。下雨的那幾天,從廚房總飄來一股魚腥味。

許冉受不了這個味道,晚上用毛巾蒙住臉才勉強睡着。謝存山對味道更敏感,半夜實在受不了,翻身起床把窗戶和電風扇都打開散味兒,兩人加了一床被子抱在一塊兒才沒覺得冷。

但天氣漸涼,這樣總不是辦法。

兩個人在家反反複複翻箱倒櫃搜索了好幾天,也沒搞明白這味道來自何處。打給中介,中介不管,說這不包含在合同裡。把許冉氣得夠嗆。

晚上謝存山要十一點多才到家,洗完澡兩個人就坐在床上聊天,他們還沒買電視,小橙送了許冉幾本書,什麼類型都有。許冉最喜歡裹着一床舊毛巾毯靠在牆上看書。以前讀書的時候怎麼沒覺得書這麼好看呢。

卧室被她簡單裝飾過。床靠牆,床頭櫃是麻子小苗淘汰的,台燈是新的,靠窗台放了一張舊書桌,前租客留下的,桌面擦不幹淨了,她買了塊碎花綠布蓋着,覆一層薄薄的玻璃膜。

上周他們去舊貨市場淘回一隻小豬形狀的坐凳。許冉特别喜歡。

謝存山也喜歡跟着她翻幾頁書,但看着看着通常就睡着了。他下班走得早,老陳要求他早上八點就得到店裡幹活。謝存山沒有怨言。

許冉最近在讀偵探小說,擡起腿輕輕踹了踹謝存山,問,不會像小說裡寫的,牆裡埋了什麼屍體吧。

謝存山鼻子裡塞着兩坨棉花,甕聲甕氣,說,“誰把屍體埋牆裡,那不是留下犯罪證據嗎。都是剁了下水道沖走。電影裡都這麼演。”

他一本正經地說着,敏捷地把她腿捉住了,從小腿一路吻上去。天氣漸涼了,許冉也不再擔心他會留下‘犯罪’痕迹。

十九二十歲,最旺盛的年齡,住在一起,什麼親密的事情自然都做過看過了。

隻差最後一步。

許冉表示過意願。她沒有那種羞恥心,喜歡就在一起,全身心在一起。

但謝存山雖然行為上放肆,到最後總是選擇點到為止。

他霸道地壓着她,蜻蜓點水般地吻,在薄薄的燈下仔細看她。

兩團棉花摩挲脖頸的皮膚,許冉喊着好癢好癢,又覺得好笑,掙紮,謝存山一隻手就把她兩隻手剪住了,貼在她耳朵旁,怪聲怪調模仿,‘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許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謝存山也覺得好笑,從她身上翻下來,笑得胸膛都在震動。

笑完兩人又牽着手,靜靜地躺一會兒,許冉望着發黃的天花闆,吊燈燈罩裡有可疑的陰影,她一直懷疑那是大蜘蛛的老巢。

“實在受不了,咱們就退租。” 謝存山側過頭,撫摸她的臉。

不退。又不會天天下雨。空氣清新劑噴一噴。許冉說。

-

許冉站的内衣櫃台位于桐城友誼商店的第四層。精品女裝區,成衣動辄上千,内衣動辄大幾百。不

正因昂貴,生意寥寥,尤其是工作日,客人比櫃姐還少。櫃姐們沒事就愛聚在一起,聊天,人多口雜,有時也嚼嚼客人的舌根。

許冉見縫插針地背單詞,練聽力,很少參與這些。跟她同齡的幾個櫃姐說她裝,比她大一些的櫃姐說她上進。

隔壁賣真絲睡裙櫃台的劉姐就很喜歡她,說她機靈,還開玩笑說要不是她有男友了,一定要把自己兒子介紹給她。

午飯的時候她倆總是輪着去,幫對方看着櫃台。

這天中午許冉午飯回來,嘴還沒來得及擦,就見劉姐在應付她櫃台的客人。一個穿着講究拎着名牌包的年輕女人,正在一款粉紫色和一款黑色中間猶豫。

許冉本想上前幫忙。拐了個彎兒,又看見另一個女人 —— 穿一件半舊的黑色毛衣開衫,帶一頂毛線帽,對這個季節來說有點過多。

劉姐給她使眼色,意思是那個女人肯定是随便看看,不像能在這兒消費的有錢人。

—— 許冉還是上前招呼。

那個女人見她上前,眼神有些閃躲,手指流連在一套祖母綠蕾絲内衣上。

許冉帶着笑說,這個顔色賣的很好,很襯膚色哦。您這個年齡的女性就應該穿這種氣質款。

她态度親切。女人這才擡眼看了她一眼。

許冉見她臉色蠟黃,眼窩深陷,很憔悴。但她的背挺的直直的,比一般人都直,像一顆飽經風霜的松樹。

她問,小姑娘,我能試一下嗎。

許冉說,當然能。又問,您穿什麼碼。

女人搖搖頭,“我不知道。”

許冉心裡犯嘀咕,怎麼會有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内衣碼數呢。

—— 劉姐還在跟她使眼色,意思是别理她了,肯定不會買的。

許冉目測了女人的胸圍,拿了兩件大概符合她尺碼的陪她去試衣間。

不一會兒,女人在試衣間裡說,小姑娘,你能進來幫我調整一下肩帶嗎。

許冉走進去,女人正交叉手臂捂着胸,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許冉說,“您别不好意思,我們每天都幫客人調整的。”

女人頓了頓... 小聲說,我怕吓着你。

許冉怔了怔。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沒有猶豫,輕輕地扶住女人的雙肘。

女人松了力氣 —— 露出一對被切割後的ru/房。

“今天我正式出院。想送個禮物給自己。”女人有些羞赧地解釋。

出乎意料,這個女人買走了五套成套内衣,全都是高級定制系列。臨走的時候,她要走了許冉的名片,說她之後還會帶着女兒來光顧。

女人走後,劉姐咋舌,說,看來人不可貌相啊。

許冉沒接話,隻是笑笑。

-

臨下班的時候劉姐問許冉,小許,你帶傘沒。外頭又下雨了。

許冉擔心的倒不是沒帶傘,而是家裡那股魚腥味又要卷土重來了。

她坐公交車淋着雨回了家,在車上還在想着那個女人。

打開門發現家裡燈火通明,廚房飄來紅燒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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