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拖走她,定是晏聞筝的意思。
阮流卿愈發六神無主、忐忑不安,根本猜不透晏聞筝到底是什麼心思。
直到她的耳尖被尖銳的牙齒狠狠咬住,逼的她全身發軟,根本沒有力氣。
“唔。”
噬咬的力道漸漸變成舔吮,滾燙黏濕的觸感帶來一道一道的酥麻,阮流卿咬緊着唇瓣,手指柔弱無依的掐在晏聞筝健碩的臂膀上。
“晏聞筝……”
聲線不可控的變了調,帶着嬌弱的求饒,“饒了我。”
聽及她撒嬌似的嗓音,男人嘴角噙着玩弄的笑,掐着她的臉頰便轉過去,惡狠狠道:
“你以為我會走?”
冰冷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幾乎咬牙切齒,阮流卿噙着清透的淚,根本不敢接話,又聽見晏聞筝咄咄逼問:
“你以為這次能安然無恙的放過你?”
殘忍黑暗化作潮水将她淹沒,阮流卿想哭,可她的唇又被狠狠的吻住,這個吻來的迅猛狂暴,啃咬着她的唇瓣。
疼得她眼淚汪汪。
像似要被整整吞噬,根本逃脫不開,逞她想呼救命之時,一道滑膩滾燙擠進她檀口,絞纏着她的小軟舌。
“不……”
甚至雪靡幼圓同無瑕美玉被把玩在掌心。
可此刻正是朦胧起伏的稚嫩,哪經得起他這般惡劣殘忍。
“晏聞筝……”
她徹底哭出聲來,想求饒,可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嘴巴裡的一切被他幾乎上瘾一般的攪弄吞噬,直到舌根都被狁得發麻。
空氣徹底彌漫開潮濕的靡啧水聲,黏膩又旖旎的薄紗将她緊緊籠罩。
阮流卿早就呼吸不過來了,因缺氧,整個臉都是紅紅的,猶沾着晶透的淚,更是若熟透的櫻桃一般嬌豔欲滴。
不知過去多久,她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被放開時,似呼吸都忘了,隻知道虛虛的吐着氣。
然晏聞筝仍不放過她,幽眸微黯,索性将她壓在臂彎裡親,大掌握着她的後頸,将她徹底控制。
吻越來越深,濕膩的啧砸聲萦繞,就連他的氣息也徹底揮之不去,更直直的往她心底深處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晏聞筝陰郁着臉,凝着懷中瞳孔渙散失去靈魂一般的嬌媚少女,唇角不知何時勾出一抹詭谲笑意,身随心念而動,他順勢攬着少女躺了下去。
一時間,屋裡又恢複了甯靜,靜的隻有不時少女微微孱弱的呼吸聲,聲音很小,卻有格外的突兀,一下一下似羽毛一般撓在了男人的心底。
阮流卿緩過來時,想起方才的一切,想起滑嫩滑滑的雪靡都還被擠簇在他的掌心,似如奇珍異寶的把玩。她羞恥的快要瘋掉,嘴裡仍是晏聞筝的沉洌可怕氣息,甚至整個屋子裡都是,如何也揮之不去。
她想掙脫開晏聞筝的懷抱,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像被毒蛇纏上的小白鼠或是小兔子,愈是掙紮,便被纏得愈是窒息。
到最後,箍得發疼。
她不知晏聞筝如何報複回來那一巴掌,更不知方才那樣親她是為何,她隻能妥協了,折騰了如此之久早便累了,在滾滾雷聲雨幕中,強迫自己閉上了眼。
雷聲震地的夜,被強硬霸道的依在晏聞筝的懷裡,随時面試着死亡的威脅,阮流卿本以為自己極難入睡,即便是睡着了也是惡夢連連,可沒曾想,她睡得很快,亦睡得很沉。
直到晏聞筝離開時,大雨仍未停,浸寒的涼意讓她迷迷糊糊顫了幾下蝶翼,還沒看清什麼,便一阖眼又睡了過去。
朦胧晦澀的晨光中,晏聞筝立在榻前,峻拔高挺的身軀籠罩着一層陰戾深沉的霧,幽深難測的眸微挑凝着榻上熟睡的少女。
邪肆占有的暗光緩緩浮現在眼眸,亦帶着冰寒與瘋狂的氣息,猶如寒淵裡餓狼的幽光,毫無秩序。
這樣的眼神,便是熟睡的阮流卿也似有所感,可眼皮很重,她根本睜不開,身子無意識顫了一下,似在叫嚣着要逃離這樣冰寒陰戾的深淵。
掙紮許久,終于掀起了一條縫,朦朦胧胧看見那道令人窒息的陰翳走遠,帶着滿室的黑暗一同離開。
大雨仍是在下,無絲毫停下的趨向,立得挺直的護衛已在檐下靜候許久,身上的墨色勁裝浸染了深色雨漬。
見自家主子出來,立馬迎上前垂首:“主上,可要去郡主那兒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