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切,怎麼會沒有代價?
當年她不過雙十年華,饑不果腹的年代,她想要活着,想要吃好喝好,想要取之不盡的财富,當年,她怎麼懂,她往後要付出如何的代價。
無盡的歲月即是無盡的寂寞。
心如槁木。
不過,不能怨别人,自己做的選擇自己承擔。
“莫平叔,我對你隻有感激,絕無半點怪罪之意。”這杯下肚,有了幾分醉意,雲藍的雙頰紅彤彤的,莫平見狀,也沒再多留。
“止步吧,就說的那事,你費點心。”
“還有啊。”
雲藍隻覺得有些暈,聽到莫平叔開口,就乖乖又轉了身。
“要不,你和蘇禾處處看?”
“什麼鬼!”
短短一句話真是讓她快速酒醒!
莫平他統管四區,職位能力經驗自當都在雲藍之上,而且作為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孩子近期又看哲學又聽音樂的不就是耐不住寂寞了,屋外凡人的氣息還那麼重,他真擔心她一個忍不住,就違了規矩,那才是真的麻煩。
“蘇禾人長得嬌小了一點,模樣還是很好的嘛,配不上你?”她倆又是同道中人,知己知彼,最為合适,真要談戀愛,簡直天作之合。莫平的心裡已經替她們謀算起來。
“不是。”雲藍煩躁地抓了下頭發,“你就别亂點鴛鴦譜了,老莫。回吧回吧,再見。”
丫頭門關的還挺快。
老莫在屋外故意吊起嗓子,“等這事了了,大家夥一起聚聚。你可一定要來哦!”
“滾吧死老頭!”
嘿呀!死丫頭,心情好的時候一口一個莫平叔,一個不順意,就喊她死老頭,沒大沒小的壞丫頭,反正這一聚會,她不去也把她揪去,老莫打定了主意。
可,故事,通常是要生出一些曲折,才好玩嘛。
一覺睡醒,雲藍在衣櫃裡挑起了衣服,修身的一套淺粉運動服,長發綁成了馬尾,完美至極。對着鏡子裡的人挑了挑眉,出發。
年輕人真真激不得,昨夜老莫話裡有話的暗示提醒,甚至還要撮合她和蘇禾。清醒後雲藍就一番打扮,早早下了山,在甜品店門口候着。
她那麼有定力的人,怎麼可能會破戒。
她,喜歡的是這家店的蛋糕,喜歡蛋糕是犯了什麼大罪。
笑話!
“汪”
哇啊啊啊
嗯?
明明記得已經起床洗漱出門了,難道自己還在夢中,那,就戳她一下。
這家夥,在幹什麼?
又戳臉又摸耳朵,還摟上了自己的腰。
“喂!”再不出聲,怕是早起的路人都要跑來圍觀她們倆,你說兩個人在街道上,她壓着她,她摸着她,這畫面夠不夠精彩。
雲藍率先站了起來,彎腰對天晴伸出了手,怎麼說也是她把人撞到的,就是不理解身下人剛才一臉陶醉是怎麼回事。
“你沒事吧!剛有隻小狗。”心有餘悸地抓緊了對方的手。
狗呢?
天晴感覺到被她牽着,一臉羞赧,某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小心謹慎地看了周圍一圈兒,确定了那小狗好像真走遠了,心才定。
不管啦,反正沒把她壓壞就好。
“優惠券還記得嗎?我是來買蛋糕的。”
開了門,将人帶了進來。
“我要去準備一下,你能在這兒坐會嗎?給你倒杯水。”
“好。”
“你吃早飯了嗎?”
搖頭?所以她才來買蛋糕的呀!
”那我先做個蛋餅給你吃。”
一開始呢,雲藍在位子上喝着熱水,用眼睛掃了一遍整個店,鋪子不大,裝修風格走的是她喜歡的可愛風,一杯水喝的快見底了,她直起了身,又去接了一杯,路過後廚,聽到了裡面的一些動靜,她就忍不住好奇,手放在門柄上,輕輕地轉動。
鍋裡的煎蛋滋滋地冒着油香,聞一下就能勾起饞舌,躲在門外偷看的人接連吞了好幾下口水,恐怕這幾天肚子裡是住了一隻猛獸,實在太容易餓了,總想吃東西。
她記得,人是會對糖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