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别離開我。”
唇瓣如同生出了自主意識般,一張一合地說出了向罂從未想過要對聞璨說的話。
他不懂愛情,根本不知道自己愛不愛聞璨。
但他知道自己需要聞璨,離不開聞璨。
眼前的這頭獅鬃水母顯然不記得他,剛才甚至想吃掉他。
不過獅鬃水母最後改主意了,這足以證明聞璨的的确确在其體内,而不是徹底淪為了排洩物。
隻要找到了聞璨就好,來日方才,他相信,有朝一日,聞璨一定會記起他。
想到這兒,他生怕自己是在做夢,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
疼痛如願從神經末梢傳入腦中,他喜笑顔開:“好疼啊,是真的。”
而後,他将獅鬃水母抱得更緊了些,同時擡起頭來,仔細端詳着。
獅鬃水母長得流光溢彩,如夢似幻,半浮在空中,觸手猶如名貴的綢緞般飄逸。
他努力地踮起腳尖,親吻傘蓋邊緣:“答應我,别離開我。”
少年的唇瓣柔軟、溫熱,獅鬃水母從未被人親吻過,頓時怔住了,一身的觸手卻是情不自禁地覆上少年的身體,有幾根甚至潛入了少年的衣擺作祟。
“嗯……”向罂雙眼泛水,他不曾被這般撫.摸過,敏.感的肌膚不住地打起顫來。
觸手滑膩,其實不太舒服,但隻要一想到是聞璨在借由這些觸手撫.摸他,他便舍不得拒絕。
“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隻求你别離開我。”他放松了身體,毫不設防地任由獅鬃水母為所欲為。
幾根觸手迤迤然地摩挲着他的後腰,又有幾根觸手從前襟沒入,撫上了他的胸口。
他并不早熟,适才那個吻是他的初吻——如果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吻的話。
但他知道自己正在被一頭怪物玩.弄身體。
他不太清楚怪物有沒有發.情期,在“怪物清除局”的檔案中,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他也不太清楚獅鬃水母現在的行為究竟是不是意味着想與他交.配。
不過他研究過獅鬃水母,繁.衍期是九至十月。
而今天才六月二十七日,也就是他十八歲的生日。
至于普通獅鬃水母的繁.衍期與變成了怪物的獅鬃水母的繁.衍期有沒有區别,他無法考據。
不論如何,他都心甘情願。
下一霎,他陡然感受到一根觸手挑開牛仔褲的紐扣,并鑽了進去。
由于剛才獅鬃水母打算食用他,他渾身上下其實早已被粘液浸濕了,可是被直接碰觸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那處。
越來越多的觸手鑽進了牛仔褲,将其中棉質的布料擠得滿滿當當。
向罂雙腿一軟,身體沒來得及摔倒,便被一叢觸手扶住了。
“聞璨……”他下意識地喚了一聲。
“你愛的不是我麼?不許叫别人的名字。”雖然明白少年聽不懂,獅鬃水母仍是氣憤地道。
少年非但沒聽懂,甚至又喚了一聲“聞璨”。
祂憤憤地用傘蓋去堵少年的唇,突地又被少年親了一口。
向罂伸長手抱住傘蓋,用黏黏糊糊的嗓音,撒嬌道:“别離開我,好不好?”
獅鬃水母一下子氣消了,算了,作為一頭怪物,祂不應該同弱小的人類計較。
白襯衫被解開了全部的扣子,牛仔褲被褪到了膝蓋處,向罂看着數不盡的觸手在自己身上蠕動,既害羞又無措。
這少年身上有傷,沒好透,膝蓋還磕破了,正滲着血。
脖頸上綁的是繃帶吧?也受傷了?
獅鬃水母明明是一頭缺失了心髒的怪物,卻覺得自己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