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鬃水母忽然将向罂打橫抱起,進入了浴室。
而後,祂用觸手打開蓮蓬頭,将向罂的身體打濕。
向罂身上其實濕透了,畢竟方才被獅鬃水母作弄了一通,以至于滿是黏液。
向罂腳下打滑,慌忙抓住了一條觸手的根部,使得獅鬃水母頓了頓。
這條觸手是在捕獲向罂之後才長出來的,由于觸手實在是太多了,獅鬃水母不太在意,甚至并不清楚觸手的生長規律。
但這條觸手是截然不同的,長出來時,祂明确地察覺到了,而且長得格外粗壯。
向罂常常撫摸祂的觸手,祂當然會感到愉悅,可是現在祂不僅僅是愉悅,還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觸手尖不受控制地抵上了向罂的掌心,微微搔弄着。
向罂有些癢,定了定神,望着獅鬃水母的腦袋,好奇地道:“你不做,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怎麼做?”
“不止是這個原因。”獅鬃水母坦白地道,“我怕怪物突然出現。”
“等我結束這次任務再做吧。”向罂已經在獅鬃水母面前赤.身.裸.體很多次了,但他還是有些害羞,于是阖上了雙眼。
不過阖上雙眼後,觸手撫過肌膚的感受越加明顯了,他隻得又睜開了雙眼。
觸手拿起浴球,在上頭擠了沐浴露。
這沐浴露是檀香味的,是高不可攀的香味,與他平日裡用的廉價的沐浴露大相徑庭。
沐浴露被搓出了豐富的泡沫後,抹在了他身上。
盡管香味天差地别,但他仍是想起了聞璨。
獅鬃水母為他抹沐浴露的方式、力道、順序都與聞璨一模一樣。
他正出着神,陡然聽到獅鬃水母問:“你其實更想和聞璨上.床吧?”
他假裝沒聽到:“你說了什麼?”
“我說你才不會求我和你上.床,你不過是在失去聞璨後,退而求其次勉為其難和我上.床罷了。”獅鬃水母不想責怪向罂,畢竟更想和聞璨上.床并不是過錯,祂隻是吃醋而已。
“對不起。”向罂不想對獅鬃水母撒謊,“對不起。”
獅鬃水母端詳着沐浴在暖黃色燈光下的向罂,充滿占有欲地道:“我不是答應讓你叫我‘聞璨’了?你為什麼不叫?”
“聞璨,對不起。”猝不及防間,向罂被獅鬃水母按在了牆上。
緊接着,獅鬃水母數不盡的觸手将他整個人都包裹住了,不留一絲縫隙。
祂想悶死他麼?
他完全沒有反抗,并且馬上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不,祂舍不得。
要是自己能從身到心,徹底占有這個人類該有多好。
獅鬃水母擡起一叢觸手,放向罂呼吸,繼而鄭重其事地對向罂道:“我們一起洗澡了,我們還會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足以覆蓋你和聞璨的那十年,總有一天,你會忘記那個聞璨。”
向罂被獅鬃水母捂住了眼睛,令獅鬃水母落在他口鼻的吐息更加明顯,微涼,帶着海水的鹹濕。
對于獅鬃水母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确定自己就算能活成千上萬歲都不可能忘記那十年,忘記聞璨。
向罂的沉默教獅鬃水母妒火中燒,由于狠不下心傷害向罂,祂隻能松開了向罂。
渾身的束縛驟然松開,向罂立刻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對不起,讓你難受了。”獅鬃水母當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