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我不再奇奇怪怪,劉智揚也是,也不像以前一樣大吼大叫了。
日子平平靜靜,唯一讓我頭疼的就是學業。真的像劉智揚說的一樣,會吃力很多。出錯率更高了,而且還會反複出錯。
蕭理每天晚自習前都拉着我給我講題,一開始我還不願意,後來也就随他去了。二嬸要是知道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厚臉皮呢。
“會了嗎?”蕭理給我講了第三遍了。
“嗯,會了會了。”
他拍我的頭,“你還不耐煩,我還沒不耐煩呢!前天才說過的題,還不會寫,以前那聰明勁哪去了?”
“那能怪我嗎?”
他怼我,“那不然怪我嗎?誰讓你把腦袋重啟的,反應遲鈍不說,記憶力還變差了,小笨蛋。”
“你再說我笨,我就不學了。”我憤怒道。
“你給我學的嗎?”蕭理反問我。
他讓我不痛快,我也不讓他好過,撿他痛苦的地方說,“二嬸怎麼不給你送飯了?”
蕭理這學期不住校了,二嬸過來陪讀。
“提她幹嘛?影響我心情。”他看了一眼時間,把書收拾好。
“二嬸也是為你好。”我假惺惺調笑他。
“管這管那,管我拉屎放屁嗎?”
我笑出聲來,他們倆也是一個不怪一個。一個管的寬,一個拒人管,見着面跟過年似的打嘴仗放起鞭炮來。
二嬸再怎麼說蕭理的不是,卻也寶貝得很。到底是親兒子,成績還這麼好。依照他前兩摸模的成績來看,考個985沒問題。
我就慘了,在二本邊緣徘徊,怕是月底的三模我要掉出線外了。
這病像絕症一樣捆住我的人生,如落葉凋零般生老病死無能為力。
回到家裡,覺着挺空曠的。
“劉智揚?家裡就我兩個人嗎?”
“那不然呢!光是你一個祖宗我就伺候不過來了,還想要幾個?”他又給我做難吃的雞蛋灌餅,他的手藝真不怎麼樣,一點阿姨的精髓都沒學到,還不如我做的好吃。
“你是不是拿我東西了?”我又問他。
“什麼東西?”
“就是我抽屜裡的啊。”我邊吃邊說。
“沒,沒吧。你有什麼破玩意是我能看得上的?”
“哦。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你就欺負我不記得了。”
他不樂意了,“那你說,你說我拿你什麼了?”
“我要是知道就不問你了,傻蛋。”
“你是傻der,笨蛋。”
“你……!”
“你什麼你!趕緊吃,後吃完的人洗碗。”
不然最後吃完的可就要洗碗了。
腦子裡一下閃過陌生的空白圖景。
乖,吃完再玩。
多吃點才能長身體。
這聲音,是?
好模糊……
“蕭束?”
“蕭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