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趕我走啊?我們才剛在一起。”他好粘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我無奈之餘卻也很高興。
“讓我再陪你半年吧,你一個人在這邊,我不放心。”
我點點頭,接受了他的好意。
我分不清是我寵他還是他寵我,愛不就是這樣,兩個人相互糾纏不分彼此。
“安哥,我想把我的戶口遷出來,和你一個本好嗎?”
“好,隻不過這事急不得。”
沒關系,隻要結果是你,無論多久,我都等得起。從今以後,我不再是沒人要的小孩。
我心裡那把幹枯的草,像是臨頭來了一場雨,枯槁的枝幹又醜又瘦,被野火燒了一下還黑不溜秋的,實在不怎麼美觀。
好在它還活着,還好好地活在我心裡。我顫巍巍地保護它,希望它永生。
我撐起一隻手臂去吻他,不停地告訴他,你怎麼這麼好?
“你怎麼這麼好,安哥,你太好了。”
你怎麼能這麼好?讓我朝思暮想,輾轉反側。欲念上頭,我便什麼也不管不顧。眼前看的心裡想的都是這個人,不論是我屬于他,還是他屬于我,我都願意。
我又着了魔一般在他頸間啃食,說不青澀是假的。但無比想念他身上的味道,讓我記挂了很久的栀子花香,已經刻入我的骨子裡。隻要沾到一點點,我的心就瘋狂跳動。
這欲,還要再深一點。
隻有深入骨髓,才能一解我的相思。他的手伸進我的睡衣下擺,我由着它在我身上亂竄,以相同的熱情回應他。還未到我的下腹,他就停了下來。
“安哥?”我不解。
我怕他這心理陰影還一直在,這樣的……接觸,他會感到厭惡,甚至是惡心。
“你……”我沒再繼續往下說了,偏過頭輕輕去吻他。帶着試探……我想要他。
他制住我的手,問:“可以嗎?”
話裡話外滿是……那些被我置若罔聞的壓抑,随着這一句輕柔的話語被我發現……暴露在空氣當中。
是我想錯了,隻好用行動代替言語,撬開他平時的口腔,用盡我畢生所學,極盡……
這惶恐是我們兩個人的,生離死别的苦難,我們都害怕。
失去不是一個瞬間動詞,他是一個永恒動詞。
那代表着再也看不見,摸不着。如此刻般水乳交融的時刻,那個心心念念的人都再也不會出現。
“答應我了,就不許再反悔。”他在我耳邊念叨,我想這就是情話。
是我貪戀,愛到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