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門的閉關陣法,強行破解,有隕落的風險……”謝槐亭回憶起夫子教的,猶豫着說:“不如我們再等等,再想想破解方法……或者要不我再試一次,也許是我學藝不精。”
“不,沒有别的方法了,再拖下去沒有意義。”原西流搖了搖頭,堅定的對柳玠說:“雲泱君,這次您來吧,我和槐亭在旁邊輔助你。”
柳玠說好,剛要用法術強行破門而入,忽然見到旁邊謝槐亭有些低落的眼神,不用讀心都可以猜到他在想什麼,柳玠輕聲說:“相信我,我有分寸。”
謝槐亭擡頭看他,私密傳音裡,柳玠說:“我強行破過好幾位的關,沒有一位個暴斃的,放心吧。”
……讓你專家上了,我亦正亦邪的男主。
擔憂被岔開,謝槐亭點點頭:“我相信你,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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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石門頃刻間化為齑粉,謝槐亭和原西流幾乎同時飛入門内,滴着水的陰暗洞窟,隐約看到一個女人的側臉,猩紅的血挂在唇角,黑發暈濕在額角,似乎剛吐了血,因為聲音而像這邊向這邊望過來,眨眼間,密密麻麻的利劍構成陣法向二人射去。
謝槐亭眼疾手快的掐出一個防禦決,卻見那劍在即将觸到他們眉心的瞬間消失不見。原西流在旁邊吸了口氣,平複着呼吸,聲音卻帶着笑調侃說:“莊師姐,這次的見面禮有點别緻啊。”
“躲在小輩後面,原副倒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擦幹嘴上的血,女子從石台上飛到二人面前。謝槐亭這才看清掌門的模樣,眉眼鋒利,如同泛着冷氣的利劍。
“掌門。”謝槐亭單手放到心口,恭敬的說:“我叫謝槐亭,是原掌門的徒弟。”
柳玠恰時走到他身邊,謝槐亭一并介紹到:“這是柳玠,無棣之華現任宮主。”
“柳玠。”莊掌門冰藍色的瞳孔含着一絲冷笑,在謝槐亭還沒意識到的時刻,一把冰劍猛然紮進柳玠的左胸,血滴在地上。謝槐亭楞楞的看着柳玠吭都沒吭聲,把心口的劍拔了出來,傷口快速修複着,他把兵器遞給莊掌門,不在意地說:“利息收夠本了?”
“别以為我感受不出來,震碎師門的真氣是你的。破我兩次關不說,把我門賞雪樓冰棍靈根的小弟子弄成什麼樣了?他身上現在怎麼種着和你氣息交纏的靈木。”說着,又一掌拍了過來,一股罡風把謝槐亭的頭發吹了過來。
我們賞雪樓出來的夫子,果然不同凡響。原西流趕忙上前岔開話題說:“師姐現在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呃……這次破關是我默許的。”
謝槐亭沉默着。雖然書中沒提,但他怎麼會覺得莊明玄不認識柳玠。一個曾青霜門掌門,一個沒閉關前經常伏妖除惡的逍遙門主事,自然能在各大場合相見,就這會面,看來二人還結下過不少梁子啊。
“你可以多砍幾刀,因為你的小徒弟……”柳玠擡起謝槐亭的手背,輕輕的落下一個吻,睫毛翕動。而後牽住他的手,視線落到憤怒的莊明玄身上,挑釁地說:“我不還手。”
莊明玄:“……”
去死吧,她猛地提起劍殺過來,柳玠真真的站在那一動不動,隻是先松開謝槐亭的手示意對方沒事,而後推了一柔和的股真氣把他送到一邊。謝槐亭想着裡外都是自己人,也不好出手,他不能替柳玠擋劍,也不能說師傅别來了讓我捅一刀吧。原西流更是,有心勸說,又怕他莊師姐嫌他礙事先給他一劍。
快速的動作被放慢,本預料的血腥場面沒有發生,靠近的一瞬,柳玠化解了莊明玄的攻擊,嗤笑說:“都反噬成這樣了,逗貓呢?這勁都穿不過我的軟甲,等莊掌門好了再打吧,怕你不解氣。”
“畢竟你小心肝兒是為我擋的劍,才弄壞了靈根。”他溫柔的看向謝槐亭,說:“作為聘禮的附帶,下次換個地方,單獨讓你捅一百劍都行,現在他在,我怕他舍不得。”
“嗤。”莊明玄一邊擦血一邊罵:“僞君子。”
人味好充足的柳玠……謝槐亭愣了一秒,也許這是他本來的性格嗎?張揚,嘴毒,隐藏在正人君子、大道使者的外表下。
這和原著裡為正道而生的他不太一樣。他忽然又想到劇情裡似乎提過,柳玠在青霜門修習的時候,就在各大比賽中拔得頭籌,收服靈獸,獲得法寶也最矚目,力壓各大名門正派的常勝冠軍、好苗子。而他的莊掌門是什麼時候當上掌門的……該不會讀書的時候就認識吧?該不會不僅青霜門在柳玠之後壓我們一頭,讀書的時候柳玠就和莊掌門是宿敵吧。
當他思考之際,莊明玄靠近,頗為憐惜的搭上他的肩膀,說:“他有沒有欺負你,大師傅之後替你多砍幾刀。”
“哎呦您老收收吧,我們槐亭都化神期了,小夫妻倆的事兒自己解決去呗。”原西流跟在後面補充,人家自己就能出頭了。
“化神期也是孩子,我閉關這麼久,出來為自家孩子撐撐腰怎麼了?”莊明玄不贊同的搖搖頭。
“行!行!他們都說你要沒這破脾氣早突破……”原西流嘟囔着,極品冰靈根呢。
突破,莊明玄忽然捕捉到什麼,面容一緊,而後趕緊叮囑謝槐亭說:“不要突破,不要飛升,到化神期就可以了,最好再退一截,或者像你旁邊這人一樣,停在這裡就可以了。”
“大師傅?”謝槐亭看她情緒不對,趕忙說:“我先為您療傷,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