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銀行卡,蘭堂奇怪的看着它。
在燈光的照射下,銀行卡上的文字也逐漸浮現——Elle Waldmot/劃掉/ Esperson(艾爾·沃爾德莫特/劃掉/艾斯鉑森)
一樣的名字,多變的姓氏。
但是不管姓什麼叫什麼,顯然,艾爾自身的意見比什麼都重要。
于是蘭堂也沒去管這個後綴名,觀察了銀行卡幾眼沒發現什麼端倪就又塞回了口袋裡。
這估計就是給艾爾的撫養費了,雖然不知道這背後的人在搞什麼鬼,但蘭堂卻是感受不到一點兒焦慮與威脅。
蘭堂一手捏着毛巾的一角,一手揣進兜裡摸索着自己的手機。
說實在話,他在考慮明天要不要帶艾爾去一天Port mafia,然後再上班外勤摸魚的時候來把家庭監控裝了。
是的,家庭監控。
畢竟Port mafia那個地方壓根不适合小孩子待着,更别提艾爾現在就宛若一張白紙,誰都能在上面着筆。
蘭堂不能接受帶着艾爾一起去出外勤,也不能接受除他以外的人去接觸艾爾。
那就隻能選個折中的辦法了,家庭監控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能時刻看着艾爾的行蹤,确保艾爾不會進入危險地帶,也能回顧艾爾一整天的行動。
但——
艾爾可不能知道這件事,即使艾爾現在什麼也不懂。
隻要是知道了,就會意味着有概率産生東窗事發這一類情況。
而蘭堂麼,他則相信他和艾爾不會待在這座房子太久的。
内心敲定了方案後,蘭堂随即開始聯系port mafia的後勤。
這短短幾秒時間,艾爾可不知道蘭堂下了什麼決定。
艾爾的身體很小、腦袋也空空。
即使知道徹底融入這個世界的辦法,也不願意去實施行動——這是艾爾長久以來的生存法則。
沒過兩分鐘,蘭堂就已經和後勤溝通好了。他将手機揣進兜裡,松開了緊抓毛巾的手。
艾爾看着又到手的毛巾,思考了一秒就要往臉上埋。
蘭堂笑道:“好了,臉已經擦幹淨了。”
乖乖的看着蘭堂把毛巾挂在了牆壁上,又把東西收拾整潔。
艾爾有樣學樣,先是從小闆凳上跳下,又是流暢的把小闆凳推到了洗漱台的下方,仔細觀察沒有露出一點馬腳。
雖然蘭堂自認沒有養過孩子,喔,是失憶後的蘭堂自認沒有養過孩子,但是此刻被艾爾仰着一張小臉呆呆盯着的蘭堂下意識覺得——或許現在應該誇誇他。
“艾爾很棒。”
就怕艾爾沒聽懂,蘭堂還比了一個點贊的手勢。
面對誇贊要怎麼回應?
這是個難題,艾爾在認真思考,好在蘭堂似乎并沒有要求他立刻給出回應。
所以艾爾決定認真思考,等到思考出最好的答案後再回應蘭堂。
蘭堂的聲音在耳邊炸起:“艾爾為什麼又在發呆?”
艾爾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現在正坐在蘭堂的腿上,身上蓋着厚重嚴實的絨毯。
蘭堂身上的大衣也消失不見了,屬于壁爐的暖光打在蘭堂身上,顯得蘭堂此刻十分溫柔又溫暖。
艾爾沒聽見動畫片的主角聲音,這才發現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閉了。
有些失落,但艾爾保證就隻有一點。
蘭堂眼見着艾爾馬上“艾爾,看我。”
聽見指令式短句,艾爾下意識的看向指令發出的位置。
從昨晚到現在,蘭堂與艾爾的雙向溝通幾乎沒有,但蘭堂對艾爾的單向溝通裡,少有的那麼幾句已經讓蘭堂猜測到了真相。
艾爾還記得昨日蘭堂溫柔的嗓音,于是不自主的詢問道:“要開始念詩了嗎?”
蘭堂點了點頭,他也聽不懂艾爾在說什麼,叽裡咕噜的,内心腹诽着:艾爾要是學不會英語,學日語也行啊,至少能溝通!
不過面上還是溫溫柔柔的:“你是說這個嗎?是的,争取你早點兒學會英語,不然事情會很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