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再強求。
最終她也沒吃幾口,與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結賬時她沒拗的過他,算是欠了個人情,兩人結伴回到公寓,之前盛水餃的便當盒子在他進門前還上了,附帶送了一杯梅子茶,解酒的。
何南西給她撥了電話她沒接,恍惚的陷在沙發裡,眼神渙散。
翌日,她沒去上班。
何南西在淩晨2點多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發件人徐離,内容:辭職。
海森的人事部很快接到通知,并在下午三點的時候給她來電,要她盡快接受離職調查。
挂上電話她突然覺得人生有點可笑,原來自己連一絲挽留的價值都沒有,于莊甯是如此,于海森亦是如此,其實她嘴上說着要走,心裡卻又妄想着被人念叨住,形單影隻的日子并不好受,卻始終未等到同路人。
算了,人生本就是場劫數,餓不死,有個窩兒,已經頂不錯了。
徐惠莉自那日不歡而散後便不曾來煩她,她也落得清靜,若是讓徐惠莉知道自己辭了職,不知又要掀出什麼風浪來。
本是約好在海森人事部會議室接受離職調查,卻臨時被改到海森旗下的星級酒店,還是個套房,她不解,海森卻答複:上頭交代的。
哪個上頭?
徐離心中忐忑,在門口徘徊許久,這才惴惴不安的敲了門。
開門的,果然是他。
時策一身休閑裝扮,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進來!”
“不用了吧...啊...”
她一聲驚呼,腰上襲來的裹挾力瞬間将她攔腰抱進了門内,随後她被猛地按到了玄關一側的牆面,姿勢狀态與那晚在辦公室如出一轍。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吻她。
僅僅以額相抵,姿勢十分暧昧。
徐離不自在,也很尴尬,身子扭得厲害,卻被他強力禁锢無法動彈。
“為什麼辭職?”
“職場離職司空見慣,時總這麼問不太專業吧?”
“是因為那晚麼?”他冷不丁又問。
徐離身子一顫,下意識擡起眉眼,差點與他俯身而下的鼻尖相撞,于是本能的撇過腦袋,繞開他的視線。
“咚咚-”
兩人暗自較勁兒間,被他一腳踢關的大門上忽然傳來一串輕微的敲擊聲,小心翼翼的,徐離略驚。
他貼身不語,嘴角卻落下一抹詭異笑容。
敲門聲逐漸變得急促,見遲遲沒有應答,門外的人顯然沒了耐心。
“時策?你在嗎?”
聞聲一瞬,徐離呆住,面目驟然失了血色,顯然她辨出了聲音的主人。
他沒有回應,隻是面帶微笑的望着眼前一臉驚詫的女人。
見屋内沒有動靜,門外很快沒了聲音。
“你到底想做什麼?”徐離慌張壓着嗓音問他。
他眉頭一皺,裝作沒聽懂的模樣。
“你别招惹她!”她努力掙紮了一下,卻是白費力氣。
“招惹?你這樣說似乎有點不禮貌啊。”
徐離蹙着眉頭不吱聲。
他不惱,聞言嘴角竟還露出一抹淺笑。
“啧,還以為有多姐妹情深呢,嘴上說着心疼,心裡巴不得她倒黴吧?”
“和您有關系麼?”
“你可真有意思!”他忽然朝她湊近,細細的盯着她,饒有趣味的打量。
徐離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心想能上去咬他一口也是好的,可惜沒那個膽子。
似乎是看穿了她眼中的嫌惡,他眼底淺藏得笑意漸漸消散。倏地,他俯下頭,朝她唇邊湊了過來,随後幽幽道:
“你好像,不記得我了。”
徐離身子一震,腦子裡像打起了雷鳴,轟隆隆的一陣盲音,臉色忽然死灰一般。
“怎麼,真的不記得了?”
他附身相抵,順勢騰出一隻手,撩動指尖将她額前的碎發輕輕别到耳後,露出她光潔好看的眉間。
“你這樣不說話還蠻乖的,要不今晚留下來?”
他忽然順勢而下,手指沿着她腰間緩緩往下滑。
徐離被這個舉動吓到面色全無,立馬本能掙紮,奈何力量懸殊,仍舊被死死壓住。
“你别動!”
她突然帶着驚慌失措的哭腔,倒不像之前那般無所畏懼。
“别緊張,我不動。”
他低頭将臉湊了上來,溫熱呼吸交叉在兩人口鼻之間,衍生出一股詭異的暧昧。
“你想幹什麼?”她沒有撇開視線,麻木的與他對視。
“沒什麼,開個玩笑。”
“你以為我會信麼?”
“那總不能說想跟你睡吧?”
“你--”
她幾乎瞬間紅了臉,因他油腔滑調,竟一時語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