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侵城略地,不予她一絲保持理智的機會,身子在他的撩撥下本能癱軟,完全忘記了抵抗。
就在兩人沉浸于柔軟交纏中時,門外忽然不合時宜的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徐離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下一秒,時策被她猛地推開,唇齒頓時相離,各自喘着粗氣。
“誰啊?”徐離慌張的問道。
時策原本是不想讓她吱聲的,對于她的吻他甚是意猶未盡,哪知還沒等他伸手阻止徐離便嘴快的應聲了。
“是我。”
外頭傳來熟悉的男聲,時策眉頭一皺,面色不悅。
“哦,有...什麼事麼?”
徐離其實很慌亂,唇上的脹痛令她十分羞惱,若不是鄭奕及時過來敲門,她搞不好又被他連哄帶騙的吃幹抹淨了。
怎麼搞的,她好像有些習慣他的存在了,連警惕性都下降了。
“有你的快遞,門衛讓我給帶回來的,說是沒遇見你人!”
門外的聲音緩緩傳進門内,徐離有些尴尬的躲閃眼神,身子還倚在他懷裡,也不敢亂動,就是覺得有點燥熱,反正不自在。
“你跟他很熟啊?”時策陰陽怪氣的問道。
徐離連忙搖搖腦袋。
“那你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我哪有!”。
他饒有所思的朝她打量,眼神很是微妙,徐離猜不透。
“咔嚓~”
門開了,可走出來的卻不是徐離。
鄭奕愣在門口,倆大男人對上視線,各懷心思。
時策一聲不吭的收了快遞,随口道了聲謝便關上了門,留下鄭奕原地發懵,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看上去比你小很多,怎麼,從莊甯那兒受刺激後,換口味了?”
時策朝她打量,言語裡頗有嘲諷的意味。
徐離并沒有接話,隻默默接過他手中的箱子,神色對比先才的羞赧,多了一絲抵觸與平靜。
“你說話算數麼?”沉默了片刻,她忽然冒出一句。
時策眉頭一皺,不知她何意。
“門在那邊,你現在可以走了。”
徐離一臉淡漠的下逐客令,眼神沒有瞧他,隻木然的盯着手中的快遞箱子,神色黯然。
時策意味深長的盯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冷淡的笑。
他最終還是走了,也算信守承諾。
依着老規矩,徐離毫無猶豫的将快遞箱扔進了樓下垃圾桶,随後上樓縮進沙發裡一動不動的發愣。
10點多的時候吳玉打了通電話過來,徐離眼瞧着手機在茶幾上震動,身子卻紋絲未動。
其實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腦子裡完全是空白的,就像一彎死水沒有任何的水花。
“你昨晚找我什麼事兒?我睡得早,沒聽見。”
徐離一早給吳玉回了電話,借口還算合理。
“死女人,不想見你時成日陰魂不散的,一到有事兒找就死活找不着,我昨晚要是被人綁架了,你這會兒就等着我的冤魂索命吧!”
“你...被綁架了?”
“綁你個大頭鬼,别跟我裝渾,老實交代昨晚幹啥去了,豬才信你睡得早!”
“不信算了,你要是沒啥要緊事兒我就挂了啊。”
“靠,誰挂電話誰心虛,你挂一個試試!”
徐離聞言不以為意,将手機從耳朵上挪下來,盯着手機的通話界面,惡作劇般的緩緩說道:
“你來打我呀。”
說罷,她迅速挂掉電話,然後伫立原地傻樂。
從昨日到現在,她難得會心一笑,跟吳玉插科打诨小片刻,心情意外好了些,于是洗漱完畢按時出門,隻是才出了樓道口,她霎時驚住了。
眼前不到兩米的地方,吳玉正頂着一頭雜毛,渾身破爛的立着,半隻褲腿上全是幹涸的泥巴,臉上髒的差點認不出來。
“挂老娘電話是吧,很好,來吃老娘一棍子,活下來算你有種,誰躲誰王八!”
隻聽一聲怒吼,下一秒吳玉便眼裡噴着火般的朝徐離飛撲過來,手裡還擒着根拳頭粗的木棍。
徐離見狀,立馬轉身尖叫着往小道上跑,腳底似生風一般,求生欲極強。
吳玉龇牙咧嘴的把徐離追的滿地找牙,兩人一前一後,一路追逐着出了小區。
原來她昨晚跟團隊出外景跑新聞,一時意見不合就擅自脫隊,自己一路跟蹤新聞主角跑到清海半山腰别墅區,埋伏半夜結果連個屁都沒聞見,回來路上黑燈瞎火的,一個不留神就掉進路邊的泥坑,還是潮的,腿陷進去拔都拔不出來。給徐離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人接,隻好自救了。
徐離問她:你咋不報警呢?
她道:别墅區,安保很嚴的,警笛一來,打草驚蛇,我還跟個鬼啊。
徐離又問:安保這麼嚴,你咋進去的?
她賤兮兮的又道:我屬猴的不行麼?
徐離瞬時白眼一翻,懶得搭理。
好在時策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出現,格子間按部就班,并無異常,除了葉歡晴。
因為她缺了班,何南西卻見怪不怪。
或許,她去見偶像了,徐離心中的雜亂念頭沒在心頭停留幾秒便被其他瑣事掩去。
他不來,她自然是整個秘書室最自在的,簡直求之不得。
“時總出差了,沒事你就不用去别墅了。”
何南西忽然将她喊進辦公室,一本正經的交代道。
徐離臉上一窘,怎麼...她知道自己去别墅的事?
“别多想,我隻是負責通知你。”何南西多說了兩嘴。
“聽說時總飛新西蘭了,隻帶了葉歡晴,啧啧,這小姑娘還真有兩把刷子。”
“講真的啊,你們覺得,她有沒有可能拿下時總?”
“沒可能!”
茶水間的幾張八卦臉立刻朝滿眼笃定的某人望過去,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為什麼?”
“時總他壓根兒就不喜歡女人,都是障眼法,他根本就是gay!!”
一陣噓聲飄起,大夥兒立刻白眼送上,随後無語散開,各回各家。
徐離混在零星的人影裡,慢悠悠的泡了杯茶,直到衆人散盡,她才不慌不忙的從茶水間走出來。
如此看來,葉歡晴倒是挺合他口味的。
郎有情,妾有意,既然葉歡晴無所謂,她又何必覺得惋惜。
下午五點整,她準時下班,在公交站台幹站了半小時,等來的卻不是公交車。